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祁方焱,我們一去旅遊好……(1 / 2)

宋斯寧皺起眉頭, 目光生寒的望著丘明運。

那天的事情發生時,他被人下了藥,雙目不清, 腦袋昏沉,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將他拖到了儲物間裡麵。

後來宋斯寧來上學了, 斷斷續續的聽人說丘明運退學了,這才猜測到丘明運可能和他的那件事情有關係。

宋斯寧在學校裡沒什麼朋友,再加上他長得一張不愛與人交流的冷臉,身邊的同學就算是知道什麼情況,也不敢當著他的麵議論。

那些人不說, 宋斯寧也不問。

就這樣, 到了現在宋斯寧也就隻知道是丘明運害了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他是宋家的少爺, 出了事情自然有律師有宋家來為他處理,他沒有過問, 也不想在這些人身上耗費心思。

然而沒想到他沒有主動去找丘明運的事,反倒是這個人先找上他來了。

那群混子為首的一個黃毛搖搖晃晃的走到宋斯寧的身前, 上下看了兩眼,又側頭看向丘明運, 指了指宋斯寧問他:“這就是那個裴.......”

黃毛想了一會沒想到宋斯寧的全名, 直接又說:“這就是讓你退學的那個人?”

丘明運立刻彎著腰過來了,說:“是啊常哥, 就是他!”

常哥笑了一聲, 用手背打了打丘明運的心口,說:“長得跟個娘們一樣,還是個瘸子,這你都搞不過?真是個廢物。”

“不是的常哥, 他還有幫手......”

丘明運沒麵子的想要解釋兩句,那個常哥卻壓根不聽他廢話,不耐煩的抬起手揮了揮,轉過頭將耳朵上的煙叼在嘴裡,開始點煙吸煙。

周圍的幾個混子看見常哥的手勢,立刻麵色不善的走到了宋斯寧的身前。

丘明運一看這個架勢,立刻一改在常哥麵前點頭哈腰的模樣,脊背挺直,轉過身來到了宋斯寧的身前。

他抬手搡了兩下宋斯寧的肩膀,嘴巴咧開一個難看的笑說:“裴寧,有人給你撐腰了不起啊!”

丘明運手上的力道不小,宋斯寧的腿本來站不穩,被他這樣搡了兩下,身子朝後麵欠了欠,用力撐著拐杖才穩下身子。

宋斯寧目光生冷,抬手一把推開了丘明運的手,壓著聲音說:“滾開。”

丘明運沒想到宋斯寧居然還敢罵他,眼睛一瞪,一把抓住了宋斯寧的衣領子,頗有幾分老大的氣勢的說:“怎麼了?裴寧,仗著自己有祁方焱護著就感覺自己特牛逼是不是?說實話祁方焱在我常哥麵前就算個屁!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一個瘸子也敢和老子叫板,老子真後悔上次對你手下留情!”

正在這時,兩個剛打完籃球的男生從旁邊的大樹下經過。

“祁哥,等會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唄.......”李敞正扒著祁方焱的肩膀說話,忽然他看見樹下的景象,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遠處的大樹下站著幾個外校的小混子,一個二個都感覺厲害的不得了,正在叼著煙卷,麵色不善的圍著一個人,一看就是過來找事的。

“草!你們乾什麼的!”

李敞是個熱心腸,見不得彆人欺淩弱小,更何況是外麵的混混過來欺負他們本校的人,自然是要路見不平喊上一嗓子。

就是這一嗓子將所有人都驚動了,那邊正在準備打人的人全部都回過頭望向了這邊。

那一瞬間,祁方焱一下就看見了被圍在人群中的宋斯寧,他將手中的籃球狠狠往地上一摔,在對麵人震驚的目光中,兩步就衝上前。

丘明運感覺到祁方焱身上的氣勢洶洶,心中的恐懼感瞬間猶如洪水一般將他淹沒,他嚇得臉色蒼白,鬆開了緊握著宋斯寧衣領的手,連連的揮手後退。

“不是我,不是我.......”

他這些話一點用都沒有,祁方焱的身影像是一道風,一把掐住丘明運的脖子,將他狠狠撞在了樹上。

祁方焱的動作太快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丘明運已經被鉗製在他的手下。

眾人都愣在原地,連宋斯寧也震驚的看著祁方焱。

祁方焱的臉頰緊繃,身上冷厲的像是能滴出水。

他的手指用力將丘明運掐的呼吸困難,漲紅的一張臉抵在樹上,艱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支支吾吾的說:“我......我......”

丘明運的臉上滿是青紫的傷痕,現在臉色又跟個豬肝一樣,祁方焱一時間甚至沒有認清楚這個人是誰。

於是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丘明運的容貌,這才發現原來是前幾天快被他打死的丘明運。

祁方焱的眸色黑沉,笑了聲說:“上次老胡攔著沒能把你打殘,我還有點遺憾,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完祁方焱的腳下一絆,丘明運的身體不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周圍的塵土飛揚,祁方焱抬起腳狠狠的踩住了丘明運的腳踝。

刹那之間,丘明運痛的麵目扭曲,在地上拚命的求饒呼痛。

尖叫聲不斷的在上空回蕩。

然而無論丘明運怎麼哭喊求饒,祁方焱都像是聽不見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

宋斯寧從來沒有見過祁方焱的打架,站在一旁也被嚇住了。

現在的祁方焱和在他身邊的祁方焱完全不一樣。

祁方焱的眼睛生厲,一身要殺人的氣勢,就連旁邊那幾個混混都被他身上的氣勢懾住,不敢上去幫忙,反而紛紛向後退。

他們隻是個混混,而不是亡命徒,欺負欺負在學校裡的高中生可以,但並沒有真的打算和硬茬子硬碰硬。

而現在祁方焱這種打架的方式一看就是下了狠手,令那些混混心中打怵,生怕下一秒就輪到了自己。

丘明運在地上翻轉扭曲,掙紮又掙紮不起來,疼的幾乎快要昏過去。

李敞慌得大喊了一聲說:“祁哥,千萬彆踩斷了,不然又要惹事了!”

