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是重生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2 / 2)

齊正宏被調侃得滿臉通紅,“我沒說什麼啊,我就是好奇,到底是娶了何等美妻,都不請我們去觀禮喝酒。”

“殷兄之前就跟我們告罪,說他家中清貧唯恐招待不周,所以隻請了家中親戚與鄰裡,你何必揪著這個事不放?有這等閒心,還不如多讀幾本書!”

與殷世成交好的方元渚毫不客氣地說了齊正宏兩句。

齊正宏不敢得罪他,方元渚可是縣令外甥,他們夫子才學不錯,能過來念書,也是縣令推他來的。

“是我多嘴了。”

齊正宏扯出一抹笑道。

“萬不能有下次,否則當你妻兒被當眾戲說時,你才知道此舉多可惡招恨!”

方元渚說完就甩著袖子回房了,他是殷世成的室友之一。

殷世成見他進來忍不住一歎,“他就那性子,何必為我和他爭執。”

“我可知道他到底怎麼回事,”方元渚是知道齊正宏求娶廖月珍的,不過他的求娶在後,殷世成在前,人家選了殷世成,他還在眼前亂跳,方元渚是真看不下眼,“不過我觀你歸學後眉間總帶愁,可是……家中不順?”

“方兄莫亂猜測,我隻是少來私塾幾天,怕跟不上所以心中煩悶。”

再好的關係,殷世成也不會跟對方說妻子的不是。

“你還怕跟不上?那我直接退學算了。”

方元渚猛翻白眼,拿起自己的書就往另一邊去看了。

不和學霸說話!

何野吃過晚飯就回去了,廖月珍看見他和殷素錦在院門口說了什麼,讓殷素錦臉紅紅地跑回了房間。

廖月珍見此心中很不安,這二人真要是成了家,那她的計劃不就全完了?

得讓對方知難而退。

廖月珍躺在床上細細計劃著,怎麼跟何野“暗示”他不配娶殷素錦。

而這邊殷素蘭則是追問殷素錦,“看你進屋後就一直樂,是發生什麼好事兒了嗎?”

殷素錦想到方才何野對她說過幾天就上門提親的話,整個人都在發熱,聽妹妹追問自己,殷素錦輕咳一聲道:“晚上吃了兔子,我當然高興。”

“等小狼再大一點,讓它天天去抓兔子給我們吃。”

殷素蘭笑道。

見妹妹相信了,殷素錦摸了摸她的小臉,“快睡吧。”

殷素蘭點頭,很快便睡著了。

但殷素錦卻毫無睡意,她喜歡何野,很喜歡很喜歡,一想到對方要上門提親了,她哪裡有半分睡意。

這邊殷母跟殷父說起自己白天是怎麼折騰廖月珍的。

殷父冷哼一聲,“望她知道自己的錯,彆再揣彆的心思。”

殷母沒說話,她要緊盯著對方,錦娘的事一天沒成,她就一天不放心,也不知道何家小子打算什麼時候來家裡提親。

第二天天剛亮廖月珍就往地裡跑。

殷素蘭趕緊拍響爹娘房門,殷母第一個出來,“怎麼了?”

“我看見大嫂出去了!好像是去地裡,她不會跟何大哥說夢裡的話吧?”

殷素蘭一臉著急。

殷母抓起扁擔撒腳就往地裡跑,殷父也趕緊跟上,他還挺疑惑,啥夢?蘭娘夢見啥了?

“錦娘顏色好,和縣裡那些閨中小姐相比也不遜色,我和爹娘也想著給她尋一門好人家,讓她下輩子吃穿不愁……”

殷母他們到的時候就聽見廖月珍抬起下巴對何野說這話,何野的臉色發白。

“你個多嘴的烏鴉,我打不死你!”

殷母一扁擔打在廖月珍的背上,直接把人拍倒在地!

