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第兩百章 咒術界暴君成長日記(上)……(2 / 2)

生氣的六眼神女再次抬起了她胖乎乎的小短手,非常有威懾力地威脅這群戰戰兢兢,終於學會在她和父親麵前俯首帖耳的人,她可愛的小奶音一度成為了這群人最深刻最恐怖的噩夢。

“不乖,就去死!”

五條悟,五條家最最尊貴的六眼神女,今年兩歲,已經熟練地掌握了說重點這個技能,並無師自通了何為雙標式清理門戶。

自這天後,再也沒有人敢在五條悟麵前起舞了。

五條家一夜之間變得鐵桶一般,誰也不知道促使他們變得異常團結的原因是什麼,隻是偶然,會有“五條家的六眼神女已經有了特級實力”這種離譜荒謬的傳言流出。

沒有人會相信這種話,因為五條悟隻有兩歲。

哪怕,這其實是真話。

……

學成歸來的世界意識自信心滿滿,祂在無人的夜晚用微風抱起半夢半醒的五條悟,從天空之上傳來的搖籃曲撫慰著六眼神女有些暴躁的心。

可愛的小女孩兒眨了眨那雙美麗的蒼天之瞳,在世界媽媽的哄睡下閉上了眼睛,陷入黑甜的夢鄉。

那個無人得知的存在再次降臨,而這一次,五條家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再對同空氣甜笑的五條大小姐說閒話。

他們戰戰兢兢,閉上了那張顫抖的嘴,謙卑恭順地低下了頭。

五條家主沉默地站在庭院外,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被那個看不見的強大存在溫柔地抱起來轉圈圈,小女孩兒清脆悅耳的笑聲在庭院中回蕩著。

他的女兒很開心,也很安全。

五條家主向這個看不見的存在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您,如果可以,請您繼續保護我的女兒,若是要索取任何代價,就請向我這個無用的父親來索要吧!’

世界意識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除了祂的悟,祂不會在意任何人類。

祂的世界之子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這是理所應當的。

……

五條悟十歲那年,五條家為她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咒術界中有名頭的人都收到了五條家的請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他們終於親眼見到了這位被五條家層層保護著的六眼神女。

十歲的五條大小姐已經初具未來的驚世風華了。

她留著一頭長長的白發,膚色非常白皙,穿著一身冰藍色的仿十二單和服,在這溫暖的日光下,襯得她整個人都在散發著瑩潤的光芒,讓人一眼見了就挪不開眼睛。

——輝月姬。

所有人的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詞。

五條家的六眼神女就像月亮裡的輝月姬,是人世間不該有的美人。

但她很冷,宛如極地終年不化的冰山,慵懶地跪坐在最上位,就連她的父親、五條家的家主都要退居一射之地,整個五條家在此刻就有了隱隱以她為首的架勢。

當那雙璀璨的蒼天之瞳向院中眾人投去目光時,所有被這目光掃到的人無不屏住呼吸,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五條悟沒有再看這院中的具體某個人,她的興趣已經過去了,這個生日宴很無聊,她看向了她的父親。

五條家主很了解自己的女兒,他微微傾身,寵溺地低聲道:“小悟,是累了嗎?回去休息吧,這種場合就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好了,我已經讓人給你做好新的甜品了。”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笑臉的六眼神女終於笑了,她對父親甜甜地嗯了一聲,在侍女的服侍下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這裡。

院中的眾人目送著這位冰山一樣的輝月姬離開,卻不敢將視線過多地投注在她身上。

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位六眼神女的威懾力,[六眼]不愧是[六眼],她生來就是要成為最強咒術師的。

五條悟的生日在冬日,今年早早地就開始下雪了,分明是晴空萬裡的好天氣,淅淅瀝瀝的雪花還是從雲端飄了下來。

侍女為大小姐撐開了傘,有著一頭過膝長發的女孩兒百無聊賴地在青石板路上行走著。

她穿著仿十二單的和服,腳下踩著的確實舒適的平底鞋,鞋底的硬跟與青石板碰撞著,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毫無征兆地向後看去,耳畔的珠寶發飾貼著她如玉的臉龐,顫顫巍巍地晃了晃。

在來時的路徑上,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目露震驚地看著她。

——禪院甚爾。

五條悟知道他,世界媽媽同她說過。

這個人是絕對的天與咒縛,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勉強能夠追得上她的天才。

不過很可惜,他生錯了地方,生在了那個看一眼就知道有多麼糟糕惡心的禪院家。

雖然目前的咒術界還算好玩,但終有一天,在某種程度上很是喜新厭舊的五條悟會將它掀翻,從裡到外換一個新的。

而不乖的,就去死。

六眼神女向這個還未成長為天與暴君的男人發出邀請:“想不想看到禪院家消失?”

撐傘的侍女隻當自己是聾了。

禪院甚爾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但他眼睛裡的興奮是掩飾不住的:“哦?你想要禪院家消失?”

具他所知,禪院家那群人可是打著和這位六眼神女聯姻的主意來的。

對此毫不知情,也不想要知情的五條悟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蒼天之瞳裡透著一股冰冷的神性:“臟了,就要消失。”

不隻是禪院家,那院落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臟的。

五條家從前也是臟的,很討厭這些臟東西的五條悟親自動手清除了一部分,雖然血濺了一地也很臟,但這些臟東西消失以後,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好受多了。

五條悟還想繼續,卻被她的父親攔住了。

父親說,這些事情應該由他這個大人去做,小孩子隻要無憂無慮地玩耍就好。

精致的白發小女孩仰著臉看了父親一會兒,聽話地收起了手中凝聚成形的[蒼],張開手被父親抱起來,任由父親帶著她踏過一地的血液殘肢,然後將她交給攜帶著金魚草和雛菊香氣的微風。

隨著年歲的增加,不是很愛出門的五條大小姐逐漸發現了一件事——

在外麵,讓她覺得眼睛難受的臟東西更多。

五條悟不喜歡。

她想要清除這些臟東西。

但是父親說,乖孩子是不可以親自動手的,這會將她的手弄臟。

“你很強,雖然跟我比起來還是有些弱。”很聽父親話的乖女孩兒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令禪院甚爾無比火大又有些受寵若驚的話,“所以,要一起嗎?你看起來也很不喜歡那些臟東西的樣子。”

禪院甚爾深吸了一口氣,將從心底湧上來的火熱和興奮壓了下去,他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五條悟像一隻可愛幼貓一樣,輕輕歪了歪頭,道:“變臟了,就要死。”

大不了,等她再長大一點,父親就不會擔心她會弄臟自己的手了。

她可以站遠一點。

禪院甚爾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半是認真,半是調侃:“我可不想和那些人一起去死,我加入,隨時待命,大小姐。”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緩解持續發動[六眼]的酸澀感,她朝禪院甚爾伸出手。

高大的男人明白了她的意思,揣著手走過來。

一大一小,一粗糙一精致,兩隻手淺淺地握了握。

在這個冬日裡,兩個在未來被咒術界稱為“暴君”的重量級強者達成了共識,並在世界意識的見證下,結下了束縛。

咒術界那注定要奔向曆經鮮血洗禮的未來的命運齒輪,於今日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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