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覺得這兩人果然不純潔,一邊又感到一股違和感。
雖然他們一家初來乍到,但若綁匪真的說出過某些線索,老爸也應該能猜到,再者,既然安室透知道位置,為何一個人來,不帶上警察或彆的幫手。
就好像他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的位置一般。
而且,在聽到爆炸時,正常人應該更加驚慌才對,安室透的臉當時雖然隱於黑暗,但能感覺到他對北木朝生的出現沒有什麼意外。
工藤新一腦海中靈光一閃,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覺得這個猜測實在有些令人驚訝。
正常的同伴怎麼會給另一人安裝定位器。
可他們似乎並不屬於正常同伴範圍,而北木朝生顯然對定位器的存在一無所知……也許對方是有苦衷的?
工藤新一看著北木朝生,覺得可能性不算小。
等單獨相處的時候問一問好了。
波本繼續和他們解釋,內容和工藤新一推理得差不多,確實是因為西原先生的事,當時的三個嫌疑人都對他懷恨在心,又彼此關係不錯,雖然另外兩人沒有參與殺人計劃,卻因此對破案的工藤優作心懷恨意,所以才從工藤新一這裡入手,想讓他們都吃點苦頭。
至於北木朝生……那就純粹是順帶的。
北木朝生長長地歎了口氣,那些溫熱的氣體儘數噴灑在波本的耳廓處,讓行走中的波本下意識身體一僵,捏著北木朝生大腿的手微微收緊。
雖然北木朝生很瘦,身形纖細,可輕輕一捏,即使隔著一層休閒褲,也能感覺到細膩柔軟的腿肉從指縫間溢出。
北木朝生猝不及防,小聲驚呼:“你彆捏——”
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未成年,他頓覺自己這句話歧義很大,嗓音戛然而止,殊不知這樣反而更引人遐想。
工藤新一:……?!
他下意識往波本那邊看,北木朝生穿著波本的外套,那外套大很多,幾乎遮住了波本攥著腿的手。
“是波……安室君突然捏我的腿,有點痛。”北木朝生迎著他震驚的目光,急匆匆解釋:“你不要亂想。”
工藤新一虛弱地笑了笑:“我明白。”
名偵探承受了太多。
他甚至一時半會兒都不願意去想,北木朝生脫口而出的波代表著什麼。
北木朝生凝視他一會兒,夜色深沉,他看著工藤新一模模糊糊的臉,覺得對方什麼都不明白,可再解釋下去未免此地無銀三百兩,隻能悻悻然住口。
波本收拾好心情,嗓音促狹:“都是朝生喊得太奇怪,才會讓人誤會。”
“還不是你突然捏我!”北木朝生憤憤地錘他那個金毛腦袋,發現手感居然還不錯,就像搓狗毛一樣搓了幾下。
波本回眸瞪他:“彆亂動。”
“我乾嘛聽你的。”北木朝生氣哼哼地道,結果扶著他腿的手突然撤開一隻,抓住了他的手腕,將兩個手腕都桎梏住。
差點掉下去北木朝生趕忙夾住他的腰。
“朝生。”前方忽的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萊伊推開額前的樹枝,徑直走過來,墨綠的眸子凝視著他們。
現在的姿勢實在糟糕,北木朝生愣了下,他想要鬆開腿跳下去,波本卻又托住了他,還往上顛了顛。
“你來了?未免也太慢了些。”波本挑釁道。
萊伊目光銳利:“你怎麼知道朝生的位置,綁匪什麼都沒說,你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
他直接說出來了!
工藤新一目光驚恐,稍稍後退兩步,看到緊隨其後的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趕忙小跑過去,意識到自家爸媽平時隻是喜歡秀恩愛或者逗他玩,是多麼的無害。
北木朝生也愣了下:“定位器?”
他緩慢地回憶:“在衛衣上,還是電/擊/槍?”
本來想追究一下這個不講武德的行為,可一陣涼風吹來,他不由自主地側頭打了個噴嚏,身子蜷起,手抱住波本的肩膀試圖汲取些暖意。
萊伊將他的動作儘收眼底,眉頭一皺,伸手:“這些之後再說,外麵風大,我先帶朝生回去。”
雖然不想將人交出去,可波本此刻卻找不到立場拒絕,再加上身後的小叛徒正輕輕戳他的後背催促,隻能將北木朝生放下來,看對方投進萊伊懷裡,然後那兩人親親密密相擁離開。
波本的後槽牙又癢了,他的舌尖從虎牙處掠過,略帶尖銳的刺痛讓他保持著冷靜,隻有那雙灰紫色的眸隱藏在黑暗中,透出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