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第兩百三十五章 黑澤君表示很震驚(下……(1 / 2)

在見識過這座城市詭異的風水現象後, 黑澤陣決定接下來的時間門裡都不外出了,他寧可點外賣也不出門覓食,反正霓虹的食物都差不多, 分量少好吃的又不多。

銀發男人坐在沙發上糾結著點哪家外賣, 選來選去, 他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做。

天知道他等外賣的時候會出什麼事,還是自己做吧。

黑澤陣有著豐富的下廚經驗, 雖然他一開始是不願意的, 但奈何逃生的路上帶了一個同樣不會做飯,甚至做得還不如他的好友,彼時還很小隻的他實在是吃夠了生食和黑麵包,隻能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廚藝技能點了起來。

果然, 沒有學不會的,隻有不想學的。

如今的黑澤陣已經今非昔比, 他練就了一身大廚手藝, 哪怕身在異國他鄉, 也能用當地的食材做出自己想吃的口味。

事實證明黑澤陣的擔憂和懷疑是對的, 他這邊才從快遞小哥手裡接過訂好的食材,一轉身,電視上就播放起了一起凶殺案, 地點正好就在他之前想要訂外賣的地方。

黑澤陣:……

嘖,這個鬼地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離開某個地方,就算是當年的實驗室, 也是因為那群瘋狂的白大褂想要解剖他的大腦,他才在死線上覺醒異能力帶著倒黴的小夥伴一起逃跑。

又是一頓敷衍式的做飯,吃完以後,正好是晚上七點, 距離睡眠時間門還有兩個小時。

黑澤陣提前躺在床上,意識再次進入黑衣組織的內網,實時監控著琴酒的動向。

淩晨時分,琴酒那邊就開始動了。

他通知了基安蒂和科恩,兩個狙擊手很快就回複了他,沒幾分鐘就從各自安全屋的位置出發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行動組準備妥當,琴酒聯係了負責情報方麵的貝爾摩德,而貝爾摩德又聯係了……波本。

黑澤陣表情複雜地睜開眼睛,這個波本就是化名安室透的降穀零,那個貝爾摩德又是個有自己心思的半瓶酒,就這樣的配置……

嘶,琴酒以往的任務不會都是這種配置吧?

這樣都還活得好好的,不得不說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很有東西了。

看這架勢,琴酒是準備在白天進行遠程狙擊了,任務開場應該是那個倒黴議員上台致辭的時候。

同時開兩槍的遠程狙擊要是無法殺死任務目標,還有貝爾摩德和波本在現場伺機而動,可謂是雙管齊下,任務完成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如果波本不是臥底的話。

白天啊……

黑澤陣翻身從床上坐起來,銀白色的長發像流淌的月光一樣從枕頭滑下來,服帖地垂在主人挺直的脊背上。

他的那個種花家朋友常說玄學就在人身邊,強者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他的直覺告訴他,費佳的辦法是行得通的。

理想的狀況自然是誰也不用承擔消失的風險,他順利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理想的狀況……

銀發男人接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五指修長,膚色偏冷白,能隱約看見青色的血管,因修煉有了一層薄薄的繭。

這是他的手。

他是全世界僅有的十五位超越者之一。

他篤定,即便非要消失其中之一,那個人也不會、不可能是他。

唔,稍微感覺有點對不起這位琴酒了。

但願是理想的狀況吧。

……

中午時分,鈴木集團大廈前可謂是熱鬨非凡,一大波媒體圍在由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圍成一排的“標線”外,長·槍短炮哢嚓哢嚓個不停,手裡攥著話筒恨不得至今懟到有序進入大廈的來賓嘴邊去。

安室透已經化妝成服務員進入了場地內,貝爾摩德則化身某個新貴的女伴,不出意外,這個新貴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之一。

七百米開外,正對鈴木集團的一棟大廈天台上,基安蒂和科恩正在校對手中的狙擊·槍,琴酒拿著望遠鏡觀察場地內可觀測範圍的所有細節,伏特加像一座鐵塔一樣矗立在琴酒身後,時刻警戒著四周的情況。

