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禾淵築基以後,用出來的招式威力比之前大得多。
他一招“春風化雨”,整個靈植園都籠罩在蒙蒙細雨中,似乎從秋日回到了春朝。
齊元白跟在單禾淵後麵,深深吸了口潮濕的霧氣:“還得你來打理靈植園,彆人打理靈植園的時候總是差了點什麼。”
單禾淵聽他這神神叨叨的就笑:“差什麼?感覺?”
齊元白:“不知道,不過彆人明顯沒你打理得好。鳴晴師姐這半年來換了七個種植師,都不滿意。”
單禾淵:“可能其他人沒我熟悉?”
齊元白:“說不清,反正靈植的品階肉眼可見地下降了一點。單師兄,你什麼時候燒肥丹啊,這些靈植是不是該補補了?”
單禾淵抬頭看看靈植:“再過小半個月吧。現在抽不出手來,原料也沒攢齊。”
齊元白立刻道:“你彆自己攢原料了,跟師兄說一聲,讓他給你調啊,自己攢多虧……”
齊元白話音未落,靈植園的木柵欄被叩響。
兩人轉頭看過去,見究明月就站在木柵欄外麵:“齊師弟你說我什麼了?”
“師兄!”齊元白高興地揮手,“我正跟單師兄說,靈植園要是缺什麼,直接問你要就行,不用跟你客氣。”
究明月推開木門走進靈植園:“這話說得對,單師弟需要什麼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送過來。”
究明月看看單禾淵,又道:“單師弟你修為又上去了?現在是築基中階?”
單禾淵點頭。
齊元白:“剛我還在說,單師兄的修為漲得是真的快,都追上我了。”
單禾淵:“純屬運氣,這次出門收獲比較大。”
單禾淵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木匣子遞給究明月:“究師兄,這次出門給你帶了點小禮物,你收著用吧。”
究明月露出驚訝的表情,打開盒子看:“是靈植?”
單禾淵:“我們不是進山了?山裡也沒什麼彆的東西,就給大家帶了點靈草,名稱跟用法我都寫在底下的卡片上了。”
齊元白湊過來:“師兄,單師兄送你什麼?他送我的是清熱明目的衝塵草。”
究明月將卡片一翻:“庫良草,看來單師弟送每個人的禮物都是獨一份了。”
單禾淵點頭:“稍微挑了一下。”
齊元白見他們聊得起勁,插話:“師兄,你來找單師兄有什麼事嗎?”
究明月抬手敲了齊元白腦門一下:“沒事我就不能來找單師弟聊聊天?”
齊元白哼哼兩聲,明顯不信。
究明月見狀,又想敲他一下,被他敏捷地躲開了。
究明月便不再管他,轉向單禾淵:“挺長時間沒見到你,想看看你的情況。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單禾淵:“也沒什麼特彆的打算,先把靈植種好,再抽空把種植師等級考了。”
究明月意外:“你們出去前不
是考完了嗎?怎麼,沒過?”
單禾淵解釋:“當時考的是四品種植師,現在要考三品。”
究明月臉色微變,神情嚴肅起來:“那麼快?!有把握嗎?”
單禾淵:“有一點,不過也不好說,你們先彆跟其他人說這件事,萬一要是沒考上就丟人了。”
究明月:“你放心,我們會保密。正好,等你考完之後,我有事跟你說。”
單禾淵摸不著頭腦:“不能現在說嗎?”
究明月:“還是等你考完吧。不用擔心,好事來著。”
單禾淵實在猜不出究明月要跟他說什麼事,隻得不再猜測。
他跟兩人聊著,處理完千鳴峰這個靈植園和他便宜師父私園的事,告辭回家。
回到家,他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先接到了文成益的通訊符。
文成益告訴他,他考三品種植師的事情定下來了,上麵抽調了一隊監考夫子過來,主考的是他見過的通良吉,讓他好好準備考試就行,考官公平公正,該什麼結果就會出什麼結果。
單禾淵想到那位熱情的二品種植師,放鬆了下來。
由那位帶隊的話,確實應該沒什麼問題。
考試時間定在七月十六日。
文成益說,井治山鎮很多年沒有人考三品種植師了,這個考場是特地給他開的。
單禾淵原本沒覺得有壓力,聽到這話後,默默去書鋪裡買了一摞書,沉下心來好好複習了幾天。
考試當天,單禾淵準時到了考試院。
接待他的是一位挺眼熟的修士,兩人之前見過幾次。
那修士見單禾淵看他,鼓勵地笑笑,小聲道:“單道友好好考,我們井治山鎮好久沒出那麼厲害的種植師了,考一個給他們看看。”
單禾淵連忙回應:“好,謝謝道友。”
進了考試院後,單禾淵被帶到一個空房間。
他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兩位監考夫子在等著。
其中一位監考夫子表情嚴肅地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同時打開影石,開始錄製。
單禾淵深吸了口氣,坐到正中間的椅子上,打量麵前的桌子。
桌子上放好了筆墨紙張,兩邊還有兩盞靈器燈,預防光線不足用。
此時窗戶大開,涼風吹動窗外的樹枝,再遠一點的地方天空正藍,顯得陽光好極了,並不會昏暗,可監考夫子還是給他開了靈器燈。
作為考卷的玉簡很快下發,監考夫子打開計時符,示意單禾淵可以作答。
單禾淵用神識閱卷,拿起筆,開始答第一題。
筆試部分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難,很多題目他沒見過,題目所提到的靈植和種植方法,有一部分他也沒聽過。
他成為種植師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沒有足夠的時間精力和靈珠去典籍。
井治山鎮也小,他在小鎮裡生活,見識比較有限。
不過,試題都發下來了,有些不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