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聽著臉色發青難看,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拂袖而去,雲苓那個蠢貨被這樣的男人騙了也是活該。
等到哪一天被人騙了渾身狼狽的時候,就知道誰好誰壞了。
即便如此,陸牧還是被氣得不行,心裡有吐不出來的鬱悶和憤怒。
這樣的憤怒直到玄嶽峰也沒有消散一點,反而更加煩躁了。
他在院子裡踱來踱去,臉色無比難看,這時,小廝過來對他說道:“公子,隗宿公子似乎出事,他得院子一片淩亂。”
隗宿……
陸牧算了算時間,該是隗宿靈氣躁動的時候,有了天道誓言,隗宿必須自己獨自熬過靈氣躁動。
人修煉如果靈氣走岔了,經脈都疼,人都難受,更彆說全身的靈氣躁動,可以說,隗宿可能會死,哪怕真的熬過來,經脈也被糟蹋不行。
修複經脈也需要昂貴的丹藥,又是一大筆錢,反反複複摧殘又反反複複修複,你是人,不是泥路,修修補補的。
十次啊,整整十次啊!
簡直就是一個恐怖數字!
一百萬靈石就能解決的事情,卻被隗宿弄得這麼麻煩。
陸牧隱隱約約知道隗宿是什麼心思,估計是折磨自己來探知雲苓的底線,二來,估計心裡也是後悔的,想用這種辦法恕罪,重新開始。
一個隗宿,一個狄鳳,這兩個人平時對雲苓最是惡劣。
可是你們無論怎麼造作,人家都懶得看。
陸牧還是有些擔心隗宿出什麼問題,到了隗宿的院子。
隗宿的院子很樸素,修煉和報仇占據了生命裡所有時間,根本就沒有享受的心思,而且如果丹玉享受的話,隗宿的心中會有強烈的負罪感,家門滅了,仇人還在逍遙法外,而他卻像忘了一切,享受著,過著好日子。
雲苓如果是被迫享受家徒四壁的生活,那麼隗宿就是主動選擇這樣的生活。
陸牧走進荒蕪的院子,站在門口聽到屋裡壓抑的聲音,那聲音低沉,帶著無限的痛楚,非人一般。
光是聽著,陸牧都感覺自己渾身的經脈都疼了起來。
“是誰?”
屋裡傳出痛楚喘息的聲音,很微弱,“是誰?”
隱隱帶著焦急。
你覺得會是雲苓嗎?
雲苓怎麼可能會來看你,人家現在跟著小白臉逍遙快活呢?
站在門口的陸牧臉色難看,出聲道:“師弟,是我。”
回答的時候,陸牧的心中居然隱隱有種報複的感覺,“你是在等雲苓麼,她不會來了。”
說完,陸牧就後悔了,怎麼能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隻會讓隗宿的情況雪上加霜。
隗宿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好向師尊交代。
“我沒有……等他。”門裡傳來虛弱壓抑聲音,“師兄,我沒事,你走吧。”
怎麼可能沒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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