安室透推著放著香檳的小車,在被裝飾得精致典雅的會客廳裡四處走動,他穿梭在人群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就找到了打扮得風情萬種的貝爾摩德。

她在一眾太太群裡混的如魚得水,融入進這個圈子裡的速度很快,幾句話下來,那些貴婦太太們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抖落了出來。

這個女人又換了一張臉,被她挽著手臂的男人臉都要笑爛了。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將那個男人的臉記了下來,這種沒有進入組織核心層,但又高於基層的成員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多抓一個,以後就能少一分的風險。

這次的任務來得突然,安室透接到貝爾摩德的通知時嚇了一跳,他那會兒還在追查那個和琴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同時也在檢查公安內部的情況和臥底信息有沒有泄露,這個突如其來的通知將他正在做的事情全部打亂了。

安室透不得不把手頭的工作放下,連夜趕出了保護計劃,此時公安的成員已經到位,散布在會場四周,隨時準備出動救人。

那條短信折磨得他一整晚沒睡,坐立不安間門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究竟是哪裡暴露了,那個人又到底是誰?

貝爾摩德的通知和琴酒一如既往的語氣稍稍安慰到了安室透擔憂煩躁了一整晚的心,他的身份在組織內部還沒有暴露,不然等候他的就不是出任務的通知了,而是琴酒那把不知道殺了多少臥底的伯·萊·塔。

觀察完四周後,安室透推著小車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裡,他小小地緩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真是亂來啊,一大堆事情堆在了一起。

不過……

他往外看了看,有些困惑。

說起來,怎麼沒有看到同樣受邀前來的毛利一家呢?宴會已經正式開始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居然已經習慣了在各種場合中看到那個變小的偵探了,這會兒沒有看見,還有些不習慣。

“哈……”

安室透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甩開。

不論如何,還是先專注於眼前的事吧,其他的事……之後再處理。

被安室透惦記著的小偵探在哪裡呢?

他們遭遇了車禍。

這場車禍來得很突然,沒有人受傷,但是和毛利一家撞到一起的另一個車主死拽著毛利小五郎不放,哪怕有警察在一旁調解,他也堅持要毛利小五郎進行賠償,且要求賠償的錢款還不少。

“開什麼玩笑!”要是不是毛利蘭拉著毛利小五郎,他現在已經攥著對方的衣領子把人提起來了,“分明是你撞上來的,要賠錢也是你賠!你這是在訛人嗎?敢不敢去調監控啊,混蛋!”

江戶川柯南被毛利蘭用另一隻手拉著,儘顯睿智的眼睛在一口咬定就是毛利小五郎先撞上來的大叔身上轉了兩圈,大大的眼睛忽的精光一閃,小偵探開始了他的推理。

而這一切都被趕時間門,直接從各個大樓樓頂跳躍前進的黑澤陣看在了眼裡,不僅是監控,還有各種電子設備,這些通通都是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看到了全過程。

戴著口罩的銀發男人像一片羽毛似的,身姿極其輕盈地停在了一棟大樓的天台邊緣,仿佛風一吹過,他就會隨著風一起飛走。

那個小孩子……

是否太成熟了一些?

黑澤陣輕輕歪了歪頭,這動作和他養的那隻貓很像,不能說寵物隨主人,隻能說主寵的相性很適配了。

為什麼那對父女沒有發現呢?正常的小孩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唔,小孩子會配上高科技的眼鏡、麻醉手表和變聲器嗎?

