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傅雯盼懷著無比痛恨的心情搬到了破舊的院子中,看著院子裡雜草橫生,配著一口枯井,簡直就是恐怖片的場景。
房屋破爛,瓦片掉落在地上,推開門,厚厚的灰塵,一股腐朽的氣味撲麵而來。
傅雯盼氣死了,自己身邊連一個丫鬟都沒有,自己要怎麼過日子。
哪怕他是將軍世子夫人,但也沒有什麼用,之前的傅雯音也是世子夫人,不也在這裡過苦日子,沒有奴仆照顧,孩子都是自己生。
現在傅雯盼來過這樣的日子,才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助。
傅雯盼已經在富貴窩裡過了好多年,現在要苦日子,如何受得了,她必須要傅雯音帶回侯府。
哪怕高瞻隻愛傅雯音,她也可以忍受,她就要過好日子,隻有傅雯音才會傻得跑了。
高瞻從宮裡回來,聽說傅雯盼去了破舊的院子,眉眼抬都沒有抬一下,冷漠至極。
這個女人留著還有用,傅雯音是善良的女人,她不會不管自己的姐姐。
進了宮交了兵符,自然是一番君臣融洽和樂的畫麵,皇帝再三推遲,說自己很信任高瞻,讓高瞻領兵。
但高瞻堅持要上交兵權,看到笑眯眯推辭的虛偽皇帝,心口嘔著一股惡氣,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要惡心人。
媽的!
高瞻試探性地說,想讓侯府的孩子嫚兒認祖歸宗。
皇帝手裡把玩著虎頭兵符,聞言看了一眼高瞻,淡淡地說道:“倒是如此,畢竟是一家人,孩子嘛,好好教,那孩子挺機靈的,朕挺喜歡的。”
高瞻立刻謝恩,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縣官不如現管,過了一段時間,皇帝連人都不記得了。
宣威候看到兒子回來了,知道兵符現在到了皇帝手裡,侯府的權勢一下就弱了很多,讓他想吐血。
他看不起的女人和孩子,居然讓侯府損失這麼慘重。
光是想一想,侯爺就氣得想殺人。
他咬牙切齒:“是應該把她們弄回來。”
“那孩子是宣威候的血脈,孩子認祖歸宗是理所應當的事。”
等回到了家,還是任由家族捏圓搓扁。
高瞻隻是說道:“要等一段時間,等一等。”
“風口浪尖,侯府不能動,讓傅雯盼和傅雯音接觸。”
侯府一點動作都沒有,讓看熱鬨的人都挺失望的,不會吧,宣威侯府吃了這麼大的虧就這麼算了嗎?
宣威候一向高傲,現在怎麼學會了看皇帝臉色了。
“娘……”南枝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醒過屁股火辣辣的,她看到母親盯著自己看,立刻喊道:“娘,娘,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呀。”
傅雯音的臉色無比蒼白,她艱難抬起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醒了一會了。”
南枝看了看傅雯音的臀部,“娘,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挨打了。”
傅雯音笑了笑,“沒事的,打一頓離開侯府,挺值得的。”
南枝嗯嗯點頭,“我也不疼,能救娘,我很高興。”
傅雯音看著女兒高興,並沒有告訴女兒,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她比誰都了解高瞻的偏執,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高瞻更加不可能放過他們。
等到她們母女再次回到侯府,迎來的會是比以前更加悲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