何野被他們的出現嚇一跳,在廖月珍痛叫著往他那邊倒的時候,何野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廖月珍摔了一嘴泥不說,身上也傳來劇痛,但殷母卻不停手,還在那使勁兒打。

“啊啊啊娘!彆打了!彆打了!”

廖月珍被打得在地上爬,她痛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但殷母卻不放過她,丟掉扁擔後,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另一隻手狠狠甩了她幾個大耳刮子,“我姑娘的婚事,也是你能摻和的!你個黑心的見不得我們錦娘好是不是?我打死你個黑心的!”

一想到蘭娘夢裡錦娘早早就被折磨死,而何野為了報仇也死得極慘(殷素蘭故意說的),殷母下手就越發狠厲,很快廖月珍就鼻青臉腫地暈了過去。

而在她暴打廖月珍的時候,殷父把何野拉到一邊安撫,“你可彆想她那些屁話!我和你嬸子,還有錦娘多有中意你,你自己心裡清楚!”

何野正在乾活兒呢,就見大郎娘子來了,他還納悶對方為何來這麼早時,就聽對方說了那番話,當時何野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他不相信嬸子和叔會嫌棄他,因為昨天那媒人走的時候,還悄悄跟他說自己福氣好,未來丈母娘惦記著他,所以才請她來提親的。

還沒等他質問廖月珍呢,叔和嬸子就趕來了,看嬸子那麼生氣地打人,何野的心也放在肚子裡了,又聽叔這麼說,何野更是一個字都不信廖月珍的!

“叔,您和嬸子放心,我一定會對錦娘好的!我、我爹娘雖走得早,也為我留下了一筆安身銀子,我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我、我不是那麼窮的。”

“讓你彆信她那話,你還聽進去了幾個字,”殷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看中的是你的人,不是你家裡的銀子!錦娘若是聽你這話,怕是要誤會了。”

何野紅著臉連連保證自己不會胡思亂想,還說後日就會請人上門提親。

殷父這才滿意,然後請他去找七嬸子找來,畢竟廖月珍是女眷,他們不好扶。

七嬸子很快就來了,跟著罵罵咧咧的殷母把昏迷不醒的廖月珍扶回家,好在這會兒很早,路上都沒碰見外人。

到家後,殷母直接把人扔進了柴房。

在灶房做早飯的姐妹二人聽見動靜剛要出去看什麼情況,就被殷父攔住了,“快多備一副碗筷,你們七嬸子在呢。”

於是殷素蘭她們就忍著好奇,先把碗筷擺上,再端菜盛飯。

而這邊得知廖月珍乾了啥的七嬸子也氣得不行,“每天隻給她一碗米湯吊著命!等大郎回來再做決斷!”

“理應如此,”殷母點頭,把柴房門扣上後,拉上想回家的七嬸子進堂屋吃飯,“怎麼,生疏到如此地步,連飯都不願意和我吃上一口了?”

七嬸子被她這話逗笑,“你這渾人,我本想給你們家省點糧食,你倒好,恨不得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殷素錦被這話逗得眉眼帶笑,何野偷偷看她,被殷素錦發現,立馬嗔了他一眼。

何野隻覺得骨頭都酥了。

廖月珍很快就醒來了。

清晨地裡的雜草自然是帶了露水的,她在地裡爬行那麼久,頭發亂了,衣裳和臉也臟了,身上和臉上還疼得厲害。

她微微一動,身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廖月珍在家時雖然也挨過打,但她爹娘也不會下如此重的手!

嫁給齊正宏後,也隻是在床笫間被弄疼過,最難受的也就是染了臟病那時,眼下這樣的疼痛卻是頭一遭。

她緩緩爬到比較乾燥的地方縮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殷家的未來,結果卻被婆婆這般對待。

廖月珍哭得不行,當她抬起手擦眼淚的時候,更是感覺臉是腫的,廖月珍不敢再碰,隻能雙手環住腿,縮在角落默默哭泣。

醒來發現自己在柴房,廖月珍便知道公婆氣自己,這個時候她能多乖就多乖,不能哭鬨,要是把殷世成招回來了,她極可能被送回娘家!

