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第兩百零三章 咒術界暴君成長日記(下……(1 / 2)

少年人的友誼升溫得不要太快, 既然都已經一起喝過酒了(夏油傑:我沒喝),那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了,誰也不準丟下誰的那種。

五條大小姐非常開心地原地轉一個圈, 然後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身上, 這隻極其矜貴的深閨貓貓大聲歡呼道:“從今天起, 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要好的摯友了!”

六眼神女表現得好似從來沒有交過朋友一樣,說出來的話幼稚得令人忍俊不禁。

她也的確沒有交過朋友。

——除了五條甚爾,不過這個朋友不是什麼正經朋友, 曾經因為試圖帶五條悟去賭場見世麵, 而被世界意識亮出閃電追著劈。

三個未成年術師肩並著肩, 歡快的笑聲和打鬨聲在黃昏中傳得很遠。

他們三個的關係好得不能再好了,遭殃的就是他們日漸頭禿的可憐班主任。

以前, 一年級裡還有一個家入硝子勉強算是乖學生,而現在……好家夥, 三個純純的混世魔王, 除了自家班主任的話以外, 誰的話都不聽。

高層不讓珍貴的反轉術師離開高專,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聽,走哪兒都一左一右拉著家入硝子,就連心血來潮想要出去逛夜市了,白發少女都要過來敲門, 然後由她帶著兩個同期, 直接瞬移離開高專。

高層想要將家入硝子當成私人醫生用,禦三家著名的任性大小姐一拳打翻過來接人的術師, 冷著臉讓他們都滾蛋,再有下次,她就直接用[蒼]給那群老爺爺開瓢。

高層天天給名聲漸起的三人組派遣各種任務, 試圖將他們當成免費的高級打手用,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的六眼神女奶茶杯一扔,和實力愈發強大的咒靈操使一起殺去了總監會,聯手將那群老爺爺氣得半死,還掀翻了總監會的天花板。

受傷的高層派人來請反轉術師,叼著煙的黑發少女撩開眼皮看了他們一眼,慢悠悠地呼出一口氣,道:“不好意思,我已經賣身給五條悟了,要我出力,先去問過她再說。”

半空中,五條悟坐在夏油傑的飛行咒靈上,笑得直花枝亂顫。

夏油傑握拳掩唇,嘴角也是不斷地上揚,沒有笑出聲來,都是因為他們的班主任正黑著臉瞪他們。

最終,來請人的術師們隻能無功而返。

三人組屢屢違抗高層,已經讓高層恨得牙癢癢了,但他們偏偏什麼都不能做,五條悟可是五條家的少主,最最尊貴的六眼神女,整個五條家的寶貝疙瘩,實力不是特級勝似特級。

有這樣一個人頂在最前麵,他們根本就拿一年級三人沒有辦法。

但這群已經在權利的頂峰坐了太久的老人無法咽下這口氣,他們多的是隱晦陰狠的手段,高層們準備給這三個膽敢違逆他們命令的學生一個深刻的教訓。

又一個日常任務做完後,五條悟借口出去買奶茶,讓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坐在店裡等她,然後一個人揣著手出去了。

看著她晃晃悠悠的背影,夏油傑忽然心頭一動,感覺悟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們。

但他轉念又想,悟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她的心思那麼好猜,是他想多了。

心思好猜的五條悟一邊朝著人氣最旺的甜品店走去,一邊摸出手機播出去一個電話。

嘟嘟聲響了五下,那邊才接通,一個熟悉的男聲從那頭傳來:“喂,大小姐,晚上十二點了,你有什麼事?”

