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戴著耳釘的青年肆意地走進那個滿頭大汗趕來的人麵前,低笑道:“好久不見,最近阮哥沒有帶你出來玩啊。”
自從那次海棠會所過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少年。
那次包廂裡,他不由自主貼近被眼神警告了,也不敢再見再想柳辭故。
兄弟的未婚妻他怎麼可以產生不該有的念想,一定是瘋了。
可是這麼久不見他……
戚原這幾天眼巴巴地跟著阮鬱青還是沒見想見的少年,後來知道阮鬱青被家裡麵關了,私生子還妄想接近柳辭故。
沒想到又一次撞見戚阮施暴,柳辭故氣的渾身發抖。
地上躺著的夏知白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刮痕,還有一邊臉腫起,身上的灰色休閒服臟兮兮的,露出的胳膊青一塊紫一塊,脖子特彆明顯的掐痕看得出施暴者用了很大蠻力。
“我會聯係學生會的,校方會處理你。”柳辭故表現的不是很在意,看起來就像是秉公處理這件事。
戚原挑眉:“都聽小少爺的。對了晚宴沒有幾天了,到時候見。”
看樣子柳辭故並不是很在意這個私生子,某些人死皮賴臉地接近還不是沒有得到這個冷漠孤僻的少年的關注和在意。
柳辭故沒有抬眼看人,低著頭叫何意過來救人:“嗯,到時候見。”
戚原很期待下一次再見。
柳辭故在人走後著急忙慌地掏出藥劑給人喂下。
剛才他聯係了何意過來幫忙,現在隻能為他簡單地處理傷口。
*
夏知白墮入了無邊的黑夜,黑夜中他被囚禁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裡,他竭儘全力地呐喊沒有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放棄了掙紮,呆呆地望著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黑夜突然破了一個洞,他癡癡地望著,太久的黑暗讓他身體冰冷和恐慌,他渴望光。
夏知白奮力砸著玻璃罩子,直到雙手鮮血淋漓,疼到幾乎麻木,終於他出去了。
百合花的香撲麵而來包裹著他,像是做了一個滿是花香的美夢。
昏昏沉沉地腦袋還在發脹疼痛,夏知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雙漂亮的黛青色眼睛,像是遠黛青山的顏色。
“阿辭,阿辭……”
他幾乎張不開嘴,因為扯到了傷口很疼。
柳辭故守著夏知白一夜了,也沒怎麼睡覺就怕人醒來沒有人照顧。
下午救人時,何意還帶了兩個同學,幾個人把人抬上擔架運到懸浮車上送進了校醫室,就憑柳辭故一個人沒辦法把人弄走。
趕到醫務室時校醫看到傷痕累累的人,氣的差點破口大罵,還要告訴校長。
柳辭故想也沒想就告訴他校長已經知道了,因為對方不好惹家族勢力大,後續也會處罰那個人。
醫療艙把夏知白身上的外傷治好了,差點斷了的胳膊也恢複的差不多,隻不過完全恢複好還需要幾天。
校醫囑咐了柳辭故幾個注意事項,就走了。
已經深夜了,柳辭故打了一個哈欠就聽到嘶啞的呼喚。
床上病懨懨的人醒了,看見他時眼睛亮亮的似乎很驚喜。
柳辭故扶他起來:“這幾天需要的話就叫我,校長讓我照顧一下你,所以安保我們就不做了。”
夏知白把頭埋在他床頭坐著的少年懷裡,清香無孔不入地縈繞他身邊,給了他無限的安全感。
柳辭故看他一聲不吭地埋在他腰那裡,過了一會腰那裡有一小塊濕了,是溫熱的。
夏知白哭了。
內心的柔軟被觸碰,柳辭故放柔了聲音:“不哭,我明天給你帶白巧克力,之前看你喜歡吃。”
“可不可以今晚不要走,我怕。”
柳辭故滿口答應:“病床夠大,一起睡吧。”
他掀開了白色的被子把腿伸進去然後和夏知麵對麵側著躺下。
夏知白隻是卑劣地利用可憐的遭遇博得同情和憐憫,沒想到少年會對他百依百順。
胸口的熱意彌漫到全身各處,他心跳加速地又貼近了心心念念的人:“如果沒有人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那裡。”
柳辭故捂住他的很嚴肅地說:“不可以這樣說。”
“今天何意知道你被欺負也去了,還把那個欺負你的另一個alpha打了。”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嚴肅處理,可他還是安慰道,“打你的人學校會給處理的。”
“我信你。”
夏知白小心翼翼地貼著他的手,不敢去牽,指尖都在發燙。
他還想說什麼,結果頭往上去了一下,看到柳辭故已經熟睡了。
睡著的少年,乖巧的不像話,似乎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發現。
夏知白就這樣看著他的臉,指尖描繪那雙漂亮的眼睛,鴉羽似的睫毛又黑又密,輕輕一碰就脆弱地發抖。
胳膊肘撐在床頭,他在柳辭故的眼睛上印了一個吻,片刻後為少年蓋好被子,十指相扣地牽著手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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