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一大早柳辭故就被何意拉著去做安保了。

學校給每一個安保人員都配了一個呼叫器,同學遇到什麼危險或者難處理的事情都可以根據光腦呼叫離自己最近的安保人員。

柳辭故才剛上任就收到不遠處的呼叫鈴聲,對方是個alpha,不知道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他想也沒想就和何意說了一句跑去做任務。

呼叫的人在偏僻的竹林,是同學都很少去的地方。

標點越來越近,離他隻有一米的距離,柳辭故並沒有看到人,他往前走了兩步腳底板被咯到,移開腳發現踩著的是一個黑色的和他一樣的呼叫器,在看到背麵的編號後柳辭故一驚。

夏知白的呼叫器為什麼會丟在這裡,呼叫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想也沒想光腦聯係了夏知白,一次,兩次,直到第七次終於接通了。

他聽到夏知白嗓子嘶啞地說:“柳辭故,我……”

顯示屏黑了,電話中斷,他收到一個位置信息但很快又撤回。

柳辭故記住了位置就馬不停蹄地朝那個地方趕。

位置是後山的亭子裡,那裡幾乎不會有人去。

他有一種預感,夏知白被人打了,下手可能很重,他不敢電話說隻是偷偷發消息給他,如果被人發現會不會下場更慘。

竹林趕到後山用了十幾分鐘,他跑到那個亭子附近,瘋長的野草遮住了他的身體。

夏知白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水,他正望著他笑了笑並沒有期待什麼,似乎撐到極點緊接著閉上了眼睛。

一雙黑色皮鞋踩在夏知白的肩膀上,還在用力的碾壓。

施暴者是寸頭青年,他很眼熟,可以說見過好多次,那個人和阮鬱青可謂是摯友。

他從草叢裡走出來去了那個亭子裡。

係統:你沒有和這些人有牽扯,不要去攪亂劇情。

柳辭故微笑:我現在可是安保人員,救人解決事情是我的工作。

係統無力反駁,讓他悠著點。

戚原知道最近好友的煩心事很多,其中最讓他煩心的就是那個私生子試圖和他的未婚妻親近,攀附不該妄想的人。

戚原覺得兄弟的事當然也是自己的事,況且還是和柳辭故有關的,他還是想去幫忙。

他向來喜歡武力解決事情,在他手下沒有一個人不跪地求饒。

那個私生子夏知白做的是安保,知道戚原想找這個人,早就有獻殷勤的人把人呼過來按著給打了。

戚原不喜歡上來就這麼粗魯,他就喜歡摧毀彆人的自尊心,但他大意了,這個私生子向來都沒有自尊心的。

那就隻能毆打讓他服軟,最後不再接近柳辭故。

他本身就有氣無處發,就這種下城區來的低賤的劣質alpha,居然把手伸向不該妄想的人,就連他都無法觸碰,夏知白這個私生子更不配。

還想做朋友未免太可笑,柳辭故怎麼可能會搭理他。

戚原很清楚地記得,少年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在看到被毆打的夏知白時差點哭了,很快就跑開了不敢有一刻停留。

帶他找到夏知白的alpha還在凶神惡煞地教訓。

“是不是下城區的人都是這樣的賤骨頭,你說我廢了你的胳膊還能不能玩機甲。”

夏知白終於有點反應,黝黑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按著他頭的alpha。

alpha被他看的心裡麵發毛,惡狠狠地威脅著,可是對地上傷痕累累的人並沒有產生威懾作用。

“艸,你特麼看什麼看,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弄死你。”他掐著纖細的脖子用了力。

夏知白臉色慘白沒有血色,臉上因為按在水泥地上摩擦已經到處都是劃傷的口子,還在往外滲血,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戚原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幽幽吐出,他讓那個點頭哈腰的alpha咧到一邊。

夾著的煙還冒著星星點點的火,煙頭按在還在用眼神叫囂的少年手背上,拿起時一個傷口燙的紅腫起泡了。

夏知白手猛地想抽回卻被死死按住,始作俑者揚起一個玩味的笑,囂張的很:“放心,不會有人過來。”

早在他被拖進竹林時已經扔下呼叫器發給了柳辭故。

他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來,他還是懷著渺小的希翼,渴望他過來,就算不幫忙也想他過來安慰幾句,再或者等他們發泄欺負完走了再來也行。

就在虛弱的夏知白渾身疼的要暈過去時,光腦收到了來電。

柳辭故三個字出現在屏幕上,也不知道為什麼鼻他子一酸,眼睛蒙上一層水光。

戚原信誓旦旦地認為是這個人私生子一廂情願,沒料到柳辭故會給他打電話,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連續撥打。

最後他讓頭破血流的淒慘少年按下了接聽。

才說了幾個字就被強製掛斷,戚原氣勢洶洶地揪住他的衣領,掄起的拳頭就往他臉上砸,一下兩下,最後第三下沒有打下去,夏知白好像看到了不遠處的草叢裡渴望見到的人,可是還沒有等他看清楚就暈了過去。

他想如今這些是不是他應該受的,為什麼會遭受這些,就因為他是私生子,就因為他是下城區的賤民。

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奔向了光。

他向往的少年似乎慢慢的發光了,這麼多人都想靠近他,甚至想得到他,而他有什麼資格和底氣呢。

珍珠掉進沙礫裡還是會因為耀眼的光和珍貴的本身而被人找到,嗬護喜愛,沙礫終究隻是平平無奇被人嫌棄的廢物。

柳辭故是珍珠,他是沙礫,他渴望成為珍珠,到最後想要擁有珍珠。

在夏知白暈過去時,那個alpha嚇破了膽,被戚原踹了一腳連滾帶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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