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玄妙晦澀之處,跟至寶·銅樹相同,雖然已經歸屬了張珂,但其中仍有大量的內容潛藏在冰山之下等待他空閒時去細細發掘。
而在當下的角度,自身的融洽跟自愈力得到強效增幅的同時,原本因為金烏帶來的燒灼劇痛被減緩了不少,同樣因為相關承受極限的提升,九日狀態的上限再度得到了提升,隱隱約約間,張珂似是從銅樹那裡感知到了些什麼,但當他準備仔細感應的時候,一股強風忽的吹過。
霧靄湧動,大霧澄清。
雖然沒能把彌散世界的大霧全部驅散,但在近六十位偉大存在的聯手抵製下,霧靄的存在總算不再那麼礙眼,透過雙眼跟五感的鎖定能夠大致的錨定張珂周遭的空間,以及他自身的模糊狀態。
而這對於一眾偉大來說就已是足夠!
惡尤受死!
諸神如是想到。
而另外一邊,感受著自己蓬勃的力量跟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法力底蘊,張珂金紅的雙目中也有蓬勃的戰意升騰而起。
他現在的狀態,頗有一種總是被打趣的熊孩子,陡然間登上了某種榮耀的場合,在父輩期待的目光中贏得一切掌聲跟榮譽的激動心情。
不是我針對誰,我隻想說:在場的諸位都得死!
隨後火海煉獄與諸神之潮彙聚一團,一場足以破滅文明的慘烈廝殺就此展開!
“轟!”
“轟!”
在天上的混戰一觸即發的時候,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司徒萬華跟栗池也在模糊不清的視野下跟悶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躥。
天上的混戰,哪怕是傳說中的末日·諸神黃昏相比也仍舊差了許多。
各類神力顯化的自然現象使得大地一會兒烈火四散,一會兒洪流彌漫,又有群山地動,雷海縱橫這也就是聯盟這一方的神靈不時出手維護,將那些本該落下由大地本身承擔的毀滅災厄給攔截了下來。
否則的話,就這一會兒功夫,恐怕德爾塔的物質位麵早就被打穿了。
但即便如此,經過削弱的自然災厄,在大地上輪流肆虐對於生活在這個文明物質世界的生靈來說都是一場生死的考驗。
司徒萬華的情況還好些,得益於九州文明惡劣的生存環境,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大家一開打就先改天氣多地利的風格,在他的道具欄裡有著應對各種天災的道具。
剛用四海之水灑下了一小陣甘霖挽救了下被火海逸散的高溫燒傷的肌膚,一轉頭又得掏出飛舟躲避於霧中突然席卷而來的滾滾洪流。
“要不咱就這樣結束吧?”
被一道浪潮差點帶下了飛舟的栗池抓著飛舟的尾部,猶自心驚的開口問道:“這次的任務進度也足夠收回我們的虧損還能小賺一筆,趁現在大佬們還在試探沒動真火,趕緊撤吧!”
“風浪越大魚越貴,你就甘心這麼空手回去?”
操縱著飛舟的司徒萬華瞥了一眼好友,眺望著頭頂仍舊濃重的大霧,道:“更何況,咱們現在撤退那禿驢不就白死了嗎?他那份我可還沒賺回來呢!”
三人行的小隊早在水火相遇的激蕩之潮時,便不幸的遇到了減員。
一直默默無聞,沒什麼存在感的方智和尚在被地動的衝擊拍飛的同時正麵吃了諸神之潮一擊,人理所應當的被拍成了碎屑,連一簇骨灰都找不回來的那種。
但也還好,畢竟謹慎的九州玩家隻在泛九州區域行走時才會用上自己的本體,以免碰到某些機緣的時候因一點兒意外而被篩掉,而在外域大多會用副本提供的真靈化身來保障自身的安全。
雖然伴隨著副本能級的提升,玩家個人能力跟資曆等等綜合條件,遊戲對於真靈化身的要求也會越來越嚴格,甚至到了後來要分離出將近一半兒的真靈跟部分血肉,以及大額的代價才能捏造化身進行副本。
對於絕大部分資深玩家而言,每次下本讓他們最感覺到肉痛的不是副本的門票費用,而是跟門票一起綁定的真靈化身的製造費。
高額的代價使得製造化身的費用往往超過了副本所需的門票,而在某些限定的副本中,每一次的副本失敗都意味著玩家得重新投入一筆再造身軀的花銷。
如此,直接拔高了玩家們的下本代價,致使伴隨著玩家們能夠參與的場麵逐漸升高。
當每死一次都意味著玩家的容錯降低,更甚至不得不為了通用貨幣去刷那些沒什麼價值的低級本以及跑腿任務的時候,第四天災也就變得沒那麼恐怖了。
至少,他們不再是一個無解的群體。
但休息三年五載的沒什麼,怕就怕一時失足再也沒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哪怕遊戲奸商一再加價,玩家們也甘之若飴。
當然,能不死的話還是儘量不死,畢竟三五年的副本冷卻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遇到某些特殊情況時非遊戲倉庫保存的道具有著不低的丟失率。
萬一某個珍貴道具被扣留了,那可就倒大黴了!
