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趙萇河認真道:我沒有心思,既沒心思勾勾搭搭,也沒有心思記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西南情況這麼複雜,我隻感覺步步驚心,根本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思思沉默片刻,慢慢道:形勢不是挺明朗的麼?怎麼複雜了?
因為雖然雷傲想殺的是王道中不是趙萇河,但他為什麼要殺王道中?你之前說的情況,並不能解這一點困惑,他們殺王道中對自立有什麼好處,到底有什麼其他想法?劍廬如果隻是為了支援西南獨立,為什麼會需要舉派搬遷,意義在哪?時無定挑戰王道中,出乾什麼目的,誰的指使?
思思瞪大了眼睛:你一邊在打一邊在想王道中和雷傲。
趙萇河:不是,媽的你的腦瓜子以前也不是這麼無聊啊,說我變得一本正經,我看是你變二了。
因為你說的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呀,我為什麼要在意?
你確定和你沒關係?如果暴力一統苗疆,你是不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我往古靈秘境一躲,誰知道我是誰,我在哪,苗疆變成怎樣,實際和我又有多大關係呢?我根本就不是這裡人呀。
趙萇河沉默。
是了,其實思思是真正最超然於外的,這裡的事情對她隻是一個試水和觀測,雖然有其立場,卻不可能太過投入,所以心思才會這麼飄忽,對他趙萇河的興趣遠超對此地變故的興趣。
但她又親自出手,扮嶽紅翎去刺殺,那可是親身涉險,一旦當時趙萇河沒拖住時無定,她會非常危險,所以其實她對此地也是有一定感情的吧。
說穿了同根同源,連文化和她們都是一脈相承。
趙萇河看出了她眼眸中的閃爍,輕聲道:也許他們對你本身不會有太直接的影響,但你也是希望這裡的人們過得好的,是麼?
思思撇撇嘴:我能怎麼樣,我已經自己豁出去刺殺了,天塌下來我也頂不了,我也不覺得靠你和嶽紅翎兩個區區人榜的就能改變什麼。
趙萇河心中閃過厲神通古拙的麵龐:不,這件事裡,有天榜的目光。
思思忽地一個激靈:你能在這件事裡引入天榜的力量?
趙萇河看她一下就打足了雞血的樣子,不由奇道:有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思思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但既有天榜,確實有了更多操作的餘地,可以想想。
趙萇河道:你是不是想讓天榜人士去幫你古靈族?
思思大聲道:沒有,我古靈族也沒有事需要彆人幫忙,你彆自作聰明。
趙萇河道:那就算幫我的忙,此間事了,我想去一趟古靈族,不知需要什麼條件?
思思脫口想說不可能,可想到他剛剛口中的天榜,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隻是憤憤道:除非你嫁到裡麵,否則沒門。
話說到這,氣氛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兩人都在水桶裡,挨得極近。
趙萇河沒有衣服,龍雀猙獰,渾身都是中了春藥之後的欲望蒸騰,肌膚都有些泛紅似的,眼裡有點血絲,而此時手中握著思思的手腕,製得她血脈被封,完全沒有力氣,隻能軟綿綿地靠在麵前。
這氣氛一安靜下來,立刻就能感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思思自己也略帶慌亂的不安柔弱。
如果要嫁到裡麵,是不是就差一挺身的事兒?
趙萇河卻鬆開了她的手腕,偏頭道:你回去吧,我特麼還要解決一下。
思思被封住的脈活了,氣血重新通暢,有了力氣。
她噗嗤笑出了聲,手腕一翻,忽地塞了個藥丸到他嘴裡:我有解藥,當然如果你吃了解藥還是想解決一下,那是你的愛好誰也管不著。
說完飛身離開桶中,漫天水花濺落,如雨如霧。
思思踏足離開帳子,雨霧之中回首而望,輕聲一笑:老爺果然天下無敵,解決了那麼久,還是那麼凶,這要是懟到人身子裡麵,可要被老爺弄死呢。
話音渺渺,人已不見。
草,趙萇河弓著身子,這吃了解藥都壓不住,欲望不是藥力引的,她自己比什麼藥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