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東窗事發(1 / 2)

這個吻綿長, 宋斯寧漸漸軟下了身子,甚至連抱著祁方焱的力氣都沒有,雙手垂在座位上, 手指尖都在輕輕地顫抖。

祁方焱吻完之後,抬手摸了摸宋斯寧的臉,轉過身也坐在了沙發上。

宋斯寧想讓祁方焱抱他,朝著祁方焱的身邊蹭了蹭,頭貼在祁方焱的肩頭。

祁方焱便明白他的意思,抬起手將他攬進了懷裡。

冬日的陽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照的人渾身溫和,手腳都暖洋洋的不想動,宋斯寧貼在祁方焱的懷裡, 開始昏昏欲睡。

祁方焱輕拍著宋斯寧的背。

宋斯寧半睜著眼睛, 迷迷糊糊的問祁方焱:“你是怎麼進我臥室的.......”

祁方焱說:“他們讓你給我補習功課。”

宋斯寧想起來了,哦了一聲,又問:“他們呢?”

祁方焱說:“在會客廳討論生意。”

“要討論多久啊......”

“不知道。”

宋斯寧朝祁方焱身上貼了貼, 嗓子裡嬌氣的哼唧了一聲, 抬手抱住了祁方焱的脖頸。

祁方焱抱著他手臂更用力了, 微側過頭,低聲問:“怎麼了?”

宋斯寧沒有說話,他就這樣閉著眼睛在祁方焱身上靠了一會, 聲音很輕的問祁方焱:“祁方焱, 我馬上就要去加拿大參加冬令營了......”

祁方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他恩了一聲。

宋斯寧沉默了一會,又問:“你會想我嗎........”

“會。”

宋斯寧抬起頭,下巴抵在祁方焱的肩頭,睜開眼直視著祁方焱, 說:“那如果我去了加拿大不回來了怎麼辦.......”

祁方焱愣了一下,問他:“為什麼不回來?”

宋斯寧沉默了。

他哪裡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回來,他隻不過是想讓祁方焱有點危機感,讓祁方焱說一些在乎他的話。

他總是這樣。

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了祁方焱,所以不論祁方焱對他有多好,他都像是一口填不滿的枯井,越要越多,不停的想在祁方焱的身上找到他很在乎他的證據。

宋斯寧想了想,說:“萬一我覺得加拿大挺好的,我不想回來了,萬一.......我在那邊認識了新的朋友.......”

說道這裡宋斯寧心虛了,聲音明顯變小許多。

祁方焱眯起眼睛看著他問:“你說什麼?”

宋斯寧感受到祁方焱身上的氣勢忽然淩厲,他喉結滾動了兩下,不敢繼續試探祁方焱了。

他垂下頭輕聲說:“我亂說的.......”

祁方焱卻不肯放過他,他抬手掐住了宋斯寧的下巴,強製讓宋斯寧抬起頭,直視著他。

祁方焱的目光肅冷,宋斯寧很少在祁方焱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他有些心慌,想要掙脫祁方焱的鉗製,但是這次祁方焱手上用了力道,將宋斯寧的下巴掐的生疼,怎麼都掙脫不開。

宋斯寧眼淚都要出來了,說了一句:“疼.......”

他這一聲疼說的委屈,祁方焱目光頓了一下,這才緩緩鬆開了掐著宋斯寧的手。

宋斯寧的皮膚細嫩,被祁方焱這樣掐一下,立刻就泛起了紅色,在他白嫩的皮膚上看起來特彆紮眼,像是被誰給欺負了。

配上宋斯寧那雙含水的大眼睛,祁方焱心軟了。

他給宋斯寧揉著下巴,半響歎了口氣說:“加拿大沒有國內好,外麵的人也不會比我喜歡你,如果不想回來了,我有簽證,我去找你。”

宋斯寧從來沒聽過祁方焱這樣的表白,一時之間心跳的飛快。

他眼睛亮閃閃的望著祁方焱,心口被祁方焱的這句話填的滿滿當當的,忽然覺得剛才被祁方焱掐的那一下特彆的值得。

他心滿意足,很開心。

宋斯寧手腳並用的抱著祁方焱,頭貼在祁方焱的肩膀上,輕聲說:“你不在我身邊我肯定乖乖的,我誰都不會看,我也隻喜歡你一個........”

