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小賺了一筆,張萬榮膽大心細,不斷試驗,發現那粉末是有時效的,隻能維持三日左右,過了三日就失效了,且接觸後,雖然也會引發煞欲,但是因人而異,輕重不同,此粉液,隻對屬蛇,屬龍的男子,尤為好用!
百發百中,幾乎隻要一接觸到,就會受不了的衝進館內,急不可耐地抱著姑娘,帳篷支得高高的。
但對其它屬相的男子,作用也有,但效果沒那麼好。
他因此,著實發了筆橫財,連帶著開源整個府,妓館生意都很好,但最好的,仍是他的館,後來他大筆投入,又開三家,再後來乾脆尋一處,匆匆建了府邸,並將那怪物,移至到山洞密道裡,藏了起來,隻為他一人所用。
靠著妓館發家致富的一城首富,他也算是大聶第一個。
正巧的是,七皇子的人趙元升,手中有符環,遇到煞物便會震動,行到此處,被他發現了張萬榮的秘密,就此拿捏了此人。
一開始本為財,張萬榮畢竟是個移動的財庫,有他在,就有源源不斷的銀子,但後來,更好的機會竟然突如其來的落在了他頭上!
讓他欣喜若狂。
那便是七皇子的人與廖家塢的人合上古千鳥大陣,圍殺九皇子,竟然失敗了,聽說七皇子在宮裡發了好大的脾氣。
而九皇子一行人,一個多月後,就在前幾日
……
出現在了他所在的開源府附近。
這簡直是天大的機緣。
怎麼不讓他欣喜若狂呢,他在七皇子麾下一直默默無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便是使力,也不知從何使起,如今,這從龍之功,咣當一下就要砸在他頭上。
開源府的一把手,馬上就要告老,下任府主是誰?若他能立此奇功,不就是他了嗎?待到七皇子登基,那他的人生,就要平步青雲,一路走向巔峰。
他立即馬不停蹄地將此事告之七皇子的人,兩天之後,七皇子的人拜托附近的奇門異士,製出了這件封煞骨匣,快馬加鞭送了過來。
最妙的是,張萬榮的這隻色煞,針對的是屬蛇與屬龍的人,而它本體是未化蛟的半蛟之身。
妙,真是太妙了!
那大聶,鼎鼎大名,名揚天下的鎮守史,東方青楓,九殿下!
他不但屬龍,且身上還有隻化龍失敗的蛟王!
雙重疊加啊!威力之大,絕不是番上兩番這麼簡單,蛟遇蛟,那是無比契合。
雖然那隻蛟,未化成蛟,隻是半蛟之身,尚屬蛇身。
但它化煞了,還是隻色煞。
唯一能控製東方青楓體內蛟煞之物。
天助他也。
是,九皇子的實力深不可測,若無其它手段,他定要躲遠遠的,不觸其眉頭。
可現在,千人斬,萬人殺又如何,他體內的蛟王若被色煞控製了呢?
殺人時,體內欲煞翻滾,個中滋味,男人懂得都懂,他還能發揮出實力幾成?
估計,恨不得立即衝進妓館裡,哪還有心情打打殺殺呢?
趙元升一想起,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九皇子啊,九皇子,這也怪不得我等,怪隻怪,你命運不濟,誰你讓遇到了此等克製你天命所在之物?
色煞欲中死,做鬼也風流啊。
張萬榮聽到趙元升此言,忍不住擦了擦汗,“雖是如此,但最後還是為長史,七皇子所用,我之機緣,亦是長史,七皇子之機緣,嗬嗬。”重點是提醒提醒他,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幸好他經商還有些用處,趙元升還指著他日後送錢給他。
否則,趙元升發現他秘密時,奪了家產,就能找個理由,把他哢嚓了。
“說得不錯。”趙元升捋著胡子,笑了一聲。
“那九皇子已入城,我已經派了人過去,毫無意外,他已中招,但隻是一些粉液,並不足以完全控製他,還得這獸煞本體,你將這獸煞,裝進骨匣中,動手時,讓它近距離接近東方青楓,一定很有意思,待七皇子的人一到,即刻圍殺東方青楓。”
“大功告成後,府主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時仍與現在一樣,你依然做你的天源府首富,賺到的財富,你我平分,如何?”
