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拍拍小宋的肩:“可以了,後麵那句大可不必加。”
宋姐飄過來,一聽這話,又默默飄過去。
小宋杵著掃把,憨憨一笑:“對了老板,剛剛有個小豬佩奇成精來找你,現在在辦公室等著,我給他拿了點吃的,還要上點什麼嗎?”
小豬佩奇成精?
紀初禾竟然瞬間get到了他說的是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再拿點水果過來。”
“好的老板!”
紀初禾推開辦公室門,一身騷粉襯衫的明煬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根兩塊錢的甜筒。
“豬精。”紀初禾叫了聲他。
明煬沒聽清,抬起頭:“你叫我什麼?”
“我說你再不吃冰激淩化手上了。”
明煬一看,奶油果然都快滴下來了,他皺了皺眉,找半天沒在辦公室內找到垃圾桶,隻能伸舌頭舔了一口。
“你們都是這麼招待客人的?拿外麵三塊錢一個的甜筒?”
小宋推門而入,一聽這話立馬反駁:“瞎說,明明是一塊錢,原價兩塊我用了個券。”
明煬:“……”
紀初禾很讚同地點頭:“找宋姐報銷的時候把券算進來。”
小宋喜笑顏開,放下果盤出去,繼續勤快掃地。
宋姐路過,踮著腳望了望虛掩的門,問:“送咖啡進去了嗎?”
小宋誠實回答:“老板沒說要咖啡,送了水果進去。”
宋姐瞥他一眼,年輕小夥子雖然腦子憨了點,但是人還算勤快,她滿意地點點頭,隨口問道:“送的什麼水果?”
“桑葚和藍莓。”
宋姐瞳孔一縮,猛地跑過去推開辦公室的門。
隻見紀初禾和明煬相對坐著,兩個人吃桑葚吃得嘴雀黑,毫無形象。
宋姐閉了閉眼,關上門退了出去。
明煬奇怪地收回目光,抽了張紙擦擦手上的果汁,繼續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給你的比起祁北墨隻多不少。”
紀初禾打了個嗝,站起身去辦公桌邊倒了杯可樂:“你說啥,光顧著吃東西了沒聽清。”
明煬皺了皺眉,看向她的背影,臉上表情有些不耐煩,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又沉下心來。
他起身走過去,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紀初禾,低聲誘惑道:“我說,祁北墨能給你的我也能給,踹了他,跟我在一起,寶貝。”
“錢色交易?”
“嗯?怎麼樣。”
紀初禾想也沒想地說:“可以啊。”
明煬對她的識趣很是滿意,勾著唇,眼裡是赤裸裸的不屑。他朝紀初禾的腰伸出手:“寶,噗——”
紀初禾一個肘擊,把他頂飛三米遠。
砰地一聲,明煬摔落在地上,屁股跟要開叉了一樣。
他捂著肚子,聲音疼得發抖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紀初禾放下可樂?[(,大步走過來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錢色交易啊,你給我錢,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明煬:?
誰教你這麼解釋詞語的?誰教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紀初禾拎著他扔出了辦公室,扶著門框喊道:“小宋,掃一下門口的垃圾。”
“來了老板!”
小宋提著掃把簸箕過來,看了看地上的明煬,很快又跑開,沒一會兒,推了個巨大的綠色垃圾桶過來:“垃圾先生,請進。”
明煬被他們倆氣得心臟都開始疼,用力地打了一巴掌小宋伸過來想扶他起來的手,捂著肚子撐地站起來,指著沒關門的辦公室裡說:“好,你好得很。”
“咻——”
一個東西劃破空氣朝著他臉飛過來,明煬下意識抬手擋住臉。
疼痛卻沒如預期降臨,他放下手,隻見小宋憑空接住了暗器。
“喲藍莓。”小宋張開手掌給他看,“我也覺得我們老板好,你看你走之前她還給你吃水果。”
明煬氣得直抽抽:“有病,你們倆都有病。”
他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離開。
走出幾步,迎麵碰見了提著外賣過來的宋姐。
這是紀初禾的經紀人,他知道。
明煬停下來,忍著疼痛站穩:“宋經紀人,這就是你手下藝人的待客之道?”
宋姐不解:“怎麼了?”
明煬嘴唇蠕動,沒有把挨打的事說出來。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頂出去三米遠,說出來都丟人。
想了想,明煬冷嗬一聲:“未免有些太摳門了吧?”
宋姐一聽,當場不樂意了。
雖然紀初禾鬨是鬨騰了點,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誰不鬨啊?
再說了不說彆的,待客這方麵他們還是很周到的好吧,桑葚最近多難買,藍莓價格多貴,小宋還特意選的質量最好顆粒最飽滿的。
他吃的時候沒見不滿,嘴巴吃得雀黑,現在來說他們摳門?
宋姐越想越氣,叉著腰罵:“哪裡摳門了?哪裡摳門了?這麼多年了公司待客配置一直是這樣好吧。不要睜著眼睛亂說,有時候找找你們資本家的原因,這麼多年了有上調過報銷比例嗎?工資有沒有給我們漲啊?”*
明煬:“……”
他媽的,全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