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她從來不把風月放在心上,風月由心起,憑心而動便好。

我隻是單純地想睡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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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係統已經驚呆了!

薑靜行悠悠說道:“以前倒是沒這想法,畢竟我之前一直認為這是我女婿。”

聞言,係統哽咽了一聲,有聲無氣地問道:“那怎麼現在就有了呢!”

“你這問題問的。”薑靜行此刻十分懷疑係統的智商,“自然是因為他有這個想法啊。”

呆滯幾秒後,係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從而發出尖銳地爆鳴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薑靜行歎口氣,覺得係統太死腦筋了,於是她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係統解釋了一番。

“不都是為了皇位嗎,給女主睡是睡,給我睡不也一樣嗎。再說了,男歡女愛食色性也,你看這小皇子,明顯是對我有些情意啊。”

陸執徐心中情緒複雜難明,一時不敢抬頭看薑靜行。

薑靜行卻將人看的很清楚,小皇子現在看似心如止水,氣度也是一如既往的閒雅,可實際上呢,耳朵尖兒都紅的要滴血了。

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想看看小皇子是個什麼表情,卻見陸執徐半天都沒換過一個動作,隻有濃密的的睫毛輕微顫抖,唇色也淺淡到發白。

臉皮厚如薑靜行,此時也是難得的有了一絲心虛。

然後她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逗弄的過分了。

雖說小皇子行為大膽,但和女主成婚之前可是守身如玉,恐怕現在還是個雛,那裡跟得上她開車的速度。

就在薑靜行忍不住張口想為自己挽尊一二的時候,燕王卻帶著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再次坐回到陸執徐身邊。

宮女站在燕王身後一側,和其他的宮女一起,將薑靜行的視線看向陸執徐的視線擋住了大半。

薑靜行眉頭微皺,隻得收回視線。

係統終於從宿主話裡的衝擊中冷靜下來。

它雖然親眼看到過男主勾引自己宿主,但還是不敢相信:“你是男的!!!”

薑靜行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男的,但感情這種事向來讓人摸不準,猜不透,一旦內心承認有了感情,性彆反倒是最不重要的。

看著陸執徐毫無破綻的表情,薑靜行心頭籠罩著一股淡淡的煩躁。

桌下左手食指和中指摩擦了兩下,這是她在思考問題時下意識會做的動作。

她對著係統猜測道:“估計是受了武德帝影響,章皇後生前也可能是給他說了什麼,導致他在麵對我時才會那麼難以自控。”

然後薑靜行直接就把係統給屏蔽了,因為她不想再聽係統哭訴她和武德帝之間的那點糟心事。

陸執徐讓她想起一件往事來。

幾年前她誕辰時,曾收到過一份無名賀禮,是一把難得的寶劍,青鋒綻綻,削鐵如泥。

收藏一些神兵利器也算是薑靜

行少有的愛好,名劍難得,這些年更是把它當做隨身佩劍用。也就在前年,魏國公偶然得見此劍,道出此劍乃是百年前一位鑄劍大師的封山之作,隨著戰亂顛沛流離,早已失傳數十年。

送禮的人恐怕是知道她的喜好,下了大功夫尋來的。

送了如此大禮卻不留名。

薑靜行有種預感,這把劍是陸執徐送的,而她的預感一向都很準。

她收到這份賀禮後不過半月,章皇後便與世長辭。

章皇後去世的時候,陸執徐才十五歲,正是三觀形成的年級,薑靜行都可以想到當時小皇子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上一秒才滿心歡喜自己能夠尋得一份滿意的禮物送給恩人,下一秒自己母後就告訴自己,自己仰慕的人可能和他父皇有一腿,還有可能是造成自己母後身亡的根源。

雖然後來證明了她和章皇後身故沒有關係,但陸執徐心裡留下的陰影恐怕不小,成年人之間複雜又隱晦的愛恨,哪裡是一個少年人能輕易承受的。

薑靜行手指敲在桌麵上,心裡有些煩躁,在察覺到身後偷窺的視線時,煩躁也就順勢化為了慍怒。

她側身看向燕王剛才帶進來的宮女,眼神漠然,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玢柔被薑靜行這一眼裡的壓迫感嚇到心悸,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躲在燕王的身後。