他觀張萬榮此人,還有用處,像這等經商天才,當然要為自己所用,殺了可惜了,不但不能殺,還得拉攏他,畢竟此人,不但敢霍霍天源府的百姓,發現天源府百姓屬龍蛇的霍霍差不多了,
竟然開始施粥引乞丐入城,再以很少的錢,讓乞丐各地宣傳他的大善人之名,一邊宣傳,一邊資助官府大量金錢,四處修橋鋪路。
名聲鋪開後,許多武人百姓知道開源府有粥喝,有善人,皆慕名而來,在此落地安家,然後接著霍霍外來人,雖之後,他涉及其他產業,但青樓生意始終是他的根,他最是在意。
此等邪門歪道狠毒格局的經商人才,世間少有,趙萬升自覺,他都乾不出這事。
不翻臉,那自然就隻能拉攏了。
“張某就提前恭賀趙長史榮升府主之位了!”張萬榮稍拍馬屁道,雖然心中嘔的很,但麵上還得恭維一番。
“嗬,好說。”
“對了,趙長史,今日我在街頭見到了九皇子,九皇子身邊還有一人,長得貌美異常,不知是何人。”
趙長史道:“哦,此人,太悟闕門的人,傳言說是什麼轉世老祖,嗬,隻是個黃毛丫頭罷了,探子來報,一路上病病歪歪,身子虛弱,隻是長得貌美而已,不必在意。”
“嗬嗬,是,那我就儘快準備了。”
……
天氣正好,鹿三七與元櫻一左一右陪著闕清月出了宅子,打算在周圍逛一逛,也讓這祖宗活動活動,果然,走了一小會兒,就遇到家書肆,三人進去瞧了瞧,祖宗買了兩本未看過的畫本,走出來。
書肆不遠,有家妓館。
這開源府是有點離譜了,為何妓館如此之多?生意這麼好嗎?
走近時,裡麵傳來一陣吵嚷:“死人啦,讓開讓開!”
很快從門內抬出一具屍體,人放在板子上,蓋著白布,兩個夥計習以為常般,抬著板子一路小跑,欲送至城外,有人在城外專門收屍往義莊送。
路過他們時,元櫻眼明手快地擋了一下,沒讓人撞到自家祖宗。
也因此,板子顛了下,白布滑下一角,露出了那人的臉。
“是他?”
闕清月無意一瞥,見到人時,微微一愣,竟是認識的人。
便是遠來客棧六人中,那位問她喝得什麼酒的壯漢,那個功德海見底的人。
才過去三日,此人就真的死去了?
旁邊看熱鬨的婦人道:“哎呀,又碰到死人了,一大早的,回去我得熏熏艾去去晦氣。”
“這人,怎麼死的?”
“妓館抬出來的,還能怎麼死,馬上風吧!”
“這麼年輕就馬上風啊?”
“男人不知節製,早晚都得死這上頭。”
“對啊,我看有人一天往這裡跑四五次,我那家那個,背著我也……”
“開妓館的,沒一個好東西!”
鹿三七在白布掀開的時候,展開扇子擋在闕清月麵前,“彆看,容易做噩夢。”
雖然鹿三七不似元櫻從小待在闕清月身邊,但他對闕清月很溫和,處處照顧,跟元櫻一樣,覺得這小祖宗雪白一片,不得沾上任何塵埃,臟東西彆靠邊,最美的,就該
是最美地待在那兒,不染塵埃。
但闕清月已看見。
她有些疑惑,看著那家妓館,甚至躍躍欲試,想進去瞧一瞧,這可不得了,元櫻與鹿三七哪肯啊。
“難道她們不歡迎女客,我付錢。”闕清月道。
“哎呀小祖宗,你可彆去,你去,這不是給人家砸場子嗎?”鹿三七擋住她急忙勸道,她邏輯是對的,女客當然也能進,隻要給銀子就能進,但是,也得分誰,她進……恐怕不合適。
兩人軟言相勸。
一左一右拉著她。
妓館出事了,老鴇站在門口,恨不得指著天罵,這該死的瘟貨,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她妓館裡,這下好了,一天生意白搭了,客人都嚇跑了。
夥計很快找了附近開道館的,把裡麵的道人拉來做法事,去晦氣,用香火水掃掃撒撒,這都是慣例了。
老鴇拉著道人不斷訴苦啊,她一瞥眼兒,就見不遠看熱鬨的人群裡麵,有個姑娘。
長得那個美呀。
老鴇也是看遍美人的人,啥美人啥花魁沒見過啊,但此等美人,她還真沒見過。
那叫一個絕絕品!
