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拉,獎金五十萬。
這麼下血本。
這些錢,她都想把自己舉報了。
“你倆乾嘛了,前幾天沒見到他,再見到他發這種野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黎珠珠疑惑地問她,“上次看他這麼發顛,還是追殺第二者。你到底做什麼了?”
“這……”度清亭大致同她說了,顧瑞發現王鐵是男人的事兒,她本來想掩蓋一下細節,黎珠珠一聲冷笑。
“……那你祈禱他沒有失身吧,感情是顧瑞的逆鱗,你小心他發瘋殺了你。”
“我這……”度清亭嘶了一聲,退出朋友圈,“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說他怎麼這麼不懂事兒,我也是為了他好,好不容易有個愛他的。”
黎珠珠“哦”了聲兒,“你去跟他說。”
度清亭想罵。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最近也忙。”
“躲在家裡不出來啊?”黎珠珠無情地戳穿她。
“……什麼叫躲。我是在等他技能冷卻,等他想明白愛情這個東西不分性彆。”度清亭想著,沒轍了,她放下牙刷,洗乾淨臉,去把自己的平板找出來,什麼都不想了,畫畫吧,開稿吧,她都半年沒動靜了。
她給黎珠珠轉了兩萬塊,讓她轉給顧瑞還昨天請客的錢,下樓,四個朋友齊齊看向她,度清亭感覺臉很熱。
千秋靜笑著問:“你睡得著啊?”
“一把年紀了怎麼睡不著。”度清亭感慨著,本來想跟她們一起畫畫,奈何她昨天丟下朋友跑掉也太缺德了,昨天是有尤燼壓著,今天怕是得算賬了。
她原本想著在家裡死宅,但是百裡佳奈得回去簽出版名,剩下仨倒是能晚點。
度清亭心裡一下哽咽。
那我在家裡死宅是不行了?
家裡做好了早餐,準備上桌吃飯,家裡門鈴響了,度清亭下意識以為是顧瑞。
她歪頭看過去,喊開門的阿姨,“林姨林姨,如果是顧瑞,和不認識的人你就彆開門。”
林姨打趣的說:“怎麼啦,你有仇人啊。”
也差不多了。
林姨回來抱了個箱子,說:“是小燼讓人送來的,說是你冬衣不夠穿,讓人送過來的。”
林姨把箱子放在沙發旁邊,納悶地問她怎麼沒去那邊,她倒沒想到是度清亭在硬氣,以為是公媳矛盾,歎氣說:“這個尤卿川,冥頑不靈!”
天其實挺冷,度清亭家裡衣服沒兩件厚的,她現在衣服都是尤燼給她買的,都放在尤家了。
度清亭從椅子上起來拿衣服穿。
黑色毛衣,穿身上暖暖,西裝版型,正正方方的,底下是一條黑色的豎條長褲。
這群朋友跟她一起玩的時間挺久,以前覺得她穿搭挺隨意美,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她以前在瞎穿,毫無審美,現在就是精致,真正的隨性。
在熙雙手托著下巴
感慨,“有老婆真的很好啊。”
倒是度清亭頭發長長了,今兒在家裡她隨便梳了兩下,看著像是一堆狗毛,度清亭也覺得頭發不行,說:“回頭我去燙一下,燙那種日係冬天少年感的,不得迷……”迷死尤燼。
度清亭尋思這話不能說,她現在可是跟尤燼鬨脾氣呢,好歹得壓製尤燼一回兒,但是頭發肯定得燙,把自己一捯飭,勾引尤燼不手到擒來。
她自己回到樓上,把之前的皮革頸帶找出來戴上,她自己扯兩下,夾著自己的平板去吃飯。
“你們沒有青梅嗎?”度清亭問。
“沒有。”
“我有,但是她已經在準備生二胎了。”
“啊,我隻有兩個哥哥,還是彪形大漢,超級討厭。”
“我覺得她在秀恩愛。”蘭斯諾說。
“哪有我隻是實話實說,沒有漂亮青梅的人真是可憐。”度清亭感歎。
“那你有本事彆用中文,用英文或者法語說話啊!”
等她們吃完飯,就聽著外麵有狗的叫聲。
院外的冬日感很強烈。
茂盛的樹木蕭條,陽光在這時尤為金貴,影子散落在地上,把身上的衣服照得暖烘烘,尤燼牽著狗從她家門口路過,千秋靜和在熙遠遠就看到了小蝴蝶。
“杜賓!”在熙喊。
她們這些畫手,最喜歡畫一些颯颯的姐姐+烈性犬,戴著嘴套和皮革項圈,身上還穿了黑色的馬甲,杜賓聽到裡麵的聲音警惕護住的站在尤燼麵前。
幾個人從屋裡跑到院子裡外。
“可以摸摸嗎?”她們問尤燼。
“我問問她。”尤燼看了一眼度清亭,再問小蝴蝶,“寶貝,可以給她們摸摸嗎?”