五條悟無視了“晚上十二點”這句話,她站在冷色的燈光下,輕輕地喚了一聲:“甚爾。”

這一聲很冷,冷得五條甚爾隔著手機都被凍得一激靈。

他放下手中正要點燃的香煙,走到陽台外關好門,確定不會吵到他已經熟睡的妻兒後,這才熟練地開始哄小孩兒:“是誰惹我們五條大小姐不高興了?我去殺了他。”

五條悟沒有被安慰到,這種情況很少,從前也不過才出現了一兩次而已。

“是‘他們’。”白發少女隔著一條街,定定地看著已經在打烊的甜品店,夜色下,她那雙總是被同期稱讚的蒼天之瞳像極了極地的藍色冰海,冰冷得刺骨,“你的工作來了,在這個月內,我要那些高層死掉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等他們發揮完了自己的作用,就由她親自動手,送這群爛橘子下地獄團聚。

電話那頭的天與暴君什麼都沒問,隻是笑了一聲,道:“沒問題,包您滿意。”

五條悟勾了勾唇角,這下她有被安慰到了:“晚安,替我向你的夫人和孩子問好。”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心情好好地轉身回去了。

當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問起她的奶茶怎麼沒買時,五條大小姐理直氣壯地一搖頭:“太遠了,不想走路,除非傑去幫忙買。”

也不想走路的夏油傑:……

他給這隻矜貴的六眼貓貓點了一杯最甜的汽水,熟練地無視了貓咪的任性發言:“快吃吧,吃完回去睡覺了。”

五條悟哼哼兩聲,接過家入硝子遞過來的筷子,加入了乾飯的行列。

……

就在一年級即將升二年級的前一個月,高層忽然遭遇刺殺,死傷慘重,一時間門,沉悶的咒術界驟然沸騰了起來。

有的人喜聞樂見,有的人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還有的人已經踩在死者的屍體上準備為自己謀劃更多了。

天與暴君不愧是業務熟練的老手,暗殺這一塊被他拿捏得死死的,高層死在他手裡一半了,愣是沒有誰懷疑到他頭上,也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去追查凶手。

眾所周知,已經改了姓加入五條家的五條甚爾早就金盆洗手不乾了,除了偶爾回五條本家給年輕的術師上上體術課以外,他哪裡都不去,就圍著他的妻子和孩子轉。

而高層被接連殺害的這個月裡,正好是五條家主讓他回來教體術的時間門。高層被殺害是在白天,五條甚爾也是白天回去教課的,五條家上上下下都可以為他作證。

業務熟練的天與暴君成功洗脫嫌疑。

五條悟看著手機裡的短信,垮了一天的小貓批臉終於消失了,她開開心心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頂著一頭炸毛去找她的媽媽撒嬌去了。

今天想和媽媽一起去遊樂園玩。

這世上總是有人聰明反被聰明誤,明明在很多年前,就有“五條家豢養了特殊的特級咒靈保護六眼神女”這種消息傳出,為什麼就沒有人往這方麵猜想呢?

或許,是因為從未有五條家之外的人親眼見過這個所謂的特級咒靈吧。

比起這種似是而非的消息,多數人更相信自己的腦子和眼睛。

高層死了一半,就意味著有一半的位置被空出來了,為了爭奪這空出來的一半位置,有資格爭上一爭的家族簡直打出了狗腦子。

五條家也加入了這場權利的爭奪。

他們給出的理由非常有說服力。

為了少幾個傻逼欺負他們尊貴的六眼神女,居然敢隨意命令他們的寶貝疙瘩,真當他們五條家是死的嗎?

各方麵實力都很雄厚的五條家在這場權利爭奪中獲得了不少好處,一半的位置,他們就占了三分之一。

彆的不說,光是五條家有兩個特級術師,就已經是很不得了的砝碼了。

兩個特級——五條甚爾和五條悟。

天與暴君靠著輕鬆暴打所有一級術師、切瓜砍菜般收割特級咒靈的絕讚英姿拿下了屬於他的特級評定,成為了咒術界曆史上第一個以天與咒縛之身登頂特級的術師。

五條悟和夏油傑被卡了半個學期的新評級終於下來了,兩個新鮮出爐的二年級生以未成年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霓虹僅有的四大特級咒術師之二。

五條家擁有了兩個特級咒術師,而同樣是特級的咒靈操使和五條悟交情甚篤,珍貴的反轉術師更是早就加入了五條家,咒術高層更是被五條家的人占去了不小的分量……

意識到這一點的家族勢力無不倒一口冷氣,五條家這是準備做什麼?

