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並沒有爆發,而是無視南枝,南枝回到房間裡休息,剛睡著,就砰砰砰巨大的動靜砸門。
不是砸門,而是砍門,鄭娟拿著斧頭,哐哐哐地砸門,將門砍爛了,進了房間,更是拎著斧頭,目之所及的東西都被砸得稀巴爛。
書桌,衣櫃,鏡子,台燈,窗簾杆子也歪了,窗簾淩亂地鋪在地上,鄭娟還一臉猙獰怒容踩踏窗簾。
屋裡一邊狼藉,鄭娟的眼神還在搜索,那眼神如同獵食的野獸,看到床上的被子裡,立刻將被子拖拉到了地上,有伸出手拖南枝身上的衣服。
南枝緊緊抓著衣領,“你乾什麼?”
你砸東西就砸東西,為什麼還要脫我的衣服。
南枝就看著鄭娟發瘋將屋裡所有東西砸了砍了。
“我乾什麼,我給你吃給你喝,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買的,你這個白眼狼,不要臉的白眼狼。”
鄭娟非要脫了南枝的衣服,那猙獰仇恨的眼神非常可怖。
南枝隻是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力氣很大,鄭娟沒有辦法。
南枝才不能讓鄭娟把衣服脫了,“你以為我想穿你買的呀,我能錢買衣服,買吃的,我要你的乾什麼?”
“你就是仗著我沒有錢欺負我。”南枝表情有些無語,“你這麼恨我,你就遺棄我,我去孤兒院裡,還有一口飯吃。”
“你不想養,又說是因為我吃苦了,你好煩哦,趕緊遺棄我。”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呀?”
南枝好迷茫哦,這個世界是南枝最迷茫的世界。
這種迷茫夾雜著無力,又像是被拽入了一個漩渦,掙紮不開的漩渦。
並且這樣的漩渦會跟隨一輩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蠢,乾脆蠢死算了,這麼努力培養你是為什麼,是為了讓你有出息,你這個鬼樣子能有什麼出息。”
鄭娟一邊說,還一邊啪啪啪打在南枝的身上,“你不要臉,不自愛,跟小癟三混在一起,你以後還能嫁什麼好人家?”
“稍微好一點的家庭,會娶你這樣不自愛的,有錢人比誰都在意名聲,你跳樓,你還造謠我出軌,善靜,你這個蠢貨,你以為這樣就對你好?”
“你蠢就算了,還毒,又蠢又毒,好路給你安排著,你不走。”
“你這個蠢腦子裡,能有什麼,就隻有玩,就隻有什麼自由,想要過得好,哪有不受苦的,你把我當成敵人。”
“現在好了,這個家被你毀了,被你毀了,毀了啊!”
鄭娟聲嘶力竭,跌坐在地上,神色絕望無比,那是一種看到希望,希望又破裂的絕望。
努力了那麼久,辛辛苦苦培養孩子,無論是藝術還是氣質方麵的培養,都耗費了巨大的心力。
可是現在,全都毀了。
鄭娟更加恐懼的是出軌這件事,善靜都十八歲了,鄭娟的年紀不算小了,對於女人來說,青春已經過去了,對於男人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如果善誠在這件事上鬨騰起來,鄭娟真的吃不消。
反正鄭娟堅決不承認自己出軌。
是善靜故意說這樣說。
南枝看著鄭娟哭泣,一臉無動於衷,哭泣哀嚎的鄭娟看了看孩子,發現孩子根本不在意,心裡更加怨恨了。
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