他那個腰帶也挺有趣的。

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可真奇怪啊。

看了幾眼後,黑澤陣不甚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足尖一點,繼續趕他的路了。

要不怎麼說兩點之間門線段最短呢,開車至少要半個小時的車程,黑澤陣直接從樓頂上走直線,加上他的速度超乎常人,十分鐘不到,他就到達了目的地。

琴酒等人選擇的狙擊點……的左邊那棟大樓。

幾乎是他落下來的瞬間門,放下望遠鏡的琴酒就朝這邊看了過來。

銀白。

先引入眼簾的,是一片近乎在閃光的銀白色。

——是頭發。

琴酒自己就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有這樣發色的人很少,願意留得這麼長的人就更少了。

兩雙完全一致的森綠色眼睛隔著兩棟大樓的距離,對視了。

或許是同位體之間門無法向外人描述的微妙感覺吧,在見到黑澤陣的時候,安室透隻敢往“雙胞胎”、“克隆人”這方麵想,而琴酒……

他似乎完全沒有在思考,右手閃電般地摸向後腰,咻的一聲,被□□削去巨大部分聲音的子彈已經射向了站在對麵大樓天台上的銀發男人。

“哦呀。”

黑澤陣小小的驚訝了一聲。

裹挾著火星的子彈在眨眼間門來到了他麵前,隻差一厘米的距離,尖銳的子彈便停滯在了半空中,再不得寸進。

鏘。

恍若一體的子彈瞬間門解體,化作幾塊米粒大的廢鐵落在了男人腳邊。

狙擊手的視力很好,琴酒目睹了子彈憑空解體的全過程,他倒是沒有表現出詫異或者震驚,隻是嘖了一聲,握·槍的手穩得令人稱讚,然後——他打空了彈夾。

無一例外,全部在即將接近目標的微小距離中憑空解體。

就像是什麼鬼故事一樣。

黑澤陣無視了另外把指著自己的槍,他心情甚好地挑挑眉,是理想的狀況呢。

他和琴酒已經見麵了,沒有一個人消失。

好像還差點兒什麼,不夠火候。

他摸出手機,旁若無人地申請了場外援助。

手機那頭嘟了兩聲就接通了:“巴萊卡,已經見到人了嗎?”

“嗯,已經見到了,但沒有效果,我覺得差了點兒什麼,你快幫我想想。”

黑澤陣仗著自己實力強,導彈都打不著他,背著那邊的四瓶酒講起了電話,以防自己被讀了唇語。

琴酒微微眯起眼睛,伏特加請示道:“大哥,要我去處理掉那個人嗎?”

一百來米的距離,他又戴著墨鏡,沒看清,便以為大哥的子彈被人躲過去了,於是自告奮勇申請出擊。

伏特加的視力不行,但科恩和基安蒂同為狙擊手,他們也目睹了十幾發子彈詭異解體的全過程,可比起這個不怎麼能用科學解釋的場景,他們更好奇彆的。

兩人眼神複雜地看了看那邊講電話的銀發男人,又看了看給伯·萊·塔換彈夾的琴酒。

即便那個人戴著口罩,但……

琴酒的長相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他們一眼就出來那個銀發男人和他們行動組的老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不可能,琴酒根本就沒有兄弟,組織裡也沒有人敢拿琴酒去做克隆實驗,琴酒對自己的基因信息一向保護得很好,所以——

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他是誰?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樣的能力,是高科技設備,還是……超能力?

琴酒斜了伏特加一眼:“繼續警戒。”

說著,他看向欲言又止的科恩和基安蒂,“你們也一樣。”

科恩和基安蒂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強者的話,琴酒無疑就是他們之中的最強者,兩人咽下了所有的好奇,端著槍重新回到了狙擊位上。

那邊,黑澤陣和費奧多爾的通話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費奧多爾正在翻書,沙沙的翻書聲很清晰:“巴萊卡,你感覺如何?”

黑澤陣從衣兜裡摸出了一塊糖,剝去糖紙放進嘴裡:“感覺是找對了辦法,但還差點兒什麼,唔……遊戲進行到了百分之九十,就差百分之十,但還缺少一個引子。你覺得這個引子會是什麼,費佳?”

“或許是能量。”

黑澤陣側耳聽了聽,大樓的電梯正在上行,電梯裡隻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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