宋斯寧說道這裡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夠,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接著說:“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所以你也不能看彆人.......”

祁方焱說:“好。”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擁抱了一會,宋斯寧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打開身後書桌的抽屜。

抽屜裡麵放著好幾本畫冊,宋斯寧看見最中間的那本畫冊臉紅一下,立刻拿起旁邊一個空的畫本要合上抽屜。

誰知道祁方焱也回頭看見了,問他:“要畫畫?為什麼不用這個?”

說著祁方焱就將抽屜中那個畫本給抽了出來。

宋斯寧一慌,立刻上手要去搶說:“這個不行!”

祁方焱的手立刻抬高,宋斯寧怎麼都夠不到那個畫本,最後祁方焱一把攬過他的腰,將他抱在懷裡,問:“為什麼這個不行?”

宋斯寧的腰間纖細,經不起碰,一下就軟到了祁方焱的懷裡,他的心口貼在祁方焱的心口,仰頭望著那個畫本,臉蛋紅的像個柿子似的,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畫本。

早隻知道剛剛就不拉開抽屜了。

祁方焱看著宋斯寧緋紅的臉色,笑了一下,將畫本放下來,掀開了第一頁開始看。

宋斯寧立刻將雙手捂住那個畫本,不讓祁方焱看。

祁方焱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這話一說,宋斯寧臉紅的更厲害了。

他知道祁方焱看過這裡麵的內容,但當時他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意識不清醒,睡了一覺也就過去了。

現在兩個人都很清醒,祁方焱一旦翻看這個相冊,就等於是將宋斯寧所有晦暗羞澀的秘密都公之於眾。

實在是太羞恥了。

宋斯寧難為情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一抹紅一直蔓延到他脖頸以下,就連手指尖都透著粉。

“不行........”宋斯寧拽著本子,說。

祁方焱沒理會宋斯寧的反抗,直接將宋斯寧抱進懷裡,手上一頁頁的翻動的畫冊。

從祁方焱十五歲開始,所有的畫都一一展示在兩個人的麵前。

有他喝水時脖頸微仰的模樣,有他和朋友說笑時眉眼帶笑的模樣,有他贏了比賽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祁方焱看的認真,問了宋斯寧一句:“小少爺,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宋斯寧那邊很安靜,沒說話。

祁方焱垂下頭,發現宋斯寧靠在他懷裡,雙手捂著臉,像個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臉給蓋的嚴嚴實實的。

好半天,宋斯寧才聲音悶悶的說:“誰喜歡你了........”

祁方焱逗他:“不喜歡我,這上麵畫的全部都是我,我看看是什麼時候。”

祁方焱手上嘩啦啦的翻動著頁子,上麵還有日期,一看是年前。

“年前。”祁方焱挑了一下眉,說。

這時宋斯寧掙紮著要從祁方焱的懷裡出來,祁方焱反應很快,一把就握住了宋斯寧的手腕,將他拽回了懷裡抱著,低聲問:“生氣了?”

宋斯寧側著臉,緊咬著嘴巴,沒理他。

祁方焱又問:“生氣了?”

宋斯寧靠在祁方焱的懷裡依舊沒看他,他臉頰鼓鼓的沉默了一會,問祁方焱:“你早就看見過這個畫本了?”

“恩。”

宋斯寧問:“什麼時候?”

祁方焱實話實話說:“有一次你讓我來你的臥室等你。”

宋斯寧猜到就是那個時候,又問:“所以你那時候知道了.......”

祁方焱問:“知道什麼?”

宋斯寧說:“知道我喜歡你了。”

祁方焱感覺不太對,過了幾秒低聲恩了一聲。

宋斯寧轉過身一把從祁方焱懷裡把畫本搶過來,說:“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喜歡你,你還一直裝作不知道,看我跟個傻子一樣,好玩嗎.......”

