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一定舍不得跟你吵,哎,裴哥太不知道心疼你。”
南枝:……
你讀書讀的是茶經嗎?
南枝不理睬容易之,這個人出現,讓事情變得麻煩起來,說不定讓斷情直接變情殺。
裴承安如果氣不過,也許會在這種情況下斷情,直接就是情殺。
南枝轉頭看著容易之,“容公子,你就不該招惹成親的女早,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你嘴裡口口聲聲說愛我不能自已,可你的行為,都是為了自己。並不是愛我。”
“我之前並不認識你,你就跑出來說,你非我不可,我覺得你是來害我的,你是我的劫難,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有這一劫?”
裴承安也就罷了,怎麼還出現一個容易之。
容易之聽著南枝的話,一時沒出聲,反而盯著南枝,好一會才說道:“你怎麼覺得我的出現是你的劫呢?”
“如果情是劫,那你的丈夫也是你劫難,畢竟,無緣不相聚,婉娘,你真的了解你相公麼?”
“或許,你對他一無所知。”
南枝沉吟一會道:“一無所知又如何,我們本就陌生人相遇,我怎麼會對陌生人有所知呢。”
“但我明白,我心裡有相公。”
裴承安一定在不遠處偷聽吧。
演戲要演全。
容易之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感歎道:“有時候,我不是很能明白你們人……你們女子,僅僅是一個愛,就讓你們敢跟著力量數倍你們的男人走。”
“僅僅是一個愛,就跟著一個不注意力氣就能殺死你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你們的膽子,好大,太大了。”
“簡直匪夷所思。”
作為妖獸,實在不明白,就相當於自己弱的一批,居然敢跟強大的妖獸一起,一丁點都不怕被強大的妖獸殺死吞了嗎?
他見過那麼多女子,一個個都是被男人的話哄得暈頭轉向。
對你好三個字真有魔力。
難道就沒想過,或許男人的力氣可以保護你,但問題是,男人的力氣也可能傷害你。
指望手裡有刀的人,隻會保護你,一丁點不傷害你。
做什麼夢呢。
容易之想不明白,作為妖獸想不明白。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但妖獸都能明白的,看到強的要避開,但女子不會,反正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比如麵前的婉娘……
她不僅敵不過普通男人的力氣,更敵不過修士。
男人,就是手裡拿著利刃的人,還在責怪彆人為什麼害怕他。
就像人族懼怕咒罵妖怪,還不是因為妖怪強。
容易之也覺得意興闌珊,看著南枝道:“婉娘,我可以發誓,我並不想傷害你,但你要清楚,你所在意的,你真正信任的人,也許會給你帶來災難。”
南枝心中微動,看著容易之,之前就覺得容易之不簡單。
現在看,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