想到這,廖月珍都不敢哭了。

殷素錦看著殷母舀了半碗米湯進柴房時,聽見裡麵傳來廖月珍告罪的聲音,她嚇了一跳,難怪早上不見大嫂人影,原來被關在柴房去了!

“她一定做了壞事!”

殷素蘭在一旁小聲道,“不然爹娘不會把人關在柴房的。”

見二人在那偷摸聽牆角,殷父輕咳一聲,“錦娘,蘭娘,隨我下地去吧。”

“是。”

姐妹二人也不敢再偷聽,但臉上的好奇是掩蓋不住的,於是殷素蘭就問跟她們走在一起的何野。

何野撓頭裝傻,就是不說。

殷素錦瞪了他一眼,拉著妹妹就快步走了。

何野見此也是一慌,但叔和嬸子都叮囑他了,這事兒他們會跟錦娘說,讓他先瞞著。

“吃蛇果嗎?我知道哪裡蛇果多,待會兒我去摘。”

他小跑上前討好姐妹二人。

“要吃,”殷素蘭年紀小,聞言立馬點頭。

殷素錦好笑地看了一眼殷素蘭,卻沒對何野皺眉了,何野見此笑得眼不見縫。

蛇果是長條狀,且顏色顯青,瞧著像蛇,所以叫蛇果。

蛇果味道微酸,說不上甜,比起酸山桃都要差一點,但這也是鄉間農家人喜歡吃的東西之一,特彆是姑娘家。

何野討了好幾個,然後在溪邊清洗乾淨後,才回來遞給她們吃。

殷父不愛吃這個,何野是知道的,他其實也不怎麼喜歡,所以全部給了姐妹二人。

心上人在眼前,殷素錦吃東西更加小口了。

殷素蘭卻沒這個顧慮,她大口大口地啃完一個後,又拿起一個哢哢啃著,聽得殷父眉開眼笑的,女兒牙口好,他心裡高興,早上的糟心事帶來的煩悶也褪去幾分。

她隻吃了兩個就不吃了,跑去乾自己的活兒。

殷素錦一個還沒吃完呢,見此也加快速度,想和殷素蘭一起乾。

何野小聲道:“慢點吃,小心噎住了。”

殷素錦紅著臉放緩速度。

這邊廖月珍跪著求殷母原諒。

“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心想二妹妹那般好顏色,嫁到何家去難免一輩子在地裡受苦勞累,若是找個家境不錯的,以後孩子念書都不成問題,所以才在那人麵前說了些混賬話,但是娘,我是真心為了二妹妹好,沒有一點私心啊。”

“哦,你想給錦娘找哪一戶家境不錯的人家啊?”

殷母雙手環胸站在廖月珍麵前輕聲問道。

摸不準對方到底是試探還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的廖月珍不敢說哪戶人家,隻是繼續道。

“我隻惦記著不讓二妹妹日後吃苦,就想著以二妹妹的容貌,想找一戶家境不錯的好人家並不難,娘,我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讓二妹妹過得好些,日後孩子們想要念書,也不必求人,自家就能拿出束脩,孩子們有出息,那二妹妹日後也有大福氣。”

因為緊張有些話都來回說了。

殷母冷笑,“你才嫁過來幾天?就想要掌管錦娘的婚事,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你大嫂進門後可有對你和妹妹的婚事指手畫腳過?”

越說聲音越冷。

廖月珍知道說再多也無用了,於是就跪在地上使勁兒磕頭,請求婆婆的原諒。

“甭管你存了什麼心思,這頓打我都覺得輕了!好好待在柴房反思吧!”

