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這兩天很忙,在發現北木朝生失蹤後,尤其是發現北木朝生是被易容成琴酒的人帶走,對方簡直要把組織都翻一遍來找。
而精通易容的貝爾摩德和經常與其搭檔的波本更是受到了嚴密的關注。
這讓他兩天後才意識到,北木朝生每天在屋子裡,儘管有很多電子設備可以用來解悶,但對方更多的時間還是在睡覺。
尤其是白天,偶爾幾l次白日回去,波本都看不到北木朝生的身影,連為北木朝生送飯的風間都說,對方吃午飯並不積極,似乎並不會在這個時間段感到饑餓。
北木朝生的作息也被琴酒打亂了。
“醒醒。”儘力擺脫嫌疑,把琴酒的懷疑轉到彆的地方後,波本終於能鬆一口氣。
他準備好午飯後,北木朝生果然還在房間內睡覺。
房間門緊閉,窗簾拉著,儘管在陽光明媚的白天,屋內仍舊昏暗。
床上的人整個埋在被子裡,側身,臉壓在枕頭上,軟肉壓得嘟出來。
被波本輕輕推了兩下,北木朝生眼睛都沒睜,身子熟練地下縮鑽進被子中,含含糊糊地道:“不要了,我好困哦。”
波本的手頓了頓,又加大了些力道:“該吃飯了,朝生。”
見北木朝生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他皺眉,狠狠心直接掀開被子。
沒想到北木朝生根本沒穿睡衣,被突如其來的冷氣襲擊,下意識環保住身體,蜷成一團。
波本手一抖,被子啪的一下又掉下來,把北木朝生埋在裡麵。
雖然出了點事故,但這麼一折騰,北木朝生倒是醒了。
他慢吞吞用手肘撐著身體從被子裡爬出來,探頭看波本:“怎麼了?”
波本用手捂了下臉,才道:“吃午飯……你怎麼不穿衣服?”
北木朝生掀起被子往裡麵看了眼:“我記得我是穿了的……可能晚上不習慣,睡覺的時候給脫掉了。”
畢竟他之前頂多穿一個襯衣,如果琴酒在身邊,就連襯衣都不會穿。
每個人都有自己習慣的睡眠方式,同樣喜歡裸/睡的波本欲言又止片刻,還是把話吞回肚子裡。
他又催了下北木朝生:“該吃午飯了,下午我會留在房子裡,你不要再睡了。”
“可是好困。”北木朝生揉了揉眼睛。
“調整作息的過程確實不好受,但一直放縱下去對身體不好。”波本道,他伸手摸了下北木朝生的頭發:“我會陪你說話,提醒你不要睡過去的。”
“你忙完了?”北木朝生問。
波本點點頭:“最近會有一段時間的空閒。”
這是他特意爭取來的。
北木朝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試圖掀開被子起身,結果被子沉沉的根本掀不動,扭頭一看,波本正死死壓著被角,深色的手上關節凸起,顯然十分用力。
北木朝生:?
他默默地看向波本。
“等我出去了再換。”儘管手上都要爆出青筋,但波本的語氣仍舊平靜。
總覺得在降穀零這個身份下,波本要更正經一些。
北木朝生下意識想,又意識到其實這才應該是波本的真實性格。
他看了眼好感度,波本悄悄漲了兩點好感度,現在是86點。
感覺睡一下就能到90點,不是北木朝生刻板印象,他總覺得他所有男友基本都是睡後才漲上的90點。
係統的判定因素總覺得有那麼點問題。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北木朝生費力地抽出右手,去戳波本的手背:“都是男的,有什麼可害羞的。”
這幾l天下來他身上那些痕跡都消了不少呢。
“你的手……”波本的目光卻是一凝,另一隻手握住他,一路輕輕捏到肩膀:“沒問題嗎?”
北木朝生疑惑地道:“沒有啊,我的手能有什麼問題?”
這次,波本沉默的時間長了許多。
在北木朝生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時,他才低沉著聲音開口:“琴酒對我們宣稱你的手臂廢掉了,無法再使用電子設備。”
波本不知道琴酒對BOSS是不是也這麼說的,但如果真的是……那這個隱瞞對於琴酒這種忠於組織的人來說,幾l乎稱得上一次背叛。
為了私欲欺騙組織,藏下了能為組織做貢獻的人。
北木朝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大哥是什麼時候說的?”
波本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