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自從學會了禦劍,單禾淵再也不想坐鹵蟲,去哪裡都是禦劍而行,半路靈力不支寧願落下來歇歇。

也是直到此時,他才後之後覺地反應過來,怪不得鹵蟲上的人總是那麼少。

太和門哪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摳了。

他現在也看報抄,彆的宗門選擇做公共交通用的生靈,有選靈禽的,有選靈獸的,選靈蟲的實在少見,更彆說形象不太好的鹵蟲。

不過養鹵蟲確實便宜就是了,井治山鎮的鹵蟲數量也很充足,用鹵蟲符召喚鹵蟲比在地球上召喚出租車還快。

單禾淵吃了解酒丸,依然帶著半分酒意,思維也格外活躍。

他貼了避風符和保暖符,回到家的時候,不僅不冷,身上還暖烘烘的,帶著一點並不難聞的潮熱酒氣。

他就這麼推門進了屋,屋裡冷冷清清,隻有客廳的窗戶透著一點暖黃的燈光。

寒風呼嘯,萬籟俱靜,這點燈光反倒襯得家裡格外冷清。

他們家很少有這種氛圍。

單禾淵驚奇地往裡走,穿過窗戶的時候,才發現沈度衡坐在桌前,眉頭緊鎖。

和沈度衡相處久了,單禾淵對他了解了不少,如果不是情緒激蕩得特彆厲害,一般不會表現到臉上來。

究竟什麼事讓他眉頭都皺緊了?

單禾淵往前

兩步,輕敲了一下客廳的門,抬腳走進去:“出什麼大事了,沈兄你這表情?”

沈度衡見是他,什麼都沒說,隻將手上一塊嵌著金絲的玉符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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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自己看?單禾淵遲疑地接過,發現是一塊報符。

單禾淵將神識沉入報符之中,很快看到了關鍵內容——一座叫“雍梨”的城死了。

看到報抄上的描述,單禾淵一時之間懷疑自己喝酒很多了,神識出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讀出如此古怪的內容?

城市怎麼還能死?

單禾淵抬眼看沈度衡,問是怎麼回事。

沈度衡捏了捏眉心:“那城市所在的地方天破了,靈氣泄漏,天道斷絕,再也無法養育生靈,就“死”了。

單禾淵難以置信:“天怎麼會破?”

沈度衡:“空間本就不穩定,要不然,哪來的時空縫隙,你又怎麼會掉到修真界來?”

單禾淵默默琢磨片刻:“我看報抄說,奉劍門牽頭,聯合靈璣宮、青鳥宮、三九門、長行門、衍宗與嶼宗把天補上了,那座城市還是救不回來嗎?”

沈度衡:“救不回來。補過的天脆弱異常,要是有生物在裡麵活動,遲早會再破一次,不如直接封上,以絕後患。”

單禾淵又用神識掃了一遍報抄,低聲歎道:“那麼多人需要背井離鄉,得多難過啊?”

沈度衡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天破城死,這件事情太大,單禾淵區區一個練氣八階,也沒法幫上什麼忙。

他捏著報符摩挲了好一會,才發現:“我看這塊報符的發行日期在十二天前,我們訂的報符一點都沒提過。”

沈度衡:“天破了的地方在靈璣宮地界,離我們這本來就遠,上麵也不想造成恐慌,大報抄就不報了。”

單禾淵之前聽過靈璣宮的名字,卻從沒關注過它所處的位置,隻知道隔得很遠。

大部分奉劍門地盤上的修士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去靈璣宮那邊,確實也沒什麼必要因為那邊的事情影響生活。

單禾淵自嘲道:“忽然有些理解坐井觀天的意思了。”

沈度衡沒聽過這個成語,這一刻卻明白單禾淵的意思,淡淡道:“在漫長的時空中,大部分修士本就隻能看到很小的一塊。要說坐井觀天,所有人都是,區彆隻是井有多大罷了。”

單禾淵捏著手裡的報符:“這塊報符是靈璣宮發行的?”

沈度衡:“嗯。在藏靈買的,他們一直會販賣相關信息。”

單禾淵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沈兄,你現在修為多高?”

單禾淵一直看不透沈度衡的修為,可能跟沈度衡是劍靈有關。

唯一能確定的是沈度衡的修為比他高很多,哪怕他現在已經煉氣八階了,差距也沒怎麼縮小。

沈度衡:“差一線結丹,怎麼?”

單禾淵沉默片刻:“井治山鎮太小了,我在想,是不是確實該去更大的地方看看。”

井治山鎮的生活安穩又舒適,適合養老,卻沒辦法幫助他回家。

單禾淵有時候懷疑,在這裡住久了,會不會徹底磨掉他想回家的心氣。

沈度衡拍拍他的肩:“年後開春再說,沒幾個月了。”

單禾淵點頭:“要出去,也要做一些準備。”

沈度衡:“興許到時候你就修煉到築基期了。”

單禾淵不敢做這樣的美夢:“哪有那麼容易?明年這個時候能成功築基我都要燒高香。”

沈度衡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且等著看吧,我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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