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乾什麼?
她還敢打他不成?
她一個凡人,怎麼敢。
看到杜婉娘怒氣衝衝進來,懷意蘊的莫名一顫,挺直了胸膛看著她。
南枝開口,聲音尖銳質問道:“裴承安,你什麼意思,你這麼鬨什麼意思?”
“你就是想離開我,才故意鬨騰,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跟我和離。”
“哪有人因為彆人喜歡,你就這麼生氣,人家喜歡我,是我能控製的嗎?”
懷意蘊愣愣地看著妻子,“你,你叫我什麼?”
“裴承安啊,怎麼,我不能叫你的名字啊?”南枝看著他,“你是不是借題發揮,想和離,想離開我?”
“哈,我借題發揮,難道不是你借題發揮,想分開,跟你那外室在一起。”
懷意蘊都氣笑了,居然連相公都不喊了,直接叫名字。
南枝胡攪蠻纏,“你敢發誓嗎,你敢發誓從未沒想過離開我嗎?”
講什麼道理,隻有將內心的情感,炙熱的,怨毒的,不安的,占有化作滾燙的岩漿,噴向對方。
傷痕累累,痛苦不堪,但有強烈的痛苦,讓人感覺強烈的存在,甚至有一種愛的存在感。
兩隻刺蝟,但自己的刺刺向對方,自己也被刺傷,然後鮮血淋淋依偎在一起,痛苦又溫暖。
磨合,多麼可怕的字眼,將自己的靈魂打磨成另外的模樣,硬生生的。
南枝心裡也煩躁,根本沒有心思哄裴承安,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被他殺死。
反正結果已經注定了。
指望豺狼對自己發善心,還不如指望自己一日成仙。
“嗚嗚嗚……”南枝還不等丈夫說什麼,直接哭了起來,“你根本不會愛我,你愛我哪裡會舍得我難受,舍得我為難。”
“我再三說過了,我不要外室,可你還是生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懷意蘊人都麻了,明明是杜婉娘理屈,她還先哭起來了,她有什麼好哭的。
但現在懷意蘊的心裡也是擱楞,不太想哄人,南枝自己嚎了一會,擦了擦眼淚,“裴承安,我們和離吧。”
懷意蘊冷淡道:“我不同意,你跟我和離了,就跟那野男人在一起。”
之前兩人還能保持虛假的感情,你儂我儂,但一出現什麼事,直接就原形畢露了。
南枝更是道:“隨便你。”
她對懷意蘊道:“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以後就住藥鋪了。”
誰樂意跟你一塊。
說完,南枝頭也不回就走了,讓懷意蘊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在懷意蘊看來,杜婉娘就是變心了,尤其是感受到了門口畜生的氣息,臉色森冷。
南枝如果知道懷意蘊的心思,就沒有愛過,談什麼變心。
現在裴承安這麼鬨騰,南枝連演都不想演。
反正在南枝看來,裴承安多少有些幼稚,根本就不能接受人性之中幽暗的部分。
對人有著絕對的理想,像他對人感情,就覺得我可以對你欺騙,隱瞞著你很多事情,但你的心裡必須有我。
霸道野蠻,這種控製會傷害對方,而且這份傷害會轉移到他自己身上。
“婉娘,你沒事吧。”容易之見南枝出院子了,立刻關切問道,“是我的錯,讓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