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持續現身了一個小時, 全副武裝趕來的Scepter 4成員在宗像禮司的帶領下,暫時於赤之王聖域外停駐下來,靜靜地等候結果。
沒過多久, 非時院的兔子部隊也到場了。
為首的兔子向青之王傳達了黃金之王的意思,帶著人圍在了Scepter 4後麵,一邊消除意外觀測到這一幕的人的記憶, 一邊和Scepter 4成員互相配合, 抓捕一些想要趁亂得利的權外者。
吠舞羅酒吧內, 無力倚靠著吧台坐在地上的周防尊感覺到自靈魂深處傳來的痛苦越來越輕,另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循循善誘地牽引著他, 引導他掌控體內突然暴漲的力量,和他緊密相連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正在慢慢修複。
瞬間門,他明白了緣由。
——是另一個他。
周防尊曲起一條腿,對一直不放棄, 想要靠近他的氏族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不要靠過來。
他閉上了變得赤紅的眼睛, 放輕呼吸,跟隨另一個自己的引導, 去感受靈魂深處多出來的東西。
那是新的權柄。
名為“重啟”。
這簡直是為赤之王量身打造的力量。
但一個王權者不可能擁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權柄和能力,這顯然是違背了常理的。
而這違背了常理的變化, 來自於另一個他。
周防尊的呼吸越來越輕,呼吸的頻率也漸漸地同搖曳燃燒的火焰同調, 他的意識從地上升上高空, 俯身在了已經修複至完好狀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上。
他終於看到了那兩柄與自己遙遙相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兩柄啊……
一個王權者隻會有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位來自於平行世界的赤之王起碼是雙王之身。
但見識更廣,膽子更大的王權者們想到的更多。
那柄純白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上鑲嵌著六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每一顆,都散發著似曾相識或者幾乎一致的力量。
金色,是黃金之王。
青色,是青之王。
那另外四顆呢?
是否代表了另外四位王權者?
答應已經呼之欲出了。
另一個世界的周防尊,竟然是七位王權者的集合體,他一個人就是所有的王權者。
“怪不得……”
國常路大覺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微微仰著頭,凝視著禦柱塔上空的兩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怪不得另一個世界的赤之王如此強大,隨手就能延長他的壽命,做到這種集全人類之力也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他已經不在人類的境界之內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這就是世界之間的差彆嗎?
宗像禮司仰著頭,反光的鏡片遮去了他轉瞬即逝的驚愕,變成青色的眼睛裡倒映著天空中並肩而立的兩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心中思緒萬千,也複雜不已。
良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回頭看向威茲曼偏差值已經慢慢穩定下來的吠舞羅。
陽光下,青之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是那個周防想要引誰出來嗎?
果然,在吠舞羅大肆找人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之後的日子要變得不平靜了。
……
禦柱塔內——
相柳京收回外溢的力量,高懸於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緩緩消失,重新遁入人類不可視的領域。
紅發的男人從半空中落下,由具象化的火焰所凝成的不死鳥一直環繞在他身邊,為他護衛,隨時警惕周圍的危險。待到一切順利結束了,它親昵地蹭了蹭自己的主人,仰起修長的脖頸啼鳴了一聲,長長的羽翼一振,崩碎成無數的光點融入了主人體內。
德累斯頓石板饒有興致地看完了全程,越發覺得這個平行世界的養子順眼又靚仔。
祂再次歎息,這怎麼就不是祂的孩子呢?
並不想給自己找個媽的相柳京對此一無所知。
強加權柄的過程很順利,就是周防尊遭了大罪,體會了一把plus版的徒手掏心之痛,但這和他日後的安危相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搖搖欲墜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被修複好了,一直強行壓製著力量的赤之王神清氣爽了,迫在眉睫的最大危機成功解除。
接下來,就是無色之王的死期了。
相柳京看了一眼想要飛離這座城市,卻被他提前設置好的結界擋了回來的飛船,隨後看向一邊晃腿,一邊打哈欠的德累斯頓石板:“無色之王,您不介意吧?”
德累斯頓石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些堅持不住了。
祂擺擺手:“隨你們。”
這個神經病很是得祂嫌棄。
看看前任無色之王,再看看這一任的無色之王……
對比傷害不要太大好嗎?
你再怎麼放飛自我,也不該連腦子都不要了吧?
德累斯頓石板開始自我懷疑,祂當時得有多眼瞎,才會選擇這麼個玩意兒成為新的無色之王?
早知道這家夥是個神經病,祂就該一巴掌把這人送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而不是賦予他力量,讓他有了肆意發瘋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