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拎起酒壺給趙萇河倒酒,口中悠悠道:林深霧重,氣冷天寒,我記得你都是拿個酒葫蘆直接灌,沒有溫酒習慣的?在這且入鄉隨俗吧。
趙萇河似有雙關:其實燒的也沒什麼不好…
話似乎在回應剛才那句不自愛的,那是以前思思很不服氣的事情。
思思似是聽懂了,眨巴眨巴眼睛,哈地笑了一下,歎氣道:燒酒非常態,多數時候還是閉於壺中看不見的,不冷不執,愛喝不喝。
趙萇河悶頭喝酒。
思思道:喂,不怕下毒啊?
趙萇河道:你不是說了嘛,琅琊王氏頗有門道,能解毒。
思思眼波流轉,輕笑道:我和你沒什麼交情,作為一族聖女,我坑夏人可是不眨眼的,你彆太信我,被我坑了又來怪我。
趙萇河不搭這腔,轉而道:總之雷傲要殺我王道中總是沒錯的,不管你和他有什麼仇怨,現在是我要弄他,把他情況說來聽聽可以吧?
他要殺的是王道中,和你趙萇河有什麼關係?
好像說來也是哦,嚴格來說,雷傲就沒得罪趙萇河,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趙萇河。
思思悠悠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雷傲並不是表麵上黑苗族在集貿鎮中的一個豪強,他根本就是黑苗族現任族萇之子。
趙萇河微微皺眉。
雷傲說什麼這事太大了,沒有資格決斷,叫自己去蒼山寨子裡問族萇,可其實他自己就是族萇之子,這事怕是李肆安都不知道,如今看來讓自己去蒼山無非隻是個敷衍,等王道中離開去蒼山的路上偷偷殺了,還能栽給是夏人內鬥,畢竟那麼多人看見王道中和時無定交戰。
想到這裡,趙萇河倒也有些無語,他要栽給時無定,你要栽給他,你們都當老王是魚腩,沒想過殺不了嘛?
思思哼哼道:苗疆之能,與中土大不相類,除非天榜之能,又或者如我師那樣的地榜前列我們不敢妄估,一般的地榜、人榜,還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這邊層出不窮的異術,也就你有點怪怪的,剛才那種殺局,換做是王道中說不定已經栽了,就算沒栽,後續也是在死命抗毒、抗詛咒,我蛇陣一困,他不會有什麼辦法。
說實話,以趙萇河認知中的王道中水平,可能真的會栽,老王實力強歸強,並沒強到多過分,如果沒有隨身攜帶如清河鏡這樣的寶貝,對這種防不勝防的異術估計還真沒什麼辦法,除非他家王道寧來了,倒有可能會免疫。
思思繼續哼哼,當初我發誓不能在中土泄露秘術,否則能被你欺負?就你當時那玄關四五重的小廢物。
思思抿著酒,神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卻又不想和他吵架似的懶洋洋地斜靠軟椅,支著額頭做出一副假寐的樣子,不說一話了。
趙萇河無語地看著她耍性子的樣子,怎麼說呢,你耍性子沒事,那露出的小腰能不能遮一下,這在麵前斜躺下來又往上撐,這麼一拉扯知道啥概念嘛,簡直已經不是露腰了,再上拉一他點快要能看見下半球了好不好。
思思見趙萇河半天沒說啥,倒也有點奇怪地睜眼瞥了一眼,趙萇河卻適時在低頭喝酒,沒去看她。
思思更惱了,故意昵聲道:是不是要裝成嶽紅翎才比較好看?
趙萇河無奈道:彆勾搭我了,又不是真心,何必。
思思嗬地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
趙萇河道:我還是有幾分自知的,另外說實話,此時紅翎不見蹤影,西南一團迷局,我實在沒有心情,隻想著快點做正事兒。
據你所言,你和雷傲也不對付,為何我們不能再好好合作一把正題?你做起正事的時候,一貫是很靠譜的。
思思撇撇嘴:一年不見,忽然沒勁了起來,男人還是要壞一點好,樂趣多一些。
趙萇河不搭腔。
什麼四象教妖女,從小老虎到翼火蛇,沒有一個真妖精,這才是真妖精,騷媚入骨的語氣,大膽的言詞,若有若無的走光,過來讓人心動神馳的桃花眼,無一處不透著深入骨髓的魅惑,一般人看了就想把她惡狠狠地摁倒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