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是重生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1 / 2)

小狼忽然對殷素蘭叫了幾聲, 殷素蘭眨了眨眼,又對滿臉失望的王大牛道:“那若是我尋得彆的小狼狗崽兒,王叔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王大牛是說了就忘的性子。

何野聞言道:“若蘭娘給你尋了一狼狗崽兒, 你還用兩隻肥兔子換不?”

“換的!隻要你能尋到,我都換!那邊的李大郎還有吳四郎兩家, 你們要是能尋到, 我也換的!”

王大牛扯著嗓子大聲承諾著。

殷素蘭露出高興的笑,殷父見到後湊過去小聲問道, “你還能尋到彆的狼狗崽兒?”

“不知道,不過萬一那人又過來扔狼崽兒了呢?”

殷素蘭也小小聲說。

殷父:......

哪裡有扔狗崽兒還分兩次扔的。

不過他還是順著殷素蘭的話點頭,“也是。”

王大牛是個很健談的人,嗓門又大, 他在自家地裡還能和周邊的漢子扯著嗓子聊, 他媳婦兒都習慣了, 也懶得管他,隻是叮囑身旁埋頭乾活的兒子,“可彆學你爹, 讓人笑話。”

兒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嗯。”

廖月珍在家用涼水洗衣服,才幾件後便覺得雙手沒了知覺, 這帶有涼意的風再往她身上一刮,整個人抖得和小雞崽似的,瞧著有幾分可憐。

坐在堂屋門口縫補殷父衣服的殷母心中有氣,隻當沒看見。

廖月珍剛想說話, 就聽有人往院門口來了,那人一邊來一邊笑道:“他嬸子在家呢?我來借根針,我家的被那個沒長眼的給弄丟了!”

她抬頭一看, 這是位和殷母差不多年紀的人,不過和殷母不一樣的是臉上應該經常帶笑,笑紋較多。

“又丟了?是個沒長眼的,”殷母笑眯眯地起身招呼對方來自己身旁坐,看向站起身的廖月珍時臉上的笑又下去了,“叫七嬸兒。”

“七嬸。”

廖月珍趕緊喚道。

七嬸兒也看出老姐妹似乎對這個兒媳婦不喜,她打量了對方兩眼後點頭,“是個勤快的,我看今天也是好天氣,這衣裳趕緊洗出來晾上才好呢。”

廖月珍白著臉坐下,繼續忍著冰涼洗衣服。

殷母給七嬸找好針彆在一塊碎布上拿給她,“都弄丟好幾根了,這也不便宜,得罵。”

“出門前就罵過了,待會兒我回去還罵!”

七嬸生了六個兒子,最小的也都八歲了,前麵三個兒子都成了家,田地裡的活兒根本不用她和老頭子乾,所以才這麼清閒。

她看了眼洗一會兒衣服就抖兩下的廖月珍,靠近殷母小聲問道:“不可心?”

“心眼子多,表裡不一,”殷母歎氣,“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給大郎娶這麼個人回來!我對不起大郎啊!”

七嬸瞪大眼,“這麼嚴重?”

殷母點頭,沒有多說,畢竟也是家醜了。

七嬸見此更加震驚,她們多年交好,自然也了解對方,“想個法子把人休了。”

“才成婚不久,我怕外人說大郎不是,”殷母更愁了。

“哼,那就折騰她,”七嬸冷哼一聲,“就說我那老三媳婦兒,剛進門的時候心眼子不少,不是挑撥老大和老二媳婦,就是在我麵前說幾個小的這不是,那不對,我直接把人一頓收拾!現在不也老老實實的了?”

殷母便向她打聽怎麼折騰對方的。

七嬸歎了口氣,“最常有的便是我婆婆當年收拾我們妯娌幾個的法子,男人不在家,就把人關在小偏屋那邊摸黑撿滿地的散落的豆粒兒。”

這事兒殷母是知道的,好些婆婆折騰兒媳婦都用這個法子。

當年七嬸沒少被她婆婆折騰,有一次是冬日,那麼冷的天七嬸被關了一夜,第二天打開門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燒得臉通紅。

得虧她男人回來得早,才知道七嬸這是怎麼回事,當下就鬨著要分家,後來被好些人指著說不孝也不管,分家時也沒得到什麼好東西,但七嬸那年卻拉著殷母笑得一臉滿足,自那以後七嬸就愛笑,如今她家的日子過起來了,臉上的笑就更多了。

“還有就是罵,比著罵,”七嬸說了幾條後,又跟殷母說了一條,“不能比自家人,而是拿外人和她比,我就經常拿朱三娘和老三媳婦兒比。”

