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石:“你想想,就他那麼愛麵子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小白醫生有能力,他會冒著風險去小白老師的直播間看病嗎?”
在這一刻,蔣箬甚至也覺得孟玉石分析的有幾分道理。
“他那麼嚴重的病要是都能治好,你怎麼就不能稍微有點信心?”孟玉石再次抓住了蔣箬的手,“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的心願一直都是希望能再次站起來,每年的生日你都會許這個願望。”
蔣箬訝然:“你怎麼會知道?”
孟玉石一雙真摯的眼睛看著她:“因為我的生日願望和你一樣。”
蔣箬從他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不再年輕,卻看到他的眼神一如當年的堅定。
孟玉石:“不管花多長時間,不論花多少錢,隻要我還能走得動,我就永遠不會放棄,我希望你也不要放棄,和我一起努力,讓我們的願望成真。”
蔣箬再也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
“好,我不會放棄,我們一起努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芥穗的直播間太火了,蔣箬的名字也很快上了熱搜。
不過蔣箬之所以能引起網友們劇烈的討論,這裡麵少不了甘渤的功勞。
有什麼能比甘渤現場掉馬,又巧遇前妻連線還尷尬呢,其尷尬的程度至少能排年度前十。
隨後大家都在討論蔣箬到底能不能站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嗚嗚嗚太好了,第一次聽到蔣箬導演的經曆時我就在想,要是有人能讓蔣箬導演重新站起來就好了,我真的很喜歡蔣箬導演拍的電影,她真的非常有才華】
【我聽說蔣箬當年是傷到了脊椎,現在能坐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蔣箬都癱瘓一十多年了,這期間肯定看過不少的醫生了吧,要是真有機會站起來怎麼都不會等到今天】
【那是因為她以前沒遇到小白老師,有我們小白老師在,什麼樣的病治不了】
【+1蔣箬老師站起來有望了,提前撒花~】
【我服了你們這些腦殘粉了,做的節目效果還當真了?你們指望一個整天在電視上裝模作樣的人能治好癱瘓了一十多年的人?笑死,】
【有的人願意裝傻就裝唄,反正最後丟人又不是我們,粉絲們把她捧這麼高,摔下來是很疼的】
【有些話是很難聽,但我希望大家冷靜點,不把小白老師吹得太過頭了,她隻是一個相對來說有兩把刷子的中醫,又不是神仙,彆的醫生都看不好的病,難道到她手上就能輕鬆治好了嗎】
【雖然是小白醫生的粉絲,但這件事我持觀望態度,小白醫生好像目前隻給人號過脈,而且她看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小毛病,暫時還沒給人治過病吧,更彆提是蔣箬這種上了脊椎的陳年舊疾了】
【怎麼沒給人治過病,剛剛給甘渤看的不算?他難道就不是陳年舊疾?彆的地方都沒看好,不是一樣灰溜溜的擠進了小白老師的直播間,其他醫生都治不好的弱精症,小白老師不是輕鬆解決了?這次肯定也不在話下】
【救命啊有些人真的好離譜,白芥穗本人都沒有打過包票,說要先看看蔣箬的情況,怎麼就已經有人在幫她說大話了,你們就不擔心她下不來台嗎】
【怎麼下不來台,到時候就說,情況比預想中的複雜,對蔣箬的病沒有辦法】
【你們彆這樣,萬一出現醫學奇跡呢,你們不是就要被打臉了嗎[偷笑]】
【快來快來,快用醫學奇跡來打的我臉[激動],有醫學奇跡我就上白芥穗的直播間刷禮物,刷一百個深水魚雷】
儘管白芥穗給不少人號過脈,號脈能力是眾所周知的強。
然而卻沒有一個病例由她實打實的治療過,尤其還是蔣箬這種陳年舊疾的複雜病例,因此網上有不少質疑她的聲音。
但是白芥穗始終都沒有回應過,她覺得有些人的質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沒有正式見到蔣箬之前,她都無法保證是否能治好蔣箬。
她沒回應,倒是給嚴昱山和宗瑨急的不行。
宗瑨的行為比較簡單粗暴,直接在網上和黑子對噴。
網上的黑子沒幾個趕得上他的手速,黑子罵一句,他能罵十句,罵人的花樣繁多,句句還能引經據典,黑子甚至都要上網查一下才能知道他是怎麼罵的自己。
他全程不帶一句臟話,但是用詞又毒又損,把黑子罵的毫無還嘴之力,隻能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求他彆再罵了。
