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第兩百三十四章 黑澤君表……(2 / 2)

黑澤陣收起異能力,關掉手機站起來,伸出手從榎本梓手中接過了打包好的食物:“有勞了,女士。”

麵對這種紳士有禮貌,還非常英俊的帥哥,榎本梓不可免俗地紅了臉:“您客氣了,歡迎您下次光臨!”

黑澤陣微笑著點點頭,心裡卻在想:沒有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要不是為了從降穀零這裡獲取“指路標”,他才不走這麼遠路跑這兒來呢。

他是真的一路走過來的。

倒不是沒錢坐車,而是……

他總覺得在這座城市坐車有點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司機帶進河裡去,不然還是走路吧,走路雖然費腿又費時,但走路比較安全。

安室透借著收拾桌子的東西,一直看著銀發男人走遠,他的心再次高高懸起。

對方那樣說,就已經是在很明確地告訴他,放置監聽器和定位器這樣的手段在他那裡行不通,敢放就要承擔後果。

這個人絕不會是普通人,他會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嗎?他和琴酒又是什麼關係?

正當安室透越想越眉頭緊鎖的時候,衣兜裡的手機突然震了震,他放下抹布拿出來一看,登時驚得頭皮發麻雙目圓瞪,優秀的表情管理足足失控了好幾秒。

手機上赫然是一條信息量炸裂的短信,其內容是:

【降穀警官,我並非黑衣組織的任何成員,煩請抑製住你的好奇心,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待我的事情了結,會有謝禮奉上。】

發件人是——一位倒黴的旅人。

雖然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發件人究竟是誰,已然十分明了了。

可這個人是怎麼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

他還知道多少!?

安室透的心徹底亂了,他一刻也沒法再待下去,隻能匆匆找了一個借口,急急忙忙地衝回了公安。

……

一個短信將安室透驚得跳起來的黑澤陣提著外表精美的保溫袋,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街道上。

他重新戴上了口罩,但他一米九幾的身高和一頭仿佛浸了月華般的銀白色長發依舊為他帶來了很多注視和回頭。

人類總是追尋著新奇不是嗎?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總有一種感覺——這座城市很奇怪,案件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光天化日之下還有犯罪分子炸樓。

明明這已經很危險了,以正常人的思維,要是命案就在我身邊,那不是應該早就選擇其他城市生活去了嗎?再不濟也該搬搬家什麼的。

可這座城市裡的人不一樣,他們非但沒有換城市生活,也沒有搬家,反而非常淡定,驚慌失措、害怕震驚也隻在命案發生到被偵破的那一小段時間裡,誰看了不說一句心臟強大。

更令黑澤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座城市,乃至於這個國家的警察就像是腦子有問題一樣,能轉得過來的隻有少數,破案居然要靠非體製內的偵探。

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嗎?

這要是放在俄羅斯,早被開除了好嗎?

還有犯罪分子。

即便是現在,黑澤陣也想不通那位琴酒怎麼膽子就那麼大,居然敢開著直升飛機去掃射東京塔?不怕被對空彈打下來嗎?

最後就是這個國家的政治層,這都掃射東京塔了,真就一個字都不提的嗎?東京塔不是你們國家的地標之一嗎?讓犯罪分子這麼啪啪打臉,你們就一點都不在乎的嗎?

黑澤陣設想了一下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他的祖國……

嗬,國防部部長能親自開著喀秋莎去炸了犯罪分子的老窩。

然而,種花家有句俗話(?)說得好,沒有最震驚,隻有更震驚。

等黑澤陣沿著“指路標”找著了黑衣組織的內網,他又習慣性地發散了一下思維,不小心順便看到了他們成員的手機和電子設備。

他隻有一個想法:這種家裡臥底滿地跑的組織怎麼還沒有毀滅?難道是因為根基比較深,還經得住造嗎?

黑衣組織裡到處都是臥底和牆頭草,看得他有些同情那位兢兢業業乾著清道夫工作的琴酒了,也不知道對方知曉這個消息後會不會氣得直接一拳頭擂在牆上。

決定了,黑澤陣想,回去他就查一查自己的小隊伍裡有沒有臥底和牆頭草,拉著一刻也閒不下來的費佳一起。

這種“我在外麵打生打死,你們在後方悄悄偷我家”的感覺實在過於操蛋,光是想想他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異能力了。

走到商業區的紅綠燈前,黑澤陣自覺地停在了幾個老年人身後,提著食物的那隻手微微向後方側著,以免不小心打到前麵的幾個老人。

就在紅燈轉綠燈,馬路兩邊的行人都要開始走的時候,左邊的道路儘頭傳來刺耳的警笛聲,以及油門踩到底的引擎轟鳴聲。

黑澤陣伸出沒有拿任何東西的左手,一把拎住一個竄得飛快的半大少年的後衣領,手臂發力,很輕鬆也很及時地將他從飛馳而來的SUV車輪底下搶了回來。

隻是交錯而過的刹那,他就已經看清了那輛車上的配置。

戴著麵具的搶匪,五個,三個持·槍,估摸著是去搶銀行了。

嗚啦嗚啦,緊跟著那輛車飛馳過去的,是五輛警車。

戴著口罩的銀發男人將單手拎著的少年放下,無甚表情地看了一眼搶匪囂張而去的方向。

下一秒,已經開出去幾百米遠的SUV突然一個緊急刹車,刺耳的摩擦聲刺得行人露出痛苦麵具,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車蓋下麵的引擎毫無征兆地炸了。

緊跟在後麵的警車反應及時,紛紛猛打方向盤,成功避免追尾。

等到車上的警察們持·槍走過去小心查看,才發現五個搶匪全都被突如其來的慣力拍暈了,嘴裡鮮血直流,大概率是牙被撞掉了。

黑澤陣輕輕拍了拍不停道謝的少年的頭,逆著看熱鬨的人流穿過馬路,步伐依舊那麼的不疾不徐,心裡卻在大呼晦氣。

這座城市的風水是有問題嗎?這已經是他這兩天看到的第九起突發案件了,犯罪率要不要這麼高?這還沒到年底呢,犯罪分子趕著衝什麼業績啊!

還是早點回去吧,這個世界他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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