“.......”

這個事情不提就還好,一提宋斯寧就生氣。

他從祁方焱懷裡掙脫出來,眼睛泛紅,凶巴巴的瞪著祁方焱說:“我給你買了個月的飲料,都喂到狗肚子裡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祁方焱眼看著宋斯寧又要生氣了,眉頭一皺,一把拉過他的手臂抱進懷裡,將他的衣袖撫開,露出了那個銀色的手鏈。

祁方焱緊握著宋斯寧的手腕,問他:“都喂到狗肚子裡了嗎?”

手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鑽石發著刺眼的光,特彆的漂亮。

一看見這個手鏈,宋斯寧所有的氣都像是一個被紮的冒氣的氣球,滋溜溜的癟了。

“都喂到狗肚子裡了嗎?”祁方焱沒有得到答案,又問了他一句。

宋斯寧被祁方焱一哄,心臟軟綿綿的,氣來的快去的更快,他咬了咬嘴巴,小聲的說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後來那一天的陽光很好,祁方焱抱著宋斯寧坐在沙發上,宋斯寧將畫本放在腿上,筆尖輕柔的畫下了當時的場景。

他畫過千百次祁方焱的容貌,甚至不需要看向祁方焱,就能將祁方焱的表情神態畫出來,就像是用照相機照出來的那樣惟妙惟肖。

然而這次和之前每一幅畫都不同。

這一張畫裡麵不僅僅有祁方焱,還有他自己。

他被祁方焱抱在懷裡。

不是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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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和祁家的聚餐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祁軍應該是真的為宋氏集團創造了很大的業績,在宋家的書房裡和宋明生辛夢蘭兩個人一直討論到了晚上六點多。

個人出來時都是一臉喜色,宋明生當即定下來整個明城最好的米其林餐廳,邀請祁軍和祁方焱繼續共進晚宴。

在餐桌上,宋明生酒過巡,給祁軍許下了宋氏集團百分之的股份。

隻要祁軍能夠繼續順利推進這個項目,那麼他將正式進入宋氏集團的管理層,再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祁軍聽見這個消息是喜上眉梢,不停地給宋明生敬酒,這一頓飯吃的十分愉快。

而宋斯寧卻不愉快,因為這一頓飯吃完他又要和祁方焱各自分開回家了。

直到元旦的假期過完,宋斯寧和祁方焱再見麵是一月四號的下午。

這一天比較特殊,明陽高中的所有學生都迎來了今年的第一次家長會。

這一次的家長會先是在大禮堂舉行,所有學生和家長聽取各個年級老師、優秀學生代表、還有學生家長的發言。

然後再分開到各自的班級裡,召開班級家長會。

下午,宋斯寧和辛夢蘭一起來到明陽高中,一進門就看見了人群簇擁的畫麵。

這次的月考成績老師已經將每位學生的排名和分數都發到了家長的手機上,即便是如此一進學校那個張貼成績的榜單還是圍滿了家長。

有的家長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有的家長則攀比的看其他認識的同學都考了多少分。

辛夢蘭在這個時候就顯的格格不入的優雅。

她腳踩著一雙黑色漆皮高跟鞋,身上穿著深棕色的羊毛呢子大衣,裡麵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下麵是深灰色輕紗裙,看起來既端莊又漂亮,走進校園的時候引得人人側目,眾人紛紛議論著這是誰的母親,看起來好漂亮好年輕,還以為是哪裡來了個大明星。

而後大家一看跟在女人旁邊的宋斯寧,哦了一聲又都不奇怪了。

辛夢蘭作為這次學校邀請的發言家長,校長特意出來迎接,將宋斯寧和辛夢蘭帶到禮堂第一排的位置坐好。

於此同時幾個宋家的便衣保鏢也分散的坐在前兩排的位置上。

現在正是學生和家長上座的時候,人影擁擠,宋斯寧在位置上坐的心不在焉,轉過身不停的回頭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