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工藤新一有些茫然,視線隨著他的移動而逐漸凝聚。
“這裡和日本可不一樣,如果今天你追的人不是我,明天就會被人發現橫屍在街頭。”蘇格蘭說,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推向工藤新一:“既然和朝生關係不錯,應該知道輕重緩急,就算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隻會給你自己帶來麻煩。”
工藤新一還沒回過神,他把手機拿過來,凝神看去,卻見上邊的對話還在繼續進行。
北木朝生:你彆嚇唬他呀。
蘇格蘭:遵命。
工藤新一:……
莫名有種路過被踹了一腳的感覺。
“所以……你也是這邊的?”他委婉地問。
蘇格蘭笑了笑:“是嗎?”
他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到路邊。”
在靠近的一瞬間,對方溫和的藍眸又凝結成冰:“不要探查不該進入的領域,彆給朝生惹麻煩。”
工藤新一今天的心臟簡直大起大落,他走到外邊被風一吹,便感覺後背和脖子都涼颼颼的,一摸才知道已經被汗水浸透。
蘇格蘭走在他後邊,手一直搭
在他肩膀上,看起來似乎關係不錯,隻有工藤新一知道對方一直在戒備黑暗中的窺探。
好歹安全離開,工藤新一的目光重新落在手機上,他們的對話停留在遵命那裡。
過了幾l分鐘,一條短信跳出來:沒事了。
工藤新一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經常頭鐵地往案發現場跑,可能因為運氣或是彆的什麼,雖然偶爾會遇到危險而受傷,但結果總是好的。
今天倒是讓他吃到了教訓,在可以持槍的美國,他必須更加謹慎……而且,如果蘇格蘭真的像前邊演的那樣,那他不但把自己折進來,還連累了好不容易脫離組織的北木朝生。
工藤新一慢慢打字:對不起。
北木朝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給他發了個兩個小人抱在一起摸摸頭的表情包,看特征應該是他們兩個。
“我還沒收到過朝生的表情包呢。”
北木朝生身體一沉,降穀零從後邊抱上來,蹭了蹭他的腦袋:“你對那個偵探小子也太好了。”
“有嗎?”北木朝生隨口道,開了個新畫布,畫了兩個親親小人:“你看,我也給你畫了。”
“不一樣,這是我求來的。”降穀零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金發落在脖頸處,帶來幾l分癢意。
北木朝生扭身看過去,沉思兩秒:“你今天不太對勁,難道是因為蘇格蘭?”
降穀零環著他的手臂微微收緊,停頓了一會兒,坦誠道:“可能吧。”
他是見證過hiro和朝生戀情的,那段時間他們稱得上如膠似漆,第一段戀情實在太過特殊,即便最後以一個稱得上糟糕的結局收尾,恐怕也難以抵銷對方在朝生心中的影響。
即使是幼馴染,他也不想在這方麵退步。
“我不會跟著蘇格蘭跑的。”北木朝生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對自己有點信心,也對我有點信心,我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嗎?”
“我怕鍋把你端走。”降穀零歎氣。
北木朝生板著臉:“我又不是燉菜。”
但很快他就沒辦法再一本正經地板著臉,笑出聲:“什麼莫名其妙的比喻。”
降穀零貼了貼他的臉,忽的低聲道:“hiro可能要回來了。”
北木朝生一怔:“最近?”
“庫拉索掌握的情報比想象中還要可觀。”降穀零低聲道:“憑借我們多年臥底所得以及這些情報,即使不能將組織徹底鏟除,也可以讓他們滾出日本。”
“總攻嗎?”北木朝生喃喃道,他下意識攥住降穀零的手:“這一天來的比我想象中要快。”
明明是他一直期待的事,為什麼在這一刻要到來時,卻產生了偷來的幸福終究要還回去的悲傷感。
“會順利的。”降穀零理解錯了他的表情,反手握住他:“等組織被鏟除,你就能自由地行走在陽光下。”
他的金發在室內的光線中顯得柔和溫暖:“到時候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
“我想要參與進來。”北木朝生道:“我的能力可以讓你們的傷亡減輕到最小。”
降穀零眉頭擰了擰。
他不想讓北木朝生卷進這件事,甚至很可能會直麵琴酒,但對方看來的目光如此堅定,好像就算他拒絕,北木朝生也會以自己的方式參與進來。
那不如讓人待在自己的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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