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下意識往波本懷裡縮了下,被人抱在手臂間,又勾了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上。
雖然他沒說話,但波本覺得他臉上寫滿了陌生人出沒這幾個字。
“我抱你出去。”波本笑了笑,他把北木朝生抱出車,在被陽光照射到時,北木朝生唔了聲,把腦袋埋到他懷裡。
“好亮。”北木朝生嘟囔。
車內因為貼著深色的防窺膜,光線比較昏暗。
波本想起自己找到那棟房子,打開門時,從裡麵湧來的冰冷死寂與黑暗。
“馬上就好了。”他儘可能溫柔地說。
他們走進屋裡,北木朝生被連著被子放在沙發上。
他探頭出來看,感覺這裡像是波本日常居住的屋子,生活氣息很濃。
“這幾天你得在房子裡待著。”波本有些猶豫地道:“我們不能讓琴酒找到你。”
他是趁著琴酒不在把北木
朝生偷回來的,雖然做了很多混淆的布置,但很難說能迷惑琴酒多長時間。
“我明白。”北木朝生點頭,他扯了扯波本的袖子:餓了。??[”
波本在他麵前蹲下:“你兩天沒吃東西,得先吃點流食,我讓風間去買了。”
北木朝生咽著口水:“我能吃蛋糕嗎?”
波本歎了口氣:“不,你現在……”
他話沒說完,有什麼柔軟覆蓋在他的唇上。
兩個人都僵住了。
北木朝生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往後撤了撤,不太自在地道:“抱歉,下意識……”
琴酒拒絕他的時候,先把話頭堵住,有時候再努力一下就能讓對方改變口風,導致他現在一聽到不就下意識貼過去。
波本的胸膛上下起伏,語氣卻很平靜:“沒關係。”
他自然不會對北木朝生生氣,內心洶湧的憤怒全部湧向琴酒。
琴酒在刻意改變北木朝生,想把對方變成……
波本儘力不去想那些侮辱性的詞彙,他捏了捏鼻梁,把北木朝生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天氣冷,不要著涼。”
北木朝生茫然地裹緊被子。
被稱為風間的人很快買回來食物,他應該是被囑咐過,並沒有進到屋子裡。
波本擔心北木朝生吃得太快,拿著粥:“我喂你。”
“我自己來。”北木朝生伸手,他還安慰波本:“彆擔心,隻是兩天沒吃飯,我有經驗,不會亂來的。”
波本的麵色有一瞬間的陰沉:“難道這不是第一次?”
北木朝生抱著暖呼呼的粥慢慢喝著,聽到這話才意識到波本誤會了。
“不是,琴酒大哥隻有這次餓著我。”他遲疑了一下,如實道:“因為之前和他吵架,把他氣走了,不然房子裡有燈,也沒有那麼冷。”
波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琴酒在對北木朝生進行潛移默化的改變,而且他有所成效,北木朝生不覺得自己被囚禁是件多麼糟糕的事,甚至還會替他說話!
“隻是吵架,琴酒就斷了你的食物和電。”波本儘量保持口吻的平靜:“這不是一段正常健康的感情,他在對你做非常過分的事。”
“我當然知道。”北木朝生喝了半碗粥,感覺一直叫囂的胃舒服多了:“但琴酒大哥喜歡那樣,我想著也許可以試試。”
他非常坦誠,波本卻聽得火大。
“你得保護好你自己,不能因為他喜歡就去接受這種事。”波本嚴厲地道,但很快放緩了聲音:“抱歉,我不該這麼說。”
北木朝生是被當做叛徒抓走的,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根本無法反抗琴酒,在那種情況下,討琴酒歡心才是減少傷害的最佳方法。
確實能跑但為了好感度沒跑的北木朝生心虛地移開目光。
雖然他覺得琴酒除了關著他還總把他弄得精疲力儘外,對他還算好,但如果再說下去,波本就要覺得他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風間這時在外邊敲了敲門:“降穀先生。”
這是他要離開的暗號。
波本皺了下眉,他此刻並不想離開北木朝生身邊,但如果他消失太久,絕對會引起琴酒的懷疑。
他領著吃完飯的北木朝生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這是你的臥室,這裡隻有我一個人住,所以房子小了些,先委屈你一段時間。”
而後又遞給北木朝生新的手機:“無聊可以看看,但不要向外透露自己的身份。”
北木朝生接過手機摸了摸,抬頭問他:“你知道萊伊怎麼樣了嗎?”
波本神色沉了沉,似乎不想聽見這個名字,但仍舊道:“聽說受傷在休養,不過也有消息稱他的傷沒那麼嚴重,隻是在等組織鬆懈。”
他轉向北木朝生,灰紫色的眸子情緒複雜,甚至湧出幾絲陰鬱:“你要去找他嗎?”
北木朝生搖了搖頭:“聽琴酒大哥說,萊伊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想要不要給他報個平安。”
不過按照日本公安和fbi的關係,這兩邊還真不一定願意互通消息。
果然,波本道:“等琴酒開始找你,他就知道了。”
而後壓住他的肩膀,嚴肅叮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在這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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