透著幾分冷意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在看什麼。”

奴婢,奴婢隻是......?_[(”

玢柔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在薑靜行沒有收斂的殺意下回答的磕磕絆絆,完全失了在燕王麵前的優雅自信。

她沒有想到靖國公如此敏銳,剛才那一瞬間,隻覺身邊的空氣一一從身邊抽離,竟讓她覺得自己就快死了。

燕王下意識地將玢柔擋在身後,等察覺到此舉不妥後又坐直了身體,儘量語氣平和地問道:“不知出了什麼事?讓國公出言問責本王身邊的宮女。”

之前燕王出去的時候,身後可沒有這位小宮女。

雖然燕王此時表現的並不關心這位宮女,但薑靜行卻感受了他心緒的起伏。

就連本來不想理會薑靜行的陸執徐,都打量了宮女一眼。

如此看來,這位難道就是燕王心尖上的白月光?

薑靜行看了兩眼地上還在發抖的宮女,貼身的宮裝裹在玲瓏的身段上,再配上眼中被嚇出來的淚水,的確惹人憐愛。

她漫不經心地斂眸,將視線從跪著的玢柔身上收回,又從燕王身上略過,嘴角勾起一個冷峭的弧度。

“好好學學宮裡的規矩。”

此事就算是被她輕輕掀過了。

燕王見玢柔淚水朦朧地看著自己,心中憐愛,但眼下時機和地點都不對,他也隻能沉聲說道:“去後麵吧,本王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奴婢遵命。”

心有餘悸的玢柔垂著頭,柔弱地行了一禮,很快轉身走到幾位宮女身後站定。

待這一小小的

風波過後,距開宴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陛下駕到——”

武德帝比定下的時間要來的稍早一些。

見他出現,奏樂驟停,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陸執徐壓下心中的情緒,隨著眾人起身,在看到武德帝的身影後,他心中的羞惱漸漸退去,頭腦也冷靜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武德帝低沉的嗓音傳遍大殿。

宴席上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武德帝,他雖然年紀漸長,殺伐之氣不比昔日,但那股坐擁天下的帝王之威卻越發深重。

龍椅上的男人眼眸藏著深潭,眾人想從他的眼中猜測什麼,得到的隻有深潭映出的寒意。

“春光正好,又逢大軍凱旋而歸,朕本欲擇良辰佳日與眾卿歡宴,適逢昭陽長公主府中花木繁盛,便將這慶功宴定在今日,還望眾卿家與朕同慶。”

說完,武德帝示意身旁的張公公。

“開宴——”

隨著太監一聲高喊,俏郎平擊鼓,美娘敲編鐘,紅袖歌姬翩飛入殿,幾列綠衣宮女踏入殿門,一道道禦膳佳釀擺放上桌。

大雍宮宴沒有那麼多規矩,並不禁止官員在席間走動。

幾杯酒水下肚,殿中的氣氛便熱鬨起來,禮部侍郎還即興揮毫做了一篇賦,席位靠後的幾個武將也開始酒意上頭,眼神忍不住在舞女纖細的腰肢上流連。

武德帝坐在上麵,將眾人臉上的種種神情收入眼中,最終視線停留在薑靜行身上。

薑靜行知道武德在看自己,但懶得理會。

她是真心覺得,她是和武德帝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兩個人已經做不成朋友,隻希望將來還可以是君臣。

薑靜行揮退身後要給她倒酒的宮女,開始一個人看著舞女自斟自飲起來,好似已沉浸在歌舞之中。

武德帝凝神看著薑靜行,心中自嘲,何至如此?

