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停下時柳辭故還還發呆,經過昨晚的事大哥沒有再找他說過話了,這樣就好,他不用在費心做什麼。
司機提醒他下車時迎接他的是阮家的老管家。管家麵色不是很好看,直到柳辭故踏入大門後感覺裡麵氣壓很低,他並沒有看見阮家夫婦,而是滿地的水晶碎片,他認得這個吊燈是阮夫人最喜歡的。
仆人還在打掃衛生,用了不到兩分鐘就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
“柳少爺,我們家大少爺不在臥室,還請你在此等候一下。”
管家帶他進了書房,然後快步離開似乎有什麼很著急的事情要去做。
這是他第一次進阮鬱青的書房,他看到滿屋子的機甲模型,戰艦和機甲相關的書籍,看得出來屋子主人對機甲的熱愛。
柳辭故對這些東西也很感興趣,他東看看西看看,看的正入迷時聽到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驚的心跳飛快。
好奇心驅使他走出書房,抬頭看向離書房很近的走廊儘頭,黑色衣服的少年背著光站著,光著的腳踩著玻璃碎片,額頭鮮血淋漓還在往下滴血,嘴唇發白神色痛苦地望著他身形單薄的就要倒下,一如當初看著他的那個眼神。
柳辭故眼皮一跳,有些慌張。
“柳少爺這邊請,我們少爺還在等您。至於那位我會處理好請您放心。等包紮好會給聯係您。”不知何時出現的管家不露聲色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柳辭故心跳好快,直到管家給了確切回答他低著頭很快跟著管家走了。
有人為他處理傷口就好了,他不方便去做。
但是聽這個管家這樣說,夏知白在這個家族的地位何其低下,就連這些仆人都毫不在意甚至連尊稱一聲少爺都不曾。
夏知白靠著牆眼睜睜地望著那個一聲不吭的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不再給他一個眼神就離開了。
管家帶著柳辭故往地下室走,周圍寂靜的可怕,鞋子“噠噠噠”的聲響被無限放大,隱隱約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為什麼會讓他來這裡和他見麵,他真的搞不懂阮鬱青。
管家走到一個黑色金屬材質的門前停下,他在門上的光屏輸入一串數字,很快屏幕上出現了房間裡的畫麵。
平常那個風流多情的青年被特殊材質的金屬鐵鏈困住雙手和脖子,鏈條釘在牆上,青年渾身是血跡還有傷痕,房間什麼都沒有漆黑一片,隻有他呆的那處放著一個監控發著微弱的白光。
地下室全部被濃鬱辛辣的紅酒信息素覆蓋了,身為beta的柳辭故是聞不到。
alpha阮父遠不如阮鬱青的實力,所以不能呆很久否則會渾身疼痛苦不堪,嬌弱的omega阮夫人更甚。帝國S級alpha寥寥無幾,正常攻擊下很克製就已經實力強悍精神力可怖,更不用說喪失理智的s級alpha。
柳辭故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身下傷痕累累的模樣嚇的腿都要軟了,他扶著牆麵眼睛盯著監控問管家:“怎麼回事,阮鬱青是犯了什麼錯要囚/禁他還要動刑法。”
老管家年輕就一直在阮家工作,可以說是看著阮鬱青長大成人的,對他感情也深幾乎老淚縱橫,聽到柳家小少爺這樣關心大少爺躊躇很久才下定決心說:“大少爺狂躁症犯了,這幾天沒有去學校就這樣被關在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吃很虛弱。”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攻擊力很強,已經三天了都沒有好,醫生抑製劑和治療狂躁症的藥劑打了幾倍的量依舊沒有很大作用。”
柳辭故垂眸低聲說:“為什麼會這樣……”
他腦子飛快運轉,他是從來都不知道阮鬱青有信息素狂躁症,這個是和精神力有關的可能精神力受到什麼創傷或者自身情感有關係,看樣子已經很久了隻不過這次發作很嚴重。
莫非是皇太子信息素勾起的副作用,他們兩個信息素還沒有測試過,極有可能匹配百分百這個時候就需要匹配很高的伴侶的信息素安撫才可以減輕痛苦。
之前係統提過一嘴,主角受對兩個反派攻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是這樣應該求皇太子給信息素提取物,叫他來做不了啥。
柳辭故問管家:“所以他叫我來做什麼,需要我幫什麼忙?不過我似乎幫不上什麼,能力有限。”
管家哽咽著:“少爺一直在叫您的名字,中間清醒過一段時間要求我找光腦要聯係您過來。”
“阮夫人他們在我們工作後就簽了協議不讓我們透露半點家族事情。昨晚我們少爺非讓聯係你,說您二人又訂婚早晚都會知道,我沒辦法。”
怪不得昨天晚上大半夜奇奇怪怪的說話聲音和不如平常的語氣,原來是在犯病啊。
他看到滿臉心疼阮鬱青的管家,以及被關著禁閉似乎有一刻清醒的阮鬱青通過攝像頭,那雙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像是咬住到嘴的獵物。
他們二人怎麼可能會有以後,不過現在知道了他的秘密絕對不會好過的,他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裡。
夏知白說的儘量不要,應該是指不希望他來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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