他們想知道,卻沒有辦法在五條家安插自己的眼線。

因為五條家最最尊貴的六眼神女見不得這種臟東西,不僅是安插進來的眼線會死,幫著這些人進來的五條家的人也要死。

沒有人想死,那就隻能躬身垂首,對強者俯首帖耳。

而五條家的大小姐恰好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那一個。

……

清閒的日子沒過幾天,五條悟和夏油傑就收到了高層的指派任務——保護星漿體天內理子。

夏油傑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在他們動身前往廉直女子學院的時候,家入硝子叮囑他們兩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你們雖然已經是特級了,但一定要小心,不要因為一時大意翻車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乖乖點頭,並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受傷,然後在家入硝子突然變得嫌棄的眼神中坐著飛行咒靈走了。

想要殺天內理子的人有很多,五條悟和夏油傑剛到,接下任務而來的詛咒師們就到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夏油傑放出虹龍和一乾攻擊型咒靈,將圍住學校的詛咒師們全部趕到了一處空地上,五條悟踩著虹龍的脊背從天而降,長發翻飛間門,抬手一發[蒼]送這群亡命之徒去往安息之地。

他們還是沒有放[帳],巨大的動靜引得學校師生紛紛向外張望,有人在往這邊過來了。

五條悟飛快地鎖定了天內理子,幾個輕盈的跳躍來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女麵前,雙手一抄將人抱起來就跑。

有更多的詛咒師正往這邊趕來,學校不方便動手,跑遠一點。

被放在虹龍背上的天內理子屁股還沒有坐穩,就憤怒地朝五條悟揮出了拳頭,她以為這個人是來殺她的敵人,即便被抓了她也要給她一拳。

五條悟看也不看地接住了她的拳頭,道:“天內小姐,我是五條悟,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還要掙紮的天內理子頓時僵住了。

五條悟?

五條家的那個嗎?

黑發少女小心翼翼地打量這個放開她拳頭的人,白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睛,長得非常漂亮……是五條悟沒錯了!

“非常抱歉!”

天內理子很乾脆地向五條悟道歉,耳朵通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她居然對來保護她的五條悟動手啊!

這可是五條悟啊!

五條家大小姐的名聲還是很大的,至少咒術界內可謂是無所不知了。

五條悟大度地擺擺手,轉頭跟夏油傑說話去了。

虹龍飛行的速度很快,他們及時帶走了黑井美裡,讓後麵的詛咒師撲了個空。

從內心出發,夏油傑和五條悟都不想天內理子作為所謂的星漿體死去。

五條悟是覺得星漿體沒有必要,天元是人類還是咒靈,於她而言都一樣。

夏油傑就是不忍了。

天內理子還這麼年輕,便要為了所謂的光榮使命死去嗎?他們這些後輩還沒有到拿不出手的地步吧,怎麼能讓一個比他們還要小的女孩兒犧牲自己呢?

星漿體的存在真的有必要嗎?

這個質疑在他看見天內理子快樂地奔跑在沙灘上時達到了頂峰。

穿著一條白色沙灘裙的五條悟抱著一個椰子走過來,理所應當地將椰子遞給夏油傑:“傑,幫我打開它。”

夏油傑伸手接了過來,拿起一旁挖冰沙的勺子,很輕鬆地給椰子開了個天窗。

五條悟抱著插好吸管的椰子,很滿足地喝了一大口,問道:“傑在想什麼?”

夏油傑向來對她和家入硝子十分坦誠,他沒有隱瞞,說出了剛才的質疑。

五條悟笑了:“原來在想這個啊,傑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操心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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