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再把蜂蜜水遞給她,尤燼喝了一口,然後她指指自己的薄唇,說:“這裡是甜的,嘗嘗。”
度清亭望著她,尤燼主動咬住她的嘴唇,舌在度清亭的唇上描,的確是甜的,蜂蜜的味道,度清亭捏著杯子,一隻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尤燼說:“婚後,每天下班都這樣抱著你。”
那婚後也太甜了。
“愛吃蜂蜜嗎?”尤燼抵著她的頭問。
度清亭舔舔唇,說:“愛吃。
”
尤燼把她那根玻璃棒拿過來,玻璃棒上還掛著蜂蜜,她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後解開了一顆西裝扣,在自己鎖骨上抹,度清亭眼睛緊緊盯著。
“舔。?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尤燼說著,偏過頭,捏住杯子,她微微抬額含住杯口喝水,水從喉嚨裡墜下去,鎖骨微微凸,度清亭怕她嗆住努力忍著,桂花蜜的甜一直往她鼻腔口腔裡鑽。
她等,她等到尤燼喝完立馬扔了杯子去舔。
舌尖碰到她的鎖骨。
味蕾嘗到了蜂蜜,她抬頭,又想親尤燼的嘴唇、她的舌。
尤燼身體微微靠,由著她親吻,哪怕現在落下牙印她都不怕因為她醉了,可以隨便怎麼樣。
度清亭知道不能亂想。
可是忍不住,她的手搭在尤燼肩膀上,坐直身體捏住尤燼的下顎,醉了的尤燼眼睛濕漉漉。
度清亭掐著她的臉頰,問:“你一直這樣嗎?”
“跟人談合同喝醉了就這樣?”
尤燼眼眸微微合,又睜開,她看著度清亭,說:“你猜。”
度清亭先吻她的嘴唇,她明明知道答案,尤燼所有第一次都是跟她,她咬尤燼的嘴唇,把尤燼咬到痛,尤燼吃著痛,雙手圈著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說:“度清亭,你比我還要壞。”
“我是會發瘋。”度清亭說著,她咬著尤燼的耳朵,說:“姐姐,我要無證駕駛了,想做了。”
尤燼縱容她又把襯衣解開一顆扣子。
玻璃棒另一麵的蜜也被塗完。
甜甜的,是蜂蜜結的果,也是果熟透了流出來的蜜。
房門還沒關,她能聽到樓下腳步聲,以及尤燼的呼吸聲,一切都響起來,沉重的敲著她的耳膜。
最後她冒著風險臣服在尤燼身邊。
“吃我。”尤燼這麼說。
度清亭知道她這是在引誘自己,度清亭又忍不住,她害怕又恐慌的吻上去,很甜很甜。
她想,很想趁著尤燼酒勁跟她睡,跟她纏綿,想看尤燼徹底失控的樣子,她喜歡尤燼喝醉,那種狀態癡迷又深感卑劣。
像是雙重犯罪。
儘管她才是受害人。
她再次回到那個開局,她推開門,門裡是尤燼,門外是她,如果尤燼勾引她說來甜甜姐姐,又如果尤燼沒說她主動走過去了,一切該是怎麼樣的呢,她沒敢往下想,她想的是自己跪在尤燼身邊強勢的對她越界。
這一刻想和她結婚的想法達到頂的高峰。
所有潮點全在尤燼身上。
甜味過後,尤燼沒有放過她,捏著甜味的玻璃棒再塗抹,她說:“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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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燼去洗了澡,度清亭在旁邊給她幫忙,外套脫了袖子挽起來,洗乾淨拿毛巾給她擦乾淨。
不過,也是失誤了忘記給她睡衣,等她回去拿的時候,尤燼自己從裡麵走出來去了床上。
“讓姐姐抱抱。”尤燼靠在床頭說。
度清亭
捏著睡衣過去,她拿起尤燼的手往袖子裡放,尤燼很規矩的由著她來,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滑動。
尤燼手在她的小腹上,她的手指纖長,她說:“有腹肌了……有人魚線了,也變得緊了。”
度清亭深吸口氣,她直起腰。
她一直鍛煉身體,腹肌這些不都得變緊實變有勁嗎,這是婚前被引誘的夜晚,這才是尤燼喝醉的誘惑,上次一定是假醉,一定的……喝醉的她肆意而野性的撩撥著度清亭的身體。
手指在她交疊的腿線上滑動。
躺下來睡覺,尤燼也沒有安靜下來,無聲的觸碰著她,半夜,度清亭沒忍住,她起來了。
躺在尤燼身邊太危險了,她根本沒辦法睡,她明天還得去考科目三。
度清亭起來把內褲撿起來穿上,再套好衣服,尤燼合著眼眸睡著了,她犯賤的扭頭去看床上的人,又很犯賤的轉身跪在床上親吻她的額頭。
她知道尤燼是煉獄,能把人燒成灰燼,依舊忍不住去冒著被火吞噬的風險去吻她。
剛要離開,尤燼用力掐著她的手,醉意的扣著她的手腕,度清亭扭頭看,發現尤燼眼睛沒睜開,度清亭那個心在開始發顫。
尤燼啞聲問她:“你是誰?ㄨ_[]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度清亭想了想,“你的狗。”
尤燼沒鬆手。
度清亭想那我總不能說:“我是蠢貨吧。”
“度清亭。”
尤燼還是沒鬆手。
“小蜻蜓。”
尤燼直直地看著她。
度清亭說:“那,有點,蠢的吧……哎,怎麼還不鬆手啊。”
尤燼望著她,似乎在確定她是誰,眸子裡仿佛有幾分不可置信,但緩慢的清明了。
她聲音很輕,說:“如果你是她們,這輩子都不能鬆手,永遠不能鬆。”
“如果你是她們……”她聲音繼續噎進喉嚨裡,“你要是她們……就不要走。”
床上的人似乎隨著時間越來越醉,越來越軟,她的心臟像是跌入什麼了,被尖銳的利器劃破了表皮,一下一下刺進去,很痛。
度清亭跪在床上,低頭看她,說:“不走好,好,那……那……”尤燼現在變得好乖,度清亭快堅持不住,她是她躁動不安的信徒,迫不及待的想對她發泄些什麼,“那,那你學貓叫。”
尤燼唇抿緊。
度清亭看著她,她說這話也是在尤燼喝醉了才敢,也沒有真正敢讓她說敢去聽——
“喵。”尤燼唇微微張。
她說:“我是貓。”
度清亭呼吸都急了,不走了,她想在她身邊躺下來,就算會死——
她問尤燼:“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喝酒,隻是因為工作嗎?”
