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的目光淬著刺骨的涼意,就像是被侵占了地盤的猛獸,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姿態……不,是已經開始攻擊了。
波本隨意撥弄一下淩亂的發絲,語氣已經從安室透完全成了波本的抑揚頓挫:“真是粗暴又不討人喜歡的家夥。”
萊伊冷冷地盯著他:“總比沒分寸的人要好。”
北木朝生在旁邊緊張地盯著路麵:“開車的時候不要吵架!”
車內吵吵鬨鬨了一陣,終於恢複平靜,北木朝生捂著自己的心臟靠在椅背上,過了兩秒忽的想起什麼:“昨天的事……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定位器?”
波本早就預料他會提這個,應對自如:“確實有,但不是刻意放在你身上的。”
他伸手:“我給你的那
個電/擊/槍。”
北木朝生遞給他,見他手指靈巧地拆開,從裡麵拿出一小個發信器:“我習慣給這些違/禁/品裝上定位器,防止其丟失。”
他引導話題走向:“當時誰都不知道你的會被警察沒收,我將這個給你是臨時起意,沒辦法提前裝定位器的,當時忘記了,不過倒是誤打誤撞起了效果。”
北木朝生覺得他說的隻有一定的道理,質疑:“就算你有這個習慣,把東西給我後卻從來沒說過,還能一直忘記嗎?”
而且總覺得波本用這個定位器查看過他的位置。
波本卻無辜道:“我的違/禁/品那麼多,確實沒在意一個普通的電/擊/槍。”
萊伊在前麵嗤笑一聲。
北木朝生覺得他們倆幾乎完全撕破臉了,有些發愁。
一個小隊裡關係鬨得這麼僵,以後出任務也有問題,畢竟誰也說不準對方會不會提供假情報坑自己。
要不還是把波本踢出去?
他還沒想好這個操作的可行性,波本卻示弱了:“你們情侶聯手對付我一個,我可受不住。”
他把拆了發信器的電擊/槍遞到北木朝生那:“已經拆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檢查一遍。”
北木朝生狐疑地看看他,還真檢查了一遍,確實沒在其中找到彆的不該有的東西,便安心將它放回自己的口袋中。
接下來的路程,波本都沒怎麼說話,他坐在後排,望著窗外,似乎在思索什麼,偶爾還會拿出手機發一條短信。
北木朝生在寂靜中漸漸睡了過去,再一睜眼,人已經回到彆墅,身處陌生的房間。
陌生的床鋪著黑色的床單,但枕頭卻是他自己的,身上蓋著的深藍色被子透著股洗衣液的清香,還隱隱藏著些許煙味。
這是萊伊的房間,北木朝生幾乎立刻意識到這件事。
萊伊比蘇格蘭還離譜,甚至隻把他的枕頭拿了過來,被子都沒拿,一看就是打算以後睡一個被窩。
不聲不響乾出這麼一件大事,北木朝生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要在一張床上蓋兩個被子,不用想也知道,這句話說出口後,萊伊會用某些手段讓他收回這個念頭。
還不如直接同意。
不過,萊伊去哪兒了?
北木朝生拿起手機看了眼,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
他居然又睡了一個下午,手機上倒是空蕩蕩沒有未接來電和短信,想來琴酒也不會喪心病狂地讓他剛剛回來,帶著傷去挨揍。
他打開燈,走出房間時,聽到廚房傳來的動靜,像是有人在炒菜,油煙與飯菜的氣味環繞過來。
在廚房的是波本。
想來也不可能是不會做飯的萊伊,但北木朝生透過透明的玻璃拉門看到波本時,還是感到有一瞬間的失望。
“你醒了?晚飯馬上就好。”波本看到他,微笑著道。
他身上係著深藍色的小熊圍裙,袖子挽在手肘處,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你先去餐桌坐一會兒吧,你的腳踝沒有完全好,不能站太久。”
北木朝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問:“萊伊呢?”
“對辛辛苦苦做飯的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找萊伊嗎?”波本歎了口氣,嘴角上翹:“聽說有任務,回來後沒多久就走了,可能晚上也回不來。”
北木朝生愣了下:“單獨給他的?”
“組織很看重他的能力,給他時間說不定能成為組織的高層。”波本意味深長地道:“不過想要爬到更核心的位置,機遇更加重要,我想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波本又開始謎語人了,北木朝生覺得他好像想和自己說什麼,卻分辨不出,便空出腦子回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萊伊把我帶去他的房間,他出去出任務……我這算不算獨守空房?”
順著他的腦回路,波本接話:“如果感到寂寞,我可以去陪你。”
北木朝生:……
他委婉拒絕:“你看看你的菜是不是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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