要知道開源府的青樓妓館競爭有多激烈,她這妓館名頭小,不就是沒有一個能鎮場子的美人嗎?
凡有人氣者,皆有花魁名妓鎮場,大把豪客來捧。
她的小妓館就缺這麼一個鎮場的美人。
這不就來了嗎?
眼前就有一個!若這美人入了她的館,那她就要發達了,可以想象有多少富人豪客,蜂擁而上,一擲萬金。
那老道人正好走到她身旁,剛要開口,就見她目光直直地看著門口一個方向。
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麼快就中邪了?
老道人一回頭,與人一照麵,對方那雙丹鳳目漫不經心地掃向他,隻一眼,他麵色一震,頭皮一麻。
天人之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老鴇也敢想!天人之姿啊!
她還想拉人做妓,作孽啊!
回過頭就拽那老鴇:“你這老婦,看啥呢?那也是你能看的?你要敢動半點歪心思,你信不信晚上你就得橫屍街頭,慘死當場。我老道好心提醒你,打消那個念頭吧,造孽啊,那人,拜的可不是你廟裡的香,走的不是你這條道,你把她拉進來,我敢說,你和樓裡的姑娘一起陪葬都不夠……”
老鴇一時間想賺錢想瘋了,聽到老道的話,總算清醒了。
對啊,雖然她有手段,能把姑娘給弄進來,但是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若惹到不該惹的人,就糟了。
“她是誰,你可認識?這姑娘,長得真絕色啊,那位名滿京城的第一花魁,慕姑娘,恐怕也不如她吧?”
老道白了她一眼:“你想啥呢,老道我修行幾十載,才開了天眼,這兩個能比嗎?那慕姑娘再美,今生為妓,行得是鬼道,鬼魅人也,乃吸魂奪魄也,這姑娘……”
他指了指天:“……上麵下來的,你說呢?”
“天上梯與黃泉路,貴與賤,仙與鬼,皮囊一副,骨為根基,魂似神韻,來時路不同,去時路亦不同,不可混為一談,不是一條道上的,你不懂。”說完,他拿出了符紙鈴鐺:“在哪間房死的?我去超度超度,老價錢,一次五十兩銀子……”
“呿,臭道士,死要錢!”
……
闕清月被元櫻一路拉回了宅院。
“行了,都到門口了,還拉我。”闕清月拽回了袖子,三人一同走進宅子。
劉司晨一早就不知道在忙什麼,人沒影了。
剛才路上鹿三七與元櫻在攤鋪前買了些肉和菜,還有點心吃食,兩人提去廚房。
闕清月在院子裡轉了下。
想到平時,東方青楓都是陪著她溜彎,她不走,他還各種法子逼她走,今日不知為何,一直關在屋子裡。
闕清月望了會樹上的鳥兒,想了想,腳跟一轉,手揣在袖中,向東廂走去。
她伸手提著青色衣擺,走到門前,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敲了兩下門,裡麵沒有應。
沒人嗎?
接著手輕輕一推,門開了,她站在門邊左右看看,才邁進去。
一進去,有股水氣,就看到東方青楓似乎剛洗完澡,頭發都是濕的。
手裡拿著東西,坐在外間的椅子上。
她見人在,這才將手重新揣在衣袖裡,晃著走過去。
走近了,見他一直閉著眼睛。
平時耳聰目明的人,怎麼連她進來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旁邊,望著他:“你在乾嘛?睡著了?”
“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