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危險的好奇心,即使他有超能力,也不該踏入得這麼深,可北木朝生越是了解,越無法放下,不解開這個謎題,他便難以回到日常的生活中。
琴酒聲音冷下去:“他和我相似?”
北木朝生挑起眉,語氣上揚:“怎麼,你嫉妒了?”
他伸手撫上琴酒的臉,指尖撩開男人的額發,與鋒銳的綠眸對視:“我還在這裡,這就是我的答案。”
琴酒攥住他的手腕,幾乎能感受到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血液在奔湧。
明明是如此孱弱的存在,卻像罌粟一般讓人癡迷,無法擺脫。
“我會殺了你。”琴酒緊盯著北木朝生:“如果你敢逃走。”
北木朝生的眼眸發亮,似乎被這句話激起了心中的情緒,他身上亮起粉光,掙脫了琴酒的手,又重新抓住。
他的手與琴酒相比,幾乎小了一整圈,但卻完全不顯弱勢:“是嗎,能做到的話就來試試。”
“不過……”他湊近琴酒,嘴角揚起:“先逃跑的人可不一定是我。”
在前麵開車的伏特加:看來大哥與薩格利的感情非常穩定,萊伊那家夥肯定撬不走牆角。
阿伏安心.jpg
即使能和組織的topkiller爭鋒相對,但作業寫不完就是寫不完,北木朝生大半夜咬著能量棒,開始後悔前幾天做完任務偷懶直接睡覺,把作業留在ddl再寫這種舉動。
關於法律的問題,雖然覺得琴酒應該知道,但總覺得對方沒這個耐心幫他,更何況這個時間說不定
上個任務還沒完成。
是個事情蠻多的大任務,北木朝生也幫忙查了不少信息,非常瑣碎。
他翻著論文,腦子裡的思緒又飛到了其他地方。
都混黑了,也沒必要遵循什麼規則,找人代寫作業也沒關係吧。
但組織裡哪裡有能幫他寫作業的家夥。
北木朝生歎著氣翻開下一頁論文,思索著論文結構如何構建。
現在是淩晨兩點,外邊一片漆黑,除了幾聲貓叫外沒有彆的聲音。
——現在有了。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而且是落在陽台上。
北木朝生加入組織後並沒有換地方住,但他這裡怎麼也是三樓,不該有人從上邊掉下來……超能力者?
就算要找他的麻煩,也不至於淩晨兩點來吧。
北木朝生一邊嘟囔,一邊起身朝陽台走去。
他沒有接近,手指一劃,陽台的門便悄無聲息地打開,濃重的血腥味湧來。
半夜有重傷人落在自家陽台,而這個人一頭金發,蜜色的皮膚,還有一張英俊的臉,這個發展非常有古早言情的風味。
北木朝生歎了口氣,他盯著那個人,沒有上前,而是問:“波本?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我家嗎?”
“你知道我?”穿著類似酒保製服的男人撐起身體,他的半邊腰側都被鮮血染紅,說話時無法控製地發出喘息聲,紫灰色的眸子閃著銳利的光:“組織的人?”
“沒必要這樣裝模作樣。”北木朝生抱起手臂:“你們今天的任務和我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受了重傷還能精準降落在我家陽台的概率是多少,不需要我說吧?”
波本聳了聳肩膀:“很遺憾,這還真是個巧合,雖然任務地點不在這兒,但我負責的正是這片區域,不信你可以查一查……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以用一下急救箱嗎,你也不想陽台上多一具身份可疑的屍體吧。”
雖然知道他可能心懷不軌,但沒必要對組織的人見死不救,而且陽台上有一具屍體確實麻煩。
北木朝生輕哼一聲:“好吧,那你進來,之後記得把你的血跡洗掉。”
波本扶著牆走進房間中,北木朝生背對著他在客廳的電視櫃下翻找著急救箱。
因為是深夜,隻穿了單薄的睡衣,袖子挽起,有些鬆鬆垮垮地又滑下,露出瘦弱的手腕。
波本的目光在他身上滑過,卻莫名感到幾分呼吸不暢。
太瘦了。
他下意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