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在門口守著,顯然身份地位不低。
沈嘉文不願意攪合進去,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好全,又是在船上,出了什麼事,人家把他的屍體往河裡一扔,不要太方便了。
沈嘉文告誡南枝,不要逞一時之氣。
南枝連連點頭,“我知道,你放心。”
那個船艙裡的客人一直沒有出來,飯食都是下人端進去的。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顯得很神秘。
這份神秘對於沈嘉文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一直擰著眉頭,吃飯都顯得有些凝重,南枝筷子如飛,看到沈嘉文不吃飯,說道:“文哥,你身體弱,再不吃東西,身體就扛不住。”
“我吃。”沈嘉文開始吃飯,過了一會說道:“下一次船靠岸,我們下船。”
沈老大啊了一聲,“還沒有到家呢,離家遠著呢。”
“我們走陸路。”沈嘉文說道。
沈老大神色凝重起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嘉文說道:“我們的房間突然被占了,就說明那行人的行動很匆忙,我看每次護衛的人都不一樣。”
南枝吐掉魚刺,“哥哥是說,三個房間裡麵塞滿了人嗎?”
沈嘉文說道:“不清楚,但我們不能被波及。”
平頭百姓的性命不值錢,卷進去人死了就死了,但對於沈家來說,沈嘉文就是一家人的支柱,這個支柱倒了,對於沈家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而且,沈嘉文惜命,不能因為不認識的人兒卷入風波。
他仔細觀察過那群人,身上都帶著戾氣和血腥,那是見了血的。
眼神都不一樣。
關係到兒子的性命,沈老大自然是二話不說,彆說是走陸路了,就是讓他背著沈嘉文走回去,他都能做到。
南枝對沈嘉文說道:“你放心,真出什麼事,我第一時間拖著你跑。”
打不過就跑唄,還能怎麼辦呢?
夜晚,大船航行著,水中的波瀾攪碎水天相接的明月,在這樣漆黑的夜中,一條船無聲無息從遠處靠近大船。
“主子,好像是水匪。”一個手下對李毅說道。
李毅皮膚白皙如玉,眉宇間卻英氣蓬勃,外麵罩著披風,領子毛毛茸茸的,讓他精致無雙。
李毅出聲道:“通知船裡人,能救多久算多少,加快船體速度,在合適的地方靠岸。”
“是。”
緊接著,船上就響起了刺耳的敲鑼聲,伴隨著嘈雜的人聲,“水匪來了,水賊來了。”
一聲聲的水匪將船上所有人都叫醒了,好些人都是迷茫著一張臉,無法確定自己是做噩夢還是清醒著。
南枝聽到動靜,一個鯉魚打挺就爬起來了,順手將包裹係在胸前,牢牢的。
水匪來了,看樣子她之前買的東西是不能帶走了,隻能帶比較重要和珍貴的。
南枝立刻敲響了其他兩人門,看到沈嘉文文弱的樣子,南枝擰著眉頭說道:“文哥,你跟在我和爹的身後。”
沈嘉文一直都是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就是盜賊都很少的年代,現在突然遇到了水賊,和土匪一樣的水賊,有點慌神和恐懼,但努力壓下情緒,知道自己身體弱,“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