說完,殷母就鎖上柴房門出去了。

廖月珍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哆嗦。

她又冷又餓,還被打了一頓,此時隻覺得腦子發暈,肚子發疼。

看著地上放著的半碗米湯,她趕緊過去捧起碗喝了個乾淨。

殷母把家裡的活兒乾完後,來到柴房外麵聽了下動靜,發現裡麵啥聲也沒有後,她便打開門看了看,廖月珍靠著柴閉著眼,似乎睡著了,胸口還在起伏,便知道沒出事。

於是她又把柴房門關上了。

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後,殷母心裡有了主意。

等大郎回來,那可要等一個月,還不如現在鬨出點事兒,讓人知道這人品行不端,後麵休妻也有個來頭。

吃過午食後,見殷母還是隻給柴房人一碗米湯,殷素錦覺得肯定出了大事。

殷母見她好奇,便拉著她進了房間,細說了廖月珍想在何野麵前胡說八道,讓他們因誤會分離,再把她嫁給富貴人家。

殷素錦聽完後又氣又恨,她撲在殷母懷裡大哭,“她為何如此?我與她沒有恩怨啊!”

“她就是攪事精!隻管做讓自己高興的事,你無須思索許多,”殷母抱著她安撫著,“這氣我難消下去,待會兒我要去廖家一趟,你放心,娘為你出氣!”

殷素錦連連點頭,眼淚卻止不住。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和何野分開了。

見她哭得不行,殷母就讓殷素蘭進來照看她。

等殷母出去後,殷素蘭一邊給殷素錦擦眼淚,一邊道:“我在外麵偷聽到了,大嫂真過分,她怎麼能插手你的婚事呢!”

“我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

殷素錦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難受。

殷素蘭歎了口氣,“我倒是猜到一點,但我說了你不準多想,更不能如了她的意,你要知道除了她,我們家就沒有一個願意的!”

“你說,”殷素錦趕緊停住抽泣,示意她快說。

“家裡供大哥讀書,銀錢拮據,二姐和我都是模樣不錯的,這可不是我自誇,咱們姐妹二人出去,哪次不是被人誇顏色好的?”

殷素錦點頭。

“大嫂肯定覺得姑娘家不值錢,顏色好的還能嫁出去多賺點錢回來!她若是找到門路,把二姐和我嫁給那種家境好,但為人很差又願意給高聘禮的人,那些聘禮就能給大哥讀書用了,而有了我們的名頭,大哥隻要往上走,那我們夫家肯定願意結交幫扶……”

聽完殷素蘭的話,殷素錦整張臉都白了。

“二姐,”殷素蘭拉住她冰涼的手,“爹娘和大哥肯定是不願意拿我們去換取的,但大嫂不一樣,為了大哥,她什麼都敢想敢做,我們若是被嫁給那種折辱女子的人家,怕死活不了幾年,到頭來傷心的隻有被蒙在鼓裡的爹娘和大哥。”

“蒙在鼓裡?”

殷素錦一愣。

“當然了!就說這回,”殷素蘭歎氣,“我雖然年紀小,但腦子聰明著呢!大嫂肯定是看出你和何大哥之間有情,而爹娘又願意成全你們,所以她害怕你不能為大哥鋪路,才故意去何大哥麵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這也是爹娘發現了,要是沒發現,你和何大哥……”

“何野不會信的!”

殷素錦心慌。

“他是不會信,但如果大嫂轉頭又對你說,家裡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大哥需要銀錢,你這個做妹妹的,是幫還是不幫?何大哥手裡的銀錢,比得過那些高門大戶給的多嗎?不說你,我也會答應的,然後親口跟何大哥說些絕情的話,斷了他的念想。”

殷素蘭也哭了,“結果爹娘還有大哥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我們還以為是他們和大嫂商量過才來和我們那樣說的,大哥寒窗苦讀多年,我們就算痛得肝腸寸斷,也會願意聽大嫂安排的嗚嗚嗚……”

殷素錦也哭出來,抱著她難過不已,大嫂若是來這樣的手段,讓她誤以為爹娘和大哥都是這樣想的,那她怕是……

殷素錦不敢再想,隻覺得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