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到雲苓如此矯健的樣子,一手拿著盆,一手摟著怪異妖獸,精神抖擻往外跑,居然有點子滲人。
陸牧非常疑惑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南枝煩躁地說道:“師兄,我要去吃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一些剛入宗的弟子,實力不行,但是在搶飯上,格外凶萌,南枝都有些搶不過。
不知道今天的特色菜是什麼,南枝滿腦子都是吃吃吃。
陸牧:……
他看了看臉盆大小的碗,或許不該叫碗應該叫盆,拿這麼大一個碗去吃飯?
陸牧覺得這也太丟玄嶽峰的臉了吧。
陸牧直接說道:“師妹,你也築基了,可以嘗試著辟穀,實在不行吃點辟穀丹。”
南枝的眼神一直往門外看,聽到這話,不耐煩地說道:“關你屁事,管得真寬,彆人吃喝拉撒都要管,你家住海邊的,你管這麼寬,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種不耐煩和急切已經溢於言表了,讓聽到這樣的話,溫和的表情都有些掛不住了,臉皮抖了抖,“雲苓,你這是什麼態度。”
南枝心裡好絕望,現在膳堂裡好吃的東西肯定已經被人搶完了,開始發瘋,“煩死了,煩死了,你有病是不是,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辟穀丹不要靈石呀,我哪裡有靈石購買辟穀丹。”
“師兄,你要不要聽你說的什麼話,你看看我這個屋裡,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去換辟穀丹的。”
你嫌我丟人就不要管我,還覺得自己為了玄嶽峰鞠躬儘瘁呢,什麼毛病!
陸牧聽到這話,眯了眯眼睛,隨即了然說道:“所以,你鬨這些事情,是因為沒有靈石,沒有辟穀丹,你需要什麼,你應該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
南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要去吃飯。”
什麼叫要跟你說,你們把什麼東西都往雲蓮的房間裡麵送,雲蓮說過嗎,沒有說過,你們就跟東西不要錢往裡麵送。
南枝倒不至於嫉妒這一點,但現在陸牧說這樣的話,就他嗎讓人無語。
人的心如果是偏的,怎麼樣都是偏的,並且還偏得理所應當,天經地義,還會指責提出異議的人。
陸牧盯著南枝看了一會,從須彌芥子中拿出了一瓶丹藥,“這是辟穀丹,坐下,我跟你聊聊。”
南枝毫不客氣收下了,一瓶辟穀丹還是要值一些錢的,能換一些靈石。
見她二話不說收下了,陸牧的眼神中閃過不屑。
他有些無奈地想,都是師父的女兒,怎麼性子就差得這麼多,整個玄嶽峰,總是為了雲苓的事情鬨得不開心。
連自己妹妹都嫉妒的人,心性實在談不上多好。
南枝能感受到陸牧的輕視,她的心裡湧上了難以言說的酸楚,這種酸楚彌漫到了喉嚨,酸楚得人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何不食肉糜的人高高在上鄙視人,將彆人的困難和苦楚當做失敗的原因進行鄙夷。
南枝坐了下來,冷漠問道:“師兄要跟我說什麼?”
陸牧也不想管,但還是告誡道:“雲苓,玄嶽峰是一個整體,大家都為了玄嶽峰的實力努力,你的天賦不行,更加應該努力修煉,追求大道,不要在細枝末節上計較。”
南枝吊著眼梢:“對對對,你說得對。”
陸牧心裡一下就不得勁了,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師父的女兒,不能自甘墮落,真的做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