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紀初禾推門進去,裡麵除了祁北墨外,還有一個,花蝴蝶。
昨天晚上在警局見到的男人,仍舊是一身花襯衫,隻不過配色從藍綠變成了騷粉。
祁北墨坐在辦公椅上,花蝴蝶沒個正形地靠著桌邊,像是在跟他爭論著什麼,兩人表情都有些不悅。
昨天在警局見到他時,係統就給紀初禾提醒了這人的身份。
劇情中的男二明煬,也是白月光的舔狗。跟祁北墨不同,明煬本身就是花花公子,他自覺不能玷汙白月光這朵純潔的茉莉花,所以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白月光和祁北墨兩個人幸福地在一起。
他從白月光的全世界路過,不帶走一片雲彩。
具體表現可以總結為:
他倆約會他買票,他倆睡覺他送套。一旦有人挖牆腳,明煬出麵把人找。
他快不快樂無人知曉,女神的愛情必須是康莊大道。
隻要白月光跟祁北墨接吻時,塗的是他送的口紅,明煬就心滿意足了。
主打一個參與感。
白月光遠走國外,明煬也跟著飛過去了。他回國之後,發現祁北墨正跟原主糾纏在一起,作為一個合格的舔狗,他當然不能接受。
哪怕我女神不要你了,你也得為她守身如玉!
明煬的舔狗手冊如是寫道。
於是接下來,他為了拆散原主和祁北墨,對原主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趁虛而入、見縫插針,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就在原主以為這世界上真有人對自己這麼無條件地好時,白月光回來了,明煬一秒倒戈,為了白月光開始對她冷嘲熱諷,虐身虐心。
但是畢竟是虐文女主,原主死後,所有的渣男都開始後悔,明煬也不例外,他帶著原主隨手送他的鑰匙扣遠走國外,從此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紀初禾當時看完這段劇情,沒忍住感慨了一句:“真是好歹毒的文字啊。”
原主怎麼跟個肉包子一樣,走哪兒都有狗惦記。
原本今天才是原主和男二第一次相見,但因為紀初禾的原因,兩個人的初見提前一晚變成了警局。
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明煬轉頭望過來,看見紀初禾之後,意外地挑了挑眉,臉上浮現一抹輕挑的笑:“哈嘍,調皮的小baby。”
紀初禾揮手回應:“哈嘍,愚蠢的大傻b。”
祁北墨眉心微蹙,視線在兩人之間過了一圈:“你們認識?”
明煬眼睛黏在紀初禾身上,目光中探索的意味居多。他勾了勾唇:“當然認識了,畢竟昨晚才見過呢,準確來說是…朋友,對吧,baby。”
“朋友”二字被他咬得格外曖昧,流連在紀初禾身上的眼神也肆無忌憚起來。
紀初禾嘻嘻一笑:“難怪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呢,今天見識到了。”
接二連三被懟,明煬臉色終於有些掛不住了。他直起身,伸
了個懶腰,略顯遺憾地道:真是狠心啊,看來不是來找我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微微側頭,他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祁北墨:“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
祁北墨皺著眉,什麼也沒說。
明煬長腿一邁,懶散地朝外走去,路過紀初禾身邊時,他停下來,湊近壓低聲音道:“我叫明煬,下次見,baby。”
“本來今天胃不得勁,一直乾嘔,現在應該能吐出來了,謝謝你。”紀初禾彎著眼笑,語氣溫柔,“對了,你再babybaby地叫著惡心人,我一巴掌抽得你喊爸比哦。”
祁北墨一樂,敲敲桌麵打斷他們的對話,看起來頗為愉悅地送客:“我跟她有事要聊,你出去的時候記得關上門。”
明煬黑著臉,深深看了一眼紀初禾,轉身離開。
門被哐的一聲用力甩上,祁北墨把目光落到紀初禾身上:“有什麼事?”
“我想招個助理,公司能報銷他的工資嗎?”
祁北墨這會兒心情不錯,起了心思想逗逗她:“按照公司規定來說是不可以的,所以,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求我的?”
一個月五千還得求他?
紀初禾皺了皺眉,啪的一下從身後掏出一個白色擴音大喇叭砸在桌子上,點擊播放。
“開機。”
“領導賺錢員工花,至少能活九十八。
員工隻要一高興,領導很少會生病。
領導會體貼員工,生意是一路長虹。
你把員工當成寶,有病他都自己跑。”*
機械女聲響徹整個辦公室,餘音繞梁久久不絕。
祁北墨頓時一萎。
真該死啊,紀初禾。
他太陽穴突突地跳,伸手一拍關了喇叭,咬牙切齒地道:“我看你挺有病的,你最好趕緊跑。”
紀初禾伸出一根手指:“賠我n+1,我立馬滾得圓圓的。”
祁北墨氣得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了:“想都彆想。”
誰家金主當成他這樣,包養個人,碰都碰不到,一上手就要挨巴掌。
偏偏他現在對紀初禾有些興趣,不想終止協議,隻能每天跟受虐狂一樣被她折磨著。
一天不見她難受,見了她難受一天。
今天見麵任務達成,可以開始難受一天了。
祁北墨往後靠了靠:“助理找到了嗎?要報銷多少。”
紀初禾伸出一個巴掌。
祁北墨條件反射地往後踢了踢椅子,讓步道:“八千一個月,多了不行。”
紀初禾愣了一下,默默折下大拇指和食指:“OK。”
出息了小宋,一下子漲三千工資。
紀初禾回到十二樓,在辦公室門口找到正在勤快掃地的小宋,把這好消息轉告給他。
小宋聽完一愣,然後雙腿一並,啪的一下給紀初禾敬了個禮:“老板!以後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
讓我打狗我不殺雞。你當眾放屁,我頂包說我最近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