尤燼這些年酒量漲了很多,就算真的喝醉,早已不像剛出道那兩天壓不住話,不會彆人套一套她什麼都說了,她一雙眼睛望著度清亭。
眼尾濕潤的泛著紅。
她沒說
話。
度清亭卻猜著是因為自己,她想了想,“那你……也叫我一聲主人好不好?”
“我也想當小貓的主人。”
說這話羞恥難當,但是如果尤燼叫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想死,現在就去跳樓摔死。
尤燼太可愛了,尤其是喝醉的尤燼。
尤燼現在醉了,勁兒沒有多大,人很軟,度清亭握著尤燼的手指放在唇上親,“叫一聲。”
尤燼說:“我是度清亭的貓。”
“度清亭是我的……”
“什麼?”度清亭用力抓著床單,去親她的嘴唇,親到喘氣才分開,“你說……主人,你說主人,我什麼都為你乾,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尤燼安靜地看著她。
度清亭卻有些急躁,她說:“你跟著我說,以後,真的,你把我腿打斷,我都不會離開你,隨便你怎麼乾。”
尤燼盯著她,眼尾濕漉漉的。
“來,跟著我學,主、人……”
“先彆睡,你先彆睡,我拿下手機。”
“來,跟我學,主人……”
“你叫主人我這輩子是你的,一輩子不離不棄,不單單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的妻子,你的愛人,至死不渝。”度清亭忍不住去誘惑她,“好不好尤燼,尤燼姐姐,親愛的,寶貝……”
這一夜睡到十點,度清亭先醒,尤燼還沒醒。
度清亭從房間出去看到她的桌子上的私印,捏著看了一眼,抽屜裡就有印泥,度清亭手插在兜裡,她破破爛爛的駕駛證還揣在兜裡。
隻是,度清亭下樓沒想到會碰到尤卿川,尤卿川戴著眼鏡正在看什麼文件,尤卿川抬頭,兩個人目光相對。
度清亭那感覺沒法說。
瞬間,好難受。
尤卿川眉頭皺很緊,說:“明天拍婚紗照?”
“今天。”
度清亭開口嗓子有點啞,她咳嗽了一聲兒,說:“我待會去考個科目三。”
“你們婚紗照拍完,我跟你有話說,到時候你空出一天時間,帶個律師來。”尤卿川說著,手中的報紙放下,他直視著度清亭。
度清亭應下,“好。”
尤燼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狀態不好,身體很累,頭痛,再就是嗓子很乾。
度清亭不在旁邊,她下樓吃飯,尤卿川在,尤卿川低著頭說:“她去考科目三了,考駕駛證。”
尤燼嗯了一聲兒,之後皺了皺眉。
可能是昨天“無證駕駛”的緣故,度清亭考試時有些緊張,艱險的考過了,到後麵科目四就簡單了,她回來挺高興的,直接往尤燼家裡跑,尋思著尤燼肯定會誇一下她吧?
樓上尤燼戴著眼鏡認認真真地看文件。
下午溫度回暖,度清亭穿了件白色中長外套,裡麵搭得白色襯衫,脖子上戴了個牌,手插在兜裡,嘴裡就差哼個歌。
尤燼聽到動靜抬頭瞥到她,“怎麼沒在家門口等。”
度清亭笑著說:“想來這裡等。”想著怎麼和她分享。
尤燼把文件合上,說:“今天先拍內景,之後拍外景。”
度清亭應了聲好。
“你昨天……”尤燼看她。
昨天也算是試駕了,開了個小車,度清亭心裡慌,麵上淡定,她現在科目三都過了,不怕不慫,“你摸了我的腹肌,咱倆沒做。”
“你忍得住?也沒親?”尤燼問。
度清亭想,蜂蜜都塗在上麵,塗到彆的地方的時候已經不是甜味兒了,那不算。
雖然她吃到彆的甜。
“真沒有做。”
“看著我。”尤燼說。
“嗯,真沒有。”
度清亭根本不敢看,她眼睛閃躲,心裡陣陣甜蜜,說:“我很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你說不行,我就沒有動,除了你主動喂我吃蜜,挺甜的,其他我沒有亂來。”她唇角勾著笑,“我賊聽你話。”
“是嗎?”尤燼看著她,眉微微擰,“我現在挺想知道穿著西裝的度清亭,究竟是披著羊皮的野狼,還是野狼被徹底馴服的家犬。”
“啊,我昨天是挺想和你睡,想瘋狂一些,發熱一些,把自己變得不像人,但是,我忍住了。”
度清亭說:“我很狗的。”
她望著尤燼,盯著她的臉,走到她書桌旁邊捏著上麵的眼鏡給尤燼戴上,沒忍住用手指勾了她的鼻梁,說:“唯一過線的就是……你昨天學了貓叫,這個你記不記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