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摸著下巴認真道:“沒錯。”
北木朝生本來還沒什麼感覺,被他們倆的話鬨了個臉紅,趕緊抽出手瞪了一眼降穀零。
“你們彆在這裡看熱鬨。”降穀零沒好氣地道:“閒著沒事把地掃了。”
做蛋糕還能把麵粉弄到牆上和地上,光是看廚房的一片狼藉,就能想象得到當時這幾個人有多手忙腳亂。
他歎了口氣,轉而問北木朝生:“吃晚飯了嗎?”
“吃了,研二哥去外邊買了咖喱飯。”北木朝生乖巧道。
降穀零鬆了口氣,又覺得不對勁,指著萩原研二問:“你叫他什麼?”
“研二哥。”北木朝生重複一遍。
降穀零又指鬆田陣平:“他呢?”
“鬆田警官。”北木朝生繼續回答。
不爽感微妙地散了不少。
萩原研二背對著他們,肩膀聳動,估計在努力憋笑,鬆田陣平則是不爽地哼了一聲。
明明都是一起認識的,結果北木朝生死活不改口,害他被hagi笑,說這是欺負小孩的後果。
他們打掃廚房,降穀零結束了這
個話題,給北木朝生講解了一下小蛋糕外形失敗的原因。
“每一部都不能出現差錯,不然都有可能導致味道有變。”降穀零道,又問他:“怎麼突然想起要做蛋糕?”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北木朝生慢吞吞道:“這樣以後你們不給我做,我還能自己來……不過沒想到這麼難。”
明明是照著教程,結果差點敗在第一步的揉麵上,若不是另外兩個獨居男性還有點下廚經驗,他就要在加水再加麵這一步循環下去了。
“凡事開頭難。”降穀零道:“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以後再說吧。”北木朝生歎了口氣。
現在畢竟很晚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把一團糟的廚房打掃乾淨後便告辭離開。
北木朝生又衝了個澡,坐在椅子上吹頭發時,降穀零也洗完澡出來了。
他換成了簡單的白t,水滴從金發上滴落,一部分被毛巾吸收,一部分順著肌膚蜿蜒進領口。
“我幫你吹頭發吧。”北木朝生自告奮勇。
吹過琴酒的頭發,降穀零的短發根本不在話下,不到五分鐘就乾乾爽爽的。
吹風機的嗚嗚聲停止後,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降穀零將思緒從後續的計劃拉回來,正要開口,北木朝生卻從背後擁抱住他。
能感覺到北木朝生將臉貼在他頭頂,又落下來,用臉頰肉貼了貼他的側臉。
小動物親昵一般的舉動讓降穀零忍不住彎起唇,又聽北木朝生輕聲說:“工作很辛苦嗎?”
降穀零愣了下:“還好。”
“感覺你很累的樣子。”北木朝生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
“我還以為我表現得很輕鬆。”降穀零笑了笑,“沒想到居然被看出來了。”
他扭身把北木朝生抱進懷裡,抱怨:“本來今天還想回來給你做大餐,結果被琴酒扣在那問了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又用了很久才甩掉他,實在是惹人煩。”
涉及到還沒分手的前男友,北木朝生保持安靜。
但降穀零的動作卻漸漸不單純起來,從一開始簡單的擁抱,到手從寬鬆的睡衣中滑進去。
“你不累嗎?”北木朝生委婉道:“明天早上是不是還要去工作?”
“我睡四個小時就足夠了。”降穀零的吻落在他脖頸側麵,嗓音有些含糊:“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聽你說些彆的。”
北木朝生縮了下脖子,感覺手也被人抓住。
他們從椅子上挪到床上,北木朝生無師自通地明白降穀零到底想聽什麼。
“輕點。”他的聲音好像粘在一起,舌頭胡亂卷了兩下,模模糊糊地叫道:“零哥……”
大概是聽到了滿意的回應,降穀零沒太折騰他。
這倒是北木朝生這段時間以來最輕鬆的一次,畢竟他前兩個男友都想把他榨乾。
北木朝生翻身進降穀零懷裡,手環著對方結實的腰身,真情實感地道:“我最喜歡零了。”
儘管知道他這句話應該對每一任男友都說過,但降穀零依舊感到歡喜。
“我也喜歡你,朝生。”灰紫色的眸底映著懷中人的睡顏,降穀零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句話他欠了北木朝生很久,隻有在對方睡著時,才能如此坦率地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