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第兩百二十一章 “父慈子孝”(一)……(1 / 2)

興奮上頭差點兒把八岐大蛇吃掉的相柳京不僅被罰了六千積分的款, 用於支付給憤怒的世界意識治愈重傷的八岐大蛇,還要於兩天之內上交一份五萬字的檢討書,且必須言辭懇切,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才算合格。

主宇宙的相柳一族有劇毒, 這一點還因為相柳一族中出了一個吞噬過世界意識的大佬, 而升格成了類似於規則的概念。

哪怕隔著馬甲, 相柳京那幾口下去, 八岐大蛇沒有當場陣亡, 都是因為他自身存在就是毒的一種, 且相柳京的實力隻是半神, 並沒有將這個概念發揮到極致。

剿異部部長痛心疾首,親自教育了相柳京兩個小時,硬是把人留在了辦公室,看著他將五萬字的檢討寫完上交, 自己看完後覺得合格了,這才把這個不省心的乾員放回去。

因為這件事, 相柳京又一次在那群混賬同事中出了名, 做任務回來的損友塔羅納笑了他整整兩天,可愛的係統汐汐大呼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原來搭檔竟是說到做到的狠人。

汐汐震驚:“您居然真的去了嗎?還是第一個度假世界!”

相柳京:……

第二天,相柳京就逃也似的前往了第二個度假世界。

他選擇了咒回世界。

這一次,一定要一雪前恥!

休想再背刺他!

休想!

……

霓虹,埼玉。

這裡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居民小區,兩邊隻有幾層高的居民樓將陽光遮去了七七八八,即使是在白天這裡的光線也有些昏暗,能吸引住戶的原因就是因為房價相對便宜。

穿著一身淡藍加深黑兩色紋付袴的高挑青年憑空出現在了狹窄的居民巷子裡,他的發型很像海膽, 七支八楞的,但配上他這張麵無表情又很是端莊俊秀的臉,原本有些好笑的發型竟也變得十分服帖了。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目的明確地走向其中一棟樓。

此人正是主動選擇咒回世界的相柳京。

這一次,他使用的馬甲卡是【影法術之主·禪院惠】。

在其背景設定中,【影法術之主·禪院惠】的幼年時期和伏黑惠沒有任何不同,一樣早早失去了母親,一樣有一個人渣父親,一樣被人渣父親帶著入贅繼母家,一樣在三歲左右失去了最後的血親。

然後,他的人生軌跡從這裡改變。

【禪院惠】沒有遇到五條悟,或者說,五條悟還沒來得及找到他,他就被禪院家的人帶走了。

為了姐姐的幸福,【禪院惠】成為了禪院家的家主繼承人,在那個惡心的垃圾堆裡長大。

【禪院惠】的天賦非常可怕,他在五歲的時候就覺醒了術式,是禪院家夢寐以求的[十種影法術],也正是這一年,他成為了禪院家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家主。

因為在這裡看到了太多肮臟齷齪的人和事,小小的少年開始封心鎖愛,隻將內心唯一的柔軟向姐姐打開,他冷眼看著禪院家這群猙獰又惡心的垃圾,越發地不像一個正常孩子,反而更像是神社裡供奉的冰冷神像。

【禪院惠】十五歲那年,禪院家的長老們迫不及待地為他尋找起了夫人候選,就連平日裡和自己走得近的兩個姑姑都出現在了候選名單上。

不過她們不配成為家主夫人,做為妾室都是她們求不來的福分。

那些腐朽的垃圾是這樣說的。

【禪院惠】安靜地坐在上首,很有禮節地等他們說完了聽得人直犯惡心的長篇大論,待他們終於意猶未儘地停下了,他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還在冒熱氣的茶杯,雙手合攏,做出了召喚式神的影式。

“[大蛇]。”

話音未落,從地下湧出的巨大白蛇一口吞掉了在少年麵前恬不知恥說著惡心話的腐朽垃圾們。

忍了禪院家十年之久的【禪院惠】再也不想忍下去了,這些垃圾話裡話外都在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迎娶他們提出的夫人和妾室,他的姐姐就會變得不幸。

那就都去死吧。

他已經是禪院家的家主繼承人了,不如就在今日,將繼承人三個字抹去。

【禪院惠】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程度,禪院家一眾術師,幾十個一級咒術師加起來竟也不是他的對手,當他召喚出[魔虛羅]的那一刻,眾人便明白了——

眼前的少年從未給予他們半分信任,更不曾賦予他們半分慈悲。

他是特級,而非什麼準一級。

特級與一級之間,差的是天與地的距離。

更何況,【禪院惠】可是完全不輸於五條悟的天才。

真心才能換來真心,被惡心了整整十年的【禪院惠】做不來以德報怨那一套,他殺死了所有反對他成為家主的人,也殺死了所有他認為無可救藥的垃圾,即便這些人最後都跪在他麵前痛哭求饒。

對敵人絕不能有慈悲之心,尤其是當自己有軟肋的時候。

無法忍受這些垃圾繼續威脅到姐姐的安危和幸福,【禪院惠】表情冰冷且嫌惡地血洗了禪院家,最後留下來的雖然隻有半數,但都是完全忠於他,且非是無可救藥之人。

他血洗禪院家的行為自然引來了多方關注,其中就有突然失去了禪院家支持的高層。

那群高層心裡想什麼,【禪院惠】一清二楚,他親自去了總監會。

麵對這群同樣腐朽惡心得讓他想吐的老爺爺,年輕的少年家主放出了他最強大的式神[魔虛羅],室內醜態畢露的聲音戛然而止。

【禪院惠】是一個不輸於隔壁五條家家主的刺頭。

甚至於,他比五條悟更加可怕。

五條悟還會因為改革而暫且忍耐,他可不會,所有威脅到他姐姐安危的人都要死,所有企圖扭曲他意誌的人都該死。

他今天可以血洗禪院家,明天也可以血洗總監會。

特級總是有些特權的,不是嗎?

這世上,除了五條悟,還有誰能攔得住他?

遊離於咒術界之外,常年待在國外諸事不理的九十九由基嗎?

總監會的人再也沒有來騷擾過【禪院惠】,但他的狂妄和目中無人(爛橘子語)吸引來了五條悟。

這是五條悟第一次見到【禪院惠】,因為幾百年前的[六眼]和[十種影法術]曾同歸於儘,五條家與禪院家自此成為世仇,好不容易出現了夢寐以求的[十種影法術],禪院家自然是將【禪院惠】藏得嚴嚴實實,唯恐被這一代的[六眼]發現。

五條悟不愧是五條悟,來禪院家也不走正門,直接迫不及待地從天上就來了。

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俯視,一個仰頭。

藍天白雲之下,掀開眼罩的白發青年和端著一杯熱茶的黑發少年完成了第一次見麵。

“請坐,五條先生。”

【禪院惠】十分平靜地接待了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庭院裡,兩個天才中的天才達成了第一次會晤,並交談得很開心。

五條悟單方麵覺得很開心,【禪院惠】隻覺得這位前輩過於吵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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