自那日罰跪之後,今天還是二人第一次見麵,隻可惜對方並不想看到他。

從宴會開始起,薑靜行一眼都沒看過自己。

武德帝心情不是很好,輕不可聞地歎息一聲,之前人跪也跪了,罰也罰了,他又能如何呢。他最後也隻能招手將張公公叫到身邊來,指指禦桌上的一道醬牛肉,吩咐太監給薑靜行再上一道。

牛肉難得,亦是上好的下酒菜,薑靜行也最喜歡喝酒的時候來上幾口。

小太監受張公公吩咐,再次上酒時格外又給薑靜行上了一道牛肉。

就在百官宴酣之時,端王站起身來走到殿中央,舞樂被迫暫停,武德帝也隻好從薑靜行身上收回視線。

端王端著酒杯,對武德帝行禮說道:“父皇,此次我朝大勝,是父皇英明神武,我大雍主明臣賢,兒臣感念百官功績,想敬在座文武一杯。”

得到武德帝首肯後,他便轉身麵對百官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百官也紛紛端起酒水回敬:“

謝殿下。”

說完,端王示意歌舞繼續,他自己則端著酒杯走到薑靜行麵前,然後示意宮女給他倒酒。

薑靜行抬頭,放下手中酒水,無視周圍投過來的目光,笑著問道:“殿下此杯為何?”

實話說端王長得也算英俊,但心性使然,眼中野望太過,反倒讓人感覺陰鷙。

“國公奮勇殺敵,用兵如神,可謂是我大雍戰神,本王敬國公。”

薑靜行臉上的笑意淡了,合著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是覺得靖國公府支持燕王了,反正也拉攏不到了,乾脆就開始打壓靖國公府了。

既然是慶功宴,那此次出征的將軍們自然都來了,更不乏一些宿將。席間文臣武將這麼多,當著眾人的麵兒,偏偏就給她扣了一個戰神的帽子。

功高震主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山突起則丘陵妒。

薑靜行覺得做臣子,簡直就跟給人打工是一樣的,所以她一直都懷揣著一種打工人的心態麵對武德帝。

武德帝這位老板聘請了她,她也夠努力,一步步往上走,最後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位置。

雖然經過這個過程,使得她比老板更熟悉了解公司的業務,也比老板跟下屬的關係好。

所以呢,在這種情況下,老板就很難不擔心,你的同行也很難不嫉妒。

這是人之常情。

端王見薑靜行不接話,臉色也有些掛不住:“靖國公?”

薑靜行回神,沒有搭理給她耍心眼兒的端王,先看了一眼武德帝。

龍椅上的男人看不出喜怒。

但憑她對武德帝多年的了解,看出武德帝現在的心情恐怕不是很美妙。

端王這孫子恐怕是踩了大雷了。

因為武德帝這狗東西根本不把她當下屬看,而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所以便很難忍受有人打她的主意,不管這些主意是好是壞,打主意的人是遠是近,都會觸動武德帝那根隱秘的心弦。

這也是薑靜行最近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她和武德帝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不是他對她有男女之情,而是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到跟他自己一個平等的地位。

給她賜婚也好,讓她罰跪也好,給薑綰賜婚也罷,武德帝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薑靜行這個人的意見,隻是將他自己認為的事情強加給她而已。

雖然讓人心涼,但薑靜行對這個事實接受良好,誰叫武德帝是個皇帝呢。

“多謝殿下。”

薑靜行錯開和武德帝對視的眼神,將杯中酒飲儘,然後繼續盯著舞女美人看。

見此,端王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得訕訕離去。

陸執徐沒有忽視剛才小太監上菜的舉動,更沒有忽視薑靜行和武德帝那一眼的對視。

在他看來,這對君臣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剛才為薑靜行的話感到羞恥的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看著二人,心裡湧出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滋味,整顆心就像在被螻

蟻啃咬,酸澀,憤恨,懊惱,最後是自棄,失望蔓延在胸膛間卻無法宣之於口。

陸執徐垂眸,努力克製住自己,試圖平靜下來,可捏著茶杯的手指卻用力到發白。

明明沒有喝酒,卻仿佛已經醉了一樣,陸執徐在心底反複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無論是真情實感還是虛情假意,自己需要靖國公府的扶持,如果成功的話,將來他和薑靜行也有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