而除了以上的兩種原因之外,司徒萬華繼續留在這片危險遍地的世界裡,既有著記錄信息搜尋道具以提高三茅真君任務完成度的考慮,也有記錄現場情報而後進行轉播賺點小錢錢回口血的想法。
當然,涉及到自家大佬,他先是趁逃竄的時候焚燒了一張祭表確定大佬收到的同時沒有明確的拒絕,而在相關留影的部分他也經過了技術處理跟分級,非九州區域的玩家們無法看到帝尤的本體他們的畫麵中隻有一片空白,而九州玩家們也隻能看到一些嚴重馬賽克的模糊影像。
司徒萬華雖然有點兒小心思,但他也是有道德底線的。
更何況,這種級彆火力全開的戰爭場麵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看的,潦草看兩眼還罷了,真要想從中摸索或學到點兒什麼,天人交感那一欄就足以玩死大部分人。
而在大霧延展,遮蔽四方之後司徒萬華就放的更開了。
他看不到的,以他視覺為基準的直播也無法呈現,反正他隻賺這麼一波,觀眾的觀看體驗那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
“伱覺得帝尤這次能有幾分勝算?”
操縱著飛舟躲過了一座突然自霧中隆起的山巒後,收起飛舟重新落回地麵,在震蕩不休的大地上一邊兒奔跑,栗池一邊兒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
聽著回答,栗池點了點頭,他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想得到確定的回複。
畢竟,他倆光是在戰場保命就已經耗儘了力氣,失神的瞬間,任何一道天災都足以輕鬆湮滅他倆的小命,哪兒能分得出那麼多的心神思考。
再者說,他倆一個三災走了一半,還沒正式成仙的小嘍囉,腦容量根本暢享不了大佬們的視覺,就像是皇帝的金鋤頭一樣,肆意的猜想隻能等來無情的嘲笑!
兩人的逃竄看起來許久,但實則不到片刻。
在天穹之上,稀釋了霧靄重新得到視野的諸神想要一擁而上,趁亂拿下張珂,然而真等貼身之後,它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點兒什麼。
在周遭偉大的協助下,位與戰圈最前段的幾位偉大被從一昧挨砍的境地中被拖了出來。
看著同伴們身上破損的神袍鎧甲,體表一道道艱難愈合的猙獰傷痕,饒是以星神的見聞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不過是一段時間沒顧得上掃視九州,這熊孩子就成長到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血肉搏殺上,連這些古老的存在都拿他不下,圍攻還吃了不小的虧,這讓原本準備暗戳戳的給諸神們下絆子的星神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重新潛伏起來。
而當諸神的眼神變的清澈,不再跟張珂纏鬥反而老老實實的拉開距離,以權柄跟神力進行對轟之後,張珂隨心而變的戰鬥風格也讓諸神為止啞然。
“真當我是個莽夫了?”
張珂到拽著乾戚,如不周一般高聳巍峨的身軀平靜的迎接著各類元素凝成的狂暴天災,金紅的雙眸透過了地火水風的表象漠然的看著其中藏匿著的險惡。
雖然人不是同一批,但眼前的場麵對張珂來說卻是萬分熟悉。
想當初為了參與文明之戰,諸帝君在天庭對張珂美其名曰戰前訓練的時候,就曾這麼圈踢過他。
隻是相較於在乾戚下吃了些虧才恍然明白過來的外域諸神,知根知底的帝君們打一開始就不跟張珂短兵相接,隻用分內的權柄模擬出了種種異象跟災厄作為試煉。
但很快靠著皮糙肉厚跟故意放水,張珂便大概習慣了節奏,並嘗試著組織反擊。
隻是老登們相當無趣,在覺察到張珂找到了應對方向,並改變了一味挨打的現狀之後便找借口匆匆結束了那場盛大的試煉,而對張珂來說,雖未儘興,但也確實給他提供了相應場景下應對的明確方向。
借用後世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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