圍觀的群眾表示:【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白芥穗的榜一大哥,不知道他的戰鬥力有多強嗎?以後記住了,千萬不能在他的麵前說白芥穗的不是】
黑子後悔已經晚了,他已經被罵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抱歉,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宗瑨在綠江外的地方也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了他是白芥穗直播間的榜一大哥,也知道了這個榜一大哥不好惹。
嚴昱山的做法稍微文明一點,他找人做公關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安排人去做公關,以前他都沒管過輿論,因為他幾乎就沒有過什麼負麵/.新聞,有的人想蹭他的熱度,工作室也會很快的處理好。
這次工作室接到他的電話,全員嚴陣以待,還以為他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結果誰能想到,是讓他們去控製白芥穗的負麵輿論,並且還是不計成本的去控製輿論,不想在網上看到任何罵白芥穗的話。
嚴昱山交代完,工作室的人仿佛都炸開了鍋,嚴老師跟白芥穗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去管白芥穗的事?難道嚴老師也是她的粉絲,看不慣網上的輿論?可嚴老師那種人,怎麼看都不像啊。
他們不敢直接問嚴昱山,於是跑去跟小楚打聽。
小楚是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是他不能說啊,天知道可憋死他了。
第一天輿論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幾乎都看不到對白芥穗不利的言論了,網絡上清清爽爽。
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清爽的網絡輿論是自己的功勞。
嚴昱山在自家的院子剪鮮花,這是他家老太太安排的任務。
宗瑨在白芥穗的院子給藥草澆水捉蟲,這是他殷勤主動包攬的活。
倆人兀自乾著手上的活兒,井水不犯河水,但互相都看不慣。
尤其是嚴昱山,每次看到宗瑨在白芥穗家裡自由進出,他都氣不打一處來。
“草烏老師有多久沒工作了,不準備創作新的作品了嗎?你的眾多書迷都在等著你。”
“嚴老師休息的時間也很久了吧,什麼時候進組,我等著看嚴老師的新作,你再待幾天家裡就該嫌棄你了。”
“我拍了一十多年戲,累了打算退休,以後不打準備拍新戲了。”
“我早就掙夠了下輩子的錢,還吃寫書的苦乾什麼,寫書真的好費腦子,我的靈感都枯竭了,以後我要開始享受生活。”
徐則說他的靈感跟瀑布一樣,這句話嚴昱山現在還悠然在耳。
所以他才覺得宗瑨不靠譜。
工作上任性肆意不說,乾活點活也五體不勤,澆水的工作都乾不好。
“你把水壓開這麼大,是想把小白的藥草枝條衝斷嗎?”
話音一落,有株藥草直接被衝倒見根了。
宗瑨趕忙把水壓槍放到一邊,扶好那株藥草,小心翼翼給地根部周圍掩上土。
他笨拙的動作嚴昱山看了直搖頭:“就你這樣還乾活?小白的藥草都要被你折騰死了。還把地打的這麼濕,就不怕等會兒小白出來容易摔跤嗎。”
宗瑨收拾完眼前的狼藉,隔著圍牆看過去,嚴昱山跟他也半斤八兩。
“嚴老師,你剪花彆光逮一株剪,你快把你家老爺子最喜歡的一株剪禿了。”
嚴昱山低頭一看,麵色微訕,然後默默的回去。
沒過一會兒,嚴昱山又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捆紮帶,又一株一株的把剪下來的花重新綁回去,打算瞞天過海。
倆人互看了一眼,那一眼他們似乎達成了一個共識,他們是一條藤上的螞蚱,要互相保守秘密。
結果轉身他們就背棄了雙方的約定,偷偷打了小報告。
再次見麵時是他們在指認犯罪現場。
白芥穗不會罵宗瑨,但是宗瑨心裡愧疚的不行,真希望白芥穗能罵他兩句。
嚴昱山心裡不愧疚,可是他被老爺子罵的很慘,恨不得被罵的人是宗瑨。
下午的時候,蔣箬和孟玉石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見到白芥穗後,他們倆人都是一臉的歉意,為給她惹來的麻煩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平白遭受了網絡的輿論。”
白芥穗打量了倆人一眼,發現倆人比直播間裡還要麵善。
“沒事,先進來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