祁方焱像是沒聽見李敞的話,腳上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李敞急的要命,又喊了一聲:“祁哥,你還想讓那個人給校長打電話嗎?”

一聽到李敞說出這句話,祁方焱原本瀕臨爆發的理智被一條繩狠狠的拉了回來,腳上的力道瞬間鬆了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狠狠的踹了丘明運一腳,說:“滾。”

丘明運嚇得手腳都在發軟,即便是祁方焱已經放過他了,他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最後他跪在地上像是狗一樣爬了兩步,直到遠離了祁方焱之後他才單手撐著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丘明運跑了之後,祁方焱又目光淩冽的四周掃了一圈,剩下的幾個混混感受到了祁方焱的眼神也紛紛驚的一個激靈,慌慌張張的跑了。

從祁方焱來到這裡到現在,不過是短短五分鐘,那群人被嚇得跑的跑溜的溜,落荒而逃,完全沒有之前麵對宋斯寧時囂張的氣勢。

祁方焱身上的戾氣還沒有散,他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冷靜了幾秒,彎下腰撿起足球,大步的朝遠處的體育器材室走。

路過宋斯寧身邊的時候,宋斯寧有些擔心的望著他,嘴巴動了動想說話。

可宋斯寧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祁方焱像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一樣,低聲說:“沒踩斷,不怕。”

宋斯寧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的這種情況,他和祁方焱能夠呆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論是他還是祁方焱都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祁方焱的步子快,手裡拿著籃球,領先於他們三四步。

宋斯寧拄著拐杖走路不便,走了兩步之後就站在原地望著祁方焱。

李敞也沒有跟著祁方焱走,他雙手插在衣兜裡,看著宋斯寧的背影,閒閒的跟著人家搭話說:“怎麼樣,我祁哥夠狠吧。”

宋斯寧不認識李敞,過了幾秒鐘他才意識到李敞是在和他說話,轉過頭望向李敞。

李敞是個臭話簍子,和誰都能聊得來。

他衝著宋斯寧挑了挑下巴,算是打招呼了,繼續朝著宋斯寧吹噓道:“剛剛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的那一嘴,這個男的腿得斷,祁哥今年還收斂了些,想當年誰惹到他,那打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都是輕的。”

宋斯寧望著李敞沒有說話,李敞以為他不信,說:“怎麼了?不信?嘖,不過你不信也情有可原,你宋大少爺可是唯一一個例外,當年你惹他惹的多狠,他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

“你就偷著樂吧。”李敞揮了揮手,歎了口氣說:“想當年我年少輕狂不懂事,惹到了祁哥,好家夥那給我揍得啊.......我媽以為我毀容了,抱著我哭了好幾天。”

李敞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你看見沒,如果不是當年那一拳,說不定我會變得更帥,指不定就和祁哥平起平坐了,唉.......”

“.......”

宋斯寧沒有應李敞的話,李敞一個人說話也不覺得無聊。

他的嘚吧嘚吧的又在說另一個話題:“不過說實在的,你也是運氣好,這個體育用品儲藏室十年八輩子沒人來一次,要不是我今天忘記帶籃球,絕對不會想著借這裡的破籃球,丘明運這人是個傻逼,但還挺會選地方的......”

“丘明運剛剛說祁方焱護著我,是什麼意思?”宋斯寧不想聽李敞說這些,忽然開口問了這一句話。

李嬋愣了一下,反問他:“這能有什麼意思,祁哥不就是一直在護著你?”

宋斯寧皺了皺眉。

他知道祁方焱一直護著他,但是祁方焱護著他的這件事情多半是出現在家裡 ,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現在好奇的是丘明運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敞看著宋斯寧沉默的表情,自己也跟著沉默了幾秒,過了會他低聲試探的問:“你不會不知道祁哥為了你差點進局子了吧.......”

宋斯寧瞳孔猛地一縮,連忙問:“他怎麼了?”

李敞張大了嘴巴,說:“不是吧,這麼大的事情祁哥都沒有和你說?你是真不知道啊。”

“.......”

李敞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是那種做了屁大點好事都恨不得中央電視台過來采訪他表揚他的人,於是他語氣誇張的將祁方焱的做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講了出來。

說道祁方焱打丘明運的時候,李敞甚至還用手將當時祁方焱的動作給比劃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當時祁哥有多猛,他直接闖進一班,一個飛踹將丘明運給踹飛了,那個丘明運多重啊,我估摸著得有一百五六十斤,然後我們祁哥那一腳啊,直接給他踹的躺在地上起不了,周圍的桌椅全部都砸翻了......”

“然後我祁哥就一手掐著的他的脖頸,一拳拳的打到他的臉上,我當時都怕他把人給打死了......”

“教導主任和我都拉不住他,跟瘋了一樣,我長這麼大和我祁哥一起參加的戰役不下百場,從沒有一次見過祁哥這麼狠,最後五六個人才給他拉住啊!五六個人!我的天啊.......”

“教導主任把我們叫去辦公室,然後祁哥和丘明運的家長,還有校領導都來了......”

李敞又將當時在會議室的內容給宋斯寧講了一遍,並且沒忘記突出一下他巧舌善變的功勞,最後他對宋斯寧說:“不然你以為丘明運是怎麼退學的?肯定是要有人在你身後為你出頭露麵啊。”

宋斯寧站在原地,聽完李敞這番話他心跳飛速,手腳都在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