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故事的時候就好雀雀,轉頭就累贅,你師父就這樣教你做劍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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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你不告訴我故事,我還有什麼必要巴結你?劍客寧折不彎就是這樣的。”
“你這劍客的標準有點靈活哈。”龍雀笑嘻嘻:“你還會有求我的地方的。”
“哪有?”
“星河如果現世,你這點修行是不是不可能湊近爭奪核心?但有我在,可以帶你呀。”
淩若羽心中大動:“真噠?”
“那是當然起碼我水平不會低於普通禦境對吧。禦境以上的又能有幾個?”龍雀說著有些心虛,單靠它自己帶個屁,還不是因為知道主人就坐在身邊。
淩若羽可不知道,瞬間變得賠笑巴結,伸手捏著刀柄做按摩狀:“好雀雀,我要去”
明明按摩沒有意義,龍雀還是很享受:“隻要你說龍雀是趙長河唯一的臂膀,我就帶你去。”
淩若羽張了張嘴還是不想說。
劍客寧折不彎是這樣的。。。
船身微晃,已經靠岸。趙長河站起身來走出艙去,路過淩若羽身邊時忽地伸指彈了龍雀一下。
雙馬尾蘿莉在刀中抱頭蹲防。
趙長河心情很好剛才的場麵,像極了兩個女兒在玩鬨,提醒著自己兒孫滿堂的也不止是他們。
淩若羽護住龍雀往身側一帶,瞪視趙長河:“不可對聖刀不敬。”
挽著趙長河路過的抱琴差點沒笑出聲來,趙長河也在笑:“對它不敬最多的難道不是你自己?”
淩若羽大驚:“你偷聽我們說話?”
趙長河悠然下船登岸:“小丫頭片子,出門在外凡事悠著點。你師父當年可是真正的老江湖,就你現在這麼呆,啥時候能青出於藍?”
淩若羽抱著龍雀憤憤然跟在後麵:“我師父怎樣和你沒關係,彆一口一個的念叨,她可是趙王的。”
趙長河眨巴眨巴眼睛:“怎麼,趙王女人不夠多嗎?你就沒意見?”
“能一樣嗎,趙王是我們的英雄,師父喜歡他也自然是因為英雄相惜。”淩若羽看著前方城門,壓低聲音道:“到姑蘇了,在吳侯麵前可不要隨隨便便說趙王什麼的,吳侯為人正直肅斂,聽人妄議國士,必將雷霆震怒。”
趙長河張大了嘴:“正直肅斂,你說的誰?”
你知道他前兩個月還在嫖娼嗎?
“吳侯啊,江南誰人不敬。”淩若羽看看抱琴:“據說長史大人出自相府,前輩問她便知。”
抱琴肚子都快笑痛了:“你說得很對。”
眾人魚貫入了城,淩若羽發現前輩入城居然有正規路引,有些鄙視地瞥了長史大人一眼,這就走上後門了
她也是第一次到姑蘇,抵達吳侯府的時候心中十分敬佩。
吳侯雄鎮江南三十載,又是如此繁華之地,原本怎麼想都會是金碧輝煌的連綿府邸,甚至僭越都不是不可能的。結果此番親見,侯府占地遠比想象中的小多了,也沒什麼金碧輝煌,相對甚至能稱一句樸素。
門口守衛森嚴,紀律極為嚴明。吳侯大壽,前來祝壽的各方人士絡繹不絕,門口盤查十分嚴格。
淩若羽這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理由是要把龍雀交付吳侯而不是拜壽,這要是交上去了怎麼忽然覺得有些舍不得而且龍雀還說要帶自己去找星河玩的,交上去了怎麼辦?
要是用鎮魔司玉牌倒是可以進,可進去了難道不交刀?
正糾結間,就見到侯府門外盤查的衛隊隊長極為興奮地喊:“琴姑娘回府啦?”
抱琴笑眯眯地揮手:“大家好啊。”
“琴姑娘你這頭發”
“不該問的彆問哈。”
“是是是,琴姑娘快進來,吳侯見到姑娘一定很高興。”
剛剛盤查得極為嚴格的衛隊見到抱琴就像見到家人,極為親熱地簇擁著進去了,淩若羽懵懵地抱著刀跟在後麵直接跟著入內,連個問她來乾嘛的人都沒有,甚至還有人問:“姑娘抱著這麼大的東西重嗎?小的幫您拿?”。。
“不、不用了”淩若羽如墜夢裡,瞧這模樣哪裡是丞相長史來訪,明明就是家人回家好吧
雖說相府長史是唐丞相貼身部下吧,可與遠在姑蘇老宅的衛隊都這麼親是什麼情況,何況理論上唐丞相和吳侯應該算已經分家了
“抱琴回來了?”大廳內傳來清亮的聲音:“是姑姑有什麼話帶到麼?”
抱琴笑道:“沒有的,特來為侯爺祝壽。”
“好好好,你來了便是今日最大的驚喜。”
“其實還有更大的”
淩若羽納悶地跟著抱琴進了大廳,透過滿廳熙熙攘攘的賓客看去,一名錦袍中年高坐主位,一頭半黑不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梳著,幾縷長須飄在前胸。雖然臉上已經有些皺紋風霜,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豐神俊朗,氣度不凡。顯然這就是朝野舉足輕重的吳侯。
身邊有幾名青年侍立在側,大氣都不敢喘,凸顯了吳侯平日家教的威嚴。
卻見抱琴盈盈行了個禮,卻不是人們心目中的官麵禮節,而是家禮:“抱琴見過少爺。”
“你跟我客氣什”吳侯笑嗬嗬地抬手示意免禮,笑容卻忽然僵在臉上。
抱琴身後,趙長河安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定定地看著唐不器的白發長須,和他身邊的青年們,久久不言。
唐不器也怔怔地回望青春鼎盛的趙長河,良久才憋出幾個字:“真不公平啊”
“這是誰家子侄?”有賓客不悅道:“既見吳侯拜壽,怎麼直挺挺地站著如此無禮,就是這樣見長輩的?”
唐不器神色抽搐了兩下,站起身來,一肚子草泥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誰特麼多嘴提的醒。
趙長河伸指輕彈,柔風拂過,唐不器這禮終究沒行下去,腦海中突兀泛起傳念:“先彆露餡。”
抬眼看去,趙長河神色依然怔忡,似是這老年唐不器兒孫繞膝滿堂賀壽的場麵給他的觸動很大很大,大到快要失去思維。
“唐丞相到”後方忽地傳來唱喏聲。
趙長河豁然回首,唐晚妝身披大氅,水袖長裙,緩步而來。
依然青絲明眸,寧靜溫婉,如同江南煙雨的畫卷之中走向人間。
眼中秋水,一如當年。
須發皆白的唐不器半止的晚輩禮終於光明正大地對著廳外佳人行了下去:“姑姑。”
廳內廳外,便仿佛隔了歲月。
一邊是流淌的江水,一邊是靜止的幽潭。
中間是趙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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