朱三娘是他們村兒最賢惠的媳婦兒,人雖然長得普通,可人家裡外都是一把好手,一個女人家乾起活來能比兩個男人。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低,廖月珍想聽也聽不清楚。

而且她洗得稍微慢點,殷母就會冷聲罵她兩句。

廖月珍哪裡還敢一心二用,隻能埋頭苦乾。

七嬸走後,殷母輕咳一聲開始大聲道:“原本我們想給大郎求娶另一位姑娘,那姑娘好啊,人長得好,性子也好,可惜我們晚了一步,被彆家搶先訂下婚事,不然我們能看上你?你未出嫁的時候外麵傳得你多好,可你嫁進門後,我卻沒發現你多好,那名聲該不是你們自家人偷摸給傳出去的吧?”

這還真被殷母說對了。

廖月珍心虛又委屈。

名聲是他們自己偷摸傳出去的不假,但她也不差啊!

如今聽殷母說他們先前還求娶了一位姑娘,廖月珍就想起殷世成忽然間對自己的冷淡,莫不是她之前的猜測中了?

殷世成婚前就心有所屬,隻是那姑娘已經與彆人成親,所以他才轉而求娶自己的?

廖月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小聲在那抽泣起來。

“哭什麼哭?剛進門就甩臉子給誰看?”

殷母發現後站起身大聲罵道。

“沒有,兒媳隻是覺得水太涼,所以忍不住抽泣,”廖月珍趕忙回道。

“涼什麼涼!”

殷母的聲音更大了,指著漸漸升起來的太陽罵道,“你彆在那給我找借口,趕緊清洗乾淨晾曬好!這麼好的天,可彆被你浪費了!”

“是。”

廖月珍趕緊點頭,加快速度清洗衣裳。

等她好不容易把衣服晾好,她看著泡得發白的手,露出一抹苦笑。

“趕緊去清掃雞圈還有豬圈,這事兒還需要我給你安排?你自己不知道眼裡有活兒嗎?”

殷母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

廖月珍告訴自己要忍,以後她可是要做官家夫人的,還有很多年的福要享,公婆能活多久?比不過她的!

等她把活兒乾完後,見天色不早,也不用殷母罵,就洗了手進灶房做午食了。

殷母卻跟了進去,不管她乾點什麼,殷母都會一臉嫌棄地挑揀出來罵。

一頓飯下來,廖月珍覺得比洗衣裳的時候還要累。

殷素蘭第一個跑回家。

“娘!王叔說我隻要給他尋到狼狗崽兒,就給我兩隻肥兔子!”

她一邊洗手擦臉,一邊大聲道。

殷母笑眯眯地走出來,“他真這麼說啊?”

“嗯!好多人都聽見了,”殷素蘭指了指在腳邊蹦躂的小狼,“它也是狼崽兒,我待會兒帶它去後山轉轉,說不定能找到它的兄弟!”

“你年紀小小,可彆進後山!那林子裡有吃人的東西你知道不?”

殷母叮囑道。

“我知道的,我隻在山腳下,不上山,一個人不能上山,爹娘常說我記著呢。”

殷素蘭拿出小狼的木碗,給它舀了半碗清水放在地上,小狼趕忙把腦袋湊過去喝水。

“記得就好,”殷母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殷父和殷素錦他們也回來了。

何野傻兮兮地看著殷素錦發笑,殷素錦臉蛋紅彤彤的,洗了手就想去灶房幫忙,卻被殷母阻止了,“飯菜都好了,你們去堂屋歇一會兒,馬上就端出來。”

殷素錦看了眼灶房裡忙碌的廖月珍,點了點頭後,把探頭探腦的殷素蘭也拉走了。

廖月珍把飯菜端上桌,剛要坐下,就被殷母叫到灶房,“有外男,你就在灶房吃。”

這是不讓她上桌?

她忙了這麼一上午,連桌子都不給上了?

廖月珍瞪大眼,眼圈跟著就是一紅。

殷母冷笑,“怎麼,想和外男坐在一起吃飯?大郎若是知道他不在家,你惦記……”

“沒有!兒媳沒有!”

廖月珍乖巧坐下,“我就在這吃。”

殷母滿意點頭,“隻要你本分,娘也不會那麼對你。”

廖月珍:......

果然做婆婆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吃過午食,殷父他們又去地裡了,殷素蘭帶著小狼往後山腳下溜達了一圈,回地裡時懷裡就抱著一條小狼狗崽了。

這可不是小狼幻化出來的,它之所以想化為狼,就是因為看見了那隻躲在草堆裡的小狼狗崽。

“王叔,說話算數喲。”

殷素蘭樂顛顛地跑過去,把懷裡的小狼狗崽兒給他看,“雖然比我們家小狼要瘦一點,但還是很精神的!”

