本章又名《為啥一樹總是有空追劇》、《秀幸爸爸的教育理念》or《如何收獲一個天使寶寶》。</p>
在大學畢業以後、返回英國剛剛繼任時鐘塔君主滿一年的時候, 宇智波秀幸歡喜的迎來了他的長子。</p>
因為小寶寶返祖了先祖的血繼限界,天生就擁有木遁的能力,他和妻子千手梨紗快快樂樂的當場為他取了個可愛的名字——一樹。</p>
“快看, 九喇嘛大人, 螢大人,我們的孩子誕生啦!”依照家族長久以來的慣例,在走出創造新生命的實驗室以後,小夫妻先抱著繈褓中的寶寶去見了家裡僅存的兩位長輩。螢本來還在抽煙, 遠遠看到他們懷裡的孩子, 忙不迭用魔力把煙頭給人道毀滅了。九喇嘛趴在沙發背上,從尾巴下麵抬起頭, 有些不高興的叫道:“秀幸!梨紗!你們就非要那麼快要孩子嗎?明明自己也才剛剛長大……”</p>
二十年時間是很短的啦!</p>
它的目光落到嬰兒泛紅的臉上,聲音突然一頓,隨後從沙發上跳下來,湊到了梨紗的麵前。新任媽媽高高興興的抬起了手,把孩子遞到尾獸的鼻子下麵,一點沒在意對方張口就能把這小小的、脆弱的嬰孩給吞吃下去, 興高采烈的說道:“快看, 這是一樹, 很可愛吧!”</p>
“他長得……”很有些像麵麻呢。有那麼一瞬間,九尾好像回到了宇智波麵麻剛剛誕生的那個晚上, 鳴人也是這樣抱著孩子,讓它可以湊近細看那張通紅的小臉。這麼多年以來,宇智波家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孩子, 卻隻有這個孩子驟然勾起了他的回憶, 尾獸難以形容自己此時複雜的心情, 於是隻是安靜下來, 靜靜的凝望著他。</p>
梨紗不知道它此時的心緒,又洋洋得意的把孩子托給螢看。望著這個新生的、柔弱的小不點,宇智波螢同樣心情複雜:秀幸的母親難產而亡,父親又因病早逝,作為家裡僅剩的長輩,他好不容易才把秀幸拉扯長大,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p>
誰知道這小鬼不過回老家去讀了個大學,就和同學梨紗一見鐘情,大學畢業就火速領證結婚,一年後就堅持要了孩子了呢。</p>
……就不能體諒一下長輩的辛苦嗎!</p>
不過孩子都已經造出來了,這世上也沒有反陰陽遁能讓他就此消失掉,螢嫻熟的接過繈褓,逗弄了一下嬰兒熟睡的小臉,隨後歎氣道:“好吧,我知道了,在他能離開家門以前,我會幫忙照看他的……”</p>
不過,時如逝水,歲月如梭,孩子總是長得很快的。</p>
一樹仿佛前一天還在小床上打滾,後一天就學會了說話,走路,撒嬌,惡作劇……等他到了上學的年紀,螢給他做完了基礎魔術的啟蒙,就立刻把他扔給了秀幸——天可憐見,終於可以稍微擺脫這個黏人的小鬼了。這幾年因為要照看小孩,他連去酒吧消遣都得等到半夜!</p>
對於教導寶貝兒子這件事,秀幸也沒有任何推辭,相反投入了極大的熱情。他的妻子梨紗忙著經營自家企業,並沒有多少時間能耗費在家庭事務之上,秀幸欣賞她作為普通人出眾的才能,同時也舉雙手支持她的事業,而他自己身為時鐘塔天體科的君主,直接把孩子帶進自己廣闊的學術都市之中,不過是小事一樁。</p>
而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小朋友,他的學生和同僚們都表現出了熱烈的歡迎和十分的興趣,甚至熱切的探討了好幾天,等一樹長大以後,將會抵達怎樣的高度。</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著木遁的緣故,一樹天賦非凡,一出生魔術回路就異於常人的多,一開始把給他做檢查的秀幸都嚇了好大一跳。魔術回路作為魔術師與生俱來的魔力源泉,代表著他長大以後也會擁有超然於尋常的強大魔力,因此受人矚目也是在所難免的事。不過對於秀幸來說,孩子隻要健康長大,快樂成長就好了,畢竟,自己根本是個不學無術,毫無上進心的家夥,既不追求根源探討,也不追求魔術傳承,而一樹是自己和心愛的梨紗的孩子,並且如此的可愛呢!</p>
他第一次生出不再讓一樹去天體科學習的想法,是一天上課以前,他臨時有個會議要參加,便將小朋友暫時扔給了自己的學生照看。等他參加完會議,回到講課的禮堂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人群之中,有個人正低垂著頭跌坐在地上,用力握著拳頭,一旁的一樹滿臉擔憂的想要走到他身邊去,卻被他的學生愛德華單手攔住,不準他湊過去。</p>
又是一場欺淩事件。</p>
秀幸的眼睛平靜的掃過地上的學生頭發、衣服上的茶漬,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竅。他作為時鐘塔內民主派的一員,並不挑剔學生的出身,對於任何一個願意來教室聽課的學生都回以同樣的對待,但即便如此,欺淩的風氣卻是屢禁不止,坐在地上的那個孩子,一看就是新世代出身,而非家族成員,既沒有魔術刻印,魔術回路也是少得可憐,這樣的人,縱使他的求學之心能夠支持他前來吸取知識,卻也很難走得太遠,是以其他學生欺負起他來,也沒有任何的壓力。</p>
“上課了。”因為這種事情十分常見,又沒造成巨大影響,秀幸也沒當回事,直接忽略了在場的衝突,開始了今天的課程。看到他返回禮堂之中,所有學生都停下了說話,立刻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就連那個被欺負的男生,都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瘸著腿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p>
隻有一個人例外。</p>
“爹地!”一樹眼淚汪汪的撲到秀幸的腿上,向他控訴了剛才發生的暴行,聲音大得驚人,以至於秀幸注意到下麵的有些學生因此露出不安的神情來——受害者的鮮血激不起他們半點的同情,老師的孩子的眼淚卻讓他們難以抑製的開始恐懼了。</p>
這種單方麵的欺辱,根本連明麵上的理由都不需要,因此一樹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動手,但他知道打人不對,因此用力推搡著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全能的父親,寄希望於他來為男孩主持公道,但秀幸隻是彎下腰來,溫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臉,隨後他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輕聲對他說道——</p>
“噓——蜜糖,你也該聽課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