“哎喲!你真尋到了!”

王大牛和殷父他們都湊過來看,殷素蘭索性把它放在地上,比起頗有靈性的小狼,這個崽兒就是普普通通的崽兒,它嗷嗷叫,應該是餓的。

小狼告訴殷素蘭,這是被狗媽媽丟掉的崽兒,能給它找個家也不錯。

王大牛一臉欣喜地把崽兒抱起來,“好!待會兒跟王叔回去,你自己挑兩隻肥兔子!”

殷素蘭高興極了,“好!”

殷素錦他們也沒想到殷素蘭還能尋回一隻狼狗崽兒,歇息時他們就問在哪裡尋的。

殷素蘭指著吃草的小狼,“它帶著我去找的,躲在草堆裡冷得發抖,我四處找了找,沒彆的崽了,就那一條。”

“那就是咱們小狼的兄弟啊,”殷父說道。

可說完又覺得不對,那丟崽兒的人不是隻丟了一條嗎?

“我就說那人今天可能還要過來丟一條,”殷素蘭嘿嘿笑,“爹還不信呢。”

殷父也嘿嘿笑,“是了是了,還是咱們蘭娘心中有成算,這不,又給咱們家添了道肉菜。”

殷素蘭乾完活後,拉著殷素錦去王大牛家選兔子。

她們也沒有選一公一母,畢竟王大牛靠著兔子養家糊口,若是她們選了能延種的,也怕對方誤會,所以她們儘管往那肥了兔子挑。

王大牛一家也不是那種吝嗇的,還幫著選呢,最後姐妹二人一人抱著一隻肥兔子回家了。

兩隻兔子宰了一隻,另外一隻等殷世成回來的時候再吃。

何野宰的兔子,殷素蘭蹲在一旁看,一點兒也不怕,“何大哥,把兔子皮留下給姐姐唄。”

“好。”

何野點頭,剛把兔子處理好,就有一小孩來叫他回家,說有人來家裡了。

何野雖然納悶,但還是跟著回去了。

媒人笑眯眯地跟他道了喜,然後說給他尋了門親事。

何野心裡隻有殷素錦,聞言趕忙紅著臉拒絕。

“你好歹聽我說完是哪家再拒,”媒人掩嘴咯咯笑,“否則會後悔的。”

何野聞言一愣,“勞問是哪家?”

“殷家,”媒人笑眯眯地隻指了指殷素蘭他們家的方向,“可還要拒?”

何野隻覺得自己好似升上了天,渾身都輕飄飄的,是錦娘!

殷素錦還不知道那邊在談何日上門提親的事呢,她正在灶台旁看廖月珍燒兔子。

也是廖月珍那天說了一嘴,自己燒兔子好吃,所以晚上殷素蘭就說讓大嫂燒。

廖月珍也沒說假話,燒的兔子確實不錯。

但她沒得吃。

坐在灶房縮著吃鹹菜拌糙米飯。

聽著堂屋裡何野等人的說笑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了,她一定要把這些委屈記住,等殷世成回來時在他麵前提幾句,當年她也是這麼對付齊母的,齊正宏聽完後非常不滿,直接嗆他母親不該如此折騰新婦。

此時的殷世成也在和同窗們圍著吃晚食。

除了家住鎮上或者是不遠的同窗外,其餘人都在夫子家借住,飯菜也是師娘做的。

齊正宏就坐在殷世成對麵。

夫子一家在隔壁吃,所以這邊都是同窗,齊正宏看著殷世成大聲問道:“殷兄前不久娶了美嬌娘,卻不曾聽你說家中美嬌娘半句,可是不得你心?”

殷世成正在心裡默誦文章,壓根沒注意他說什麼,因為這人就愛在吃飯的時候跟人大聲大氣地說話。

一直到身旁人輕輕喊了他一聲,殷世成才滿臉疑惑地抬起頭。

齊正宏隻當他的得意娶了自己求娶的姑娘,臉色愈發不好看了,“何須裝聾作啞?”

“我為何要在同窗麵前戲說我家娘子?此等輕浮作為,簡直荒唐!”

殷世成也吃好了,放下碗筷丟下一句便回房讀書了。

他們四個人一間屋子,得虧裡麵沒有齊正宏。

與殷世成交好的同窗聞言也點頭,“齊兄莫不是把家妻當外麵那些野路子了?”

“萬不可如此,夫妻本是一體,齊兄此舉簡直是侮辱殷兄了!”

“是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