尤燼身上是黑色的高領毛衣,黑色長褲,一個小高跟,領家大姐姐一樣溫柔問著小狗,小狗沒回答,她說:“不好意思啊,她有起床氣啊。”
“太遺憾了,可以拍照嗎。”
“可以。”
四個人圍著小蝴蝶拍,尤燼對小蝴蝶壓了一根手指在唇上,然後把狗繩交給她們其中一個,給她們全方位的拍。
尤燼往後退,站在度清亭身邊,“小狗……不給摸啊。”
度清亭偏頭看她,看到她嘴角噙著的笑。
那四個人都和杜賓合影了好幾張,拍完,尤燼拍拍手,杜賓走過來,她拾起狗繩摸摸杜賓的頭,“真乖。”
她問尤燼四個朋友,“一起喝早茶嗎?前麵有一家不錯,你們嘗嘗?”
“好呀好呀。”
尤燼牽著狗走在前麵,在熙問:“姐姐,你每天都會牽著狗散步嗎。”
“也不是,前幾天惹它生氣了,結婚沒有帶它,它在跟我鬨脾氣,這幾天帶著它散步哄哄它。”
“真好,有姐姐哄……”千秋靜說。
“什麼姐姐……這個狗叫她媽媽。”度清亭在後麵忍不住出聲兒。
“咦!叫媽媽嗎?”在熙
問。
說完,她們才反應過來,牽狗的女人是度清亭的老婆,看看尤燼,再看看度清亭,“嘶。”
“我覺得你們兩個像姐妹!”
“這個狗是公的。”
我是她老婆,有沒有搞錯。
度清亭頭痛,這群人叫什麼姐姐。
還沒有到前麵的早茶店,一股奶香奶香的味道飄了出來,度清亭順著味道看過去,她的記憶也被勾了出來。
新鮮的牛奶加特質的麥和茶葉放在一起煮,煮到沸騰最後撒上乾玫瑰。店家不是謀生,隻有每年冬天出太陽的時候才會在自家門口開攤,老板是一位戴眼鏡的先生,以前教語文,出了車禍,腿斷了,身上正裝就換成了家居服和圍裙,冬天賣茶,夏天種花。
小時候叫叔叔,長大了叫老師。
度清亭和尤燼小時候常來。
店離得近,她們下校車的必經之路,度清亭會經常和她鬨脾氣,她覺得自己鬨得很大,很凶。但多數是她自己跟自己鬨。
尤燼經常性搞不懂她在想什麼,懶得理她,甚至不知道她在生氣,度清亭自己把自己氣累了,說,“你給我買奶喝,我就理你了。”
“你不理就不理啊。”尤燼從錢包拿錢出硬幣給她,她也不接,要尤燼把錢給老板,尤燼買完給她杯子裡放吸管,坐下來喝奶的時候,度清亭會把椅子搬過去挨著她。
尤燼才後知後覺的想,喔,多離我幾厘米遠就是生氣啊?
度清亭有點笨蛋啊。
度清亭嘶了聲兒,她看著坐下來翻菜單的尤燼,杜賓趴在尤燼腿邊盯著她。
度清亭想。
自己怎麼也得比小時候有點誌氣,不能含糊其辭就跟她和好了,這次怎麼也得堅持到底。
她咬咬嘴唇。
看,這狗都比她待遇好,生氣了,尤燼還哄著帶著出來遛。
尤燼問她:“還是點以前的嗎?”
度清亭接過菜單,“我看看有什麼新品。”
以前店家也老喜歡研究一些新鮮玩意,度清亭是常客,聞著香味兒就走不動道,手裡那點零花錢總是花得乾乾淨淨。
菜單上除了烤奶沒變,剩下都是新名字,她點了幾個,又給朋友們點了同樣的。
老板出來拿菜單喊了一聲小燼。
尤燼跟老板很熟,笑著點頭。
後來,有七年時間,度清亭離她特彆遠,也不回來,度清亭把距離拉到萬千公裡,隔山水。也不說明為什麼,甚至不再主動拉近距離。
尤燼反複想錯在哪裡。
整整七年冬天。
她路過老板的小攤,買了七年的奶,沒有人再願意喝一口。
老板總說:“小燼,不喝彆浪費啊。”
尤燼是很固執的人,她還是想買就買,直到老板有一年去旅行,整個冬天門關得很嚴實,她有錢有主動權又如何,對方不開門,那……都白搭。
她跟老板說:“我沒浪費。
”
桌上手機嗡嗡的響。
度清亭看了一眼,是顧瑞打來的。
千秋靜和在熙她們都誇這個奶好喝,又點了幾份烤奶酥,千秋靜問她們吃不吃。
度清亭替她回答,說:“她不吃。”
尤燼說:“可以,我也吃點。”
度清亭有些納悶,小時候她就不怎麼愛吃甜食,她疑惑地看著尤燼,尤燼說:“口味會變啊。”
尤燼幫她接了桌上的電話。
聲音暖暖的溫柔,落入耳朵危險,她同那邊說:“待會追殺她好嗎,我正忙著哄她呢。”
“嗯?”
那邊沒聲兒,自己掛了電話,尤燼把手機還給她。
度清亭交疊著腿,伸手去接,咬了咬唇,冷哼一聲。
尤燼輕聲說:“彆生氣了,知道錯了。”
度清亭咬著嘴唇。
“你以為我牽狗出來乾嘛?”
“是找個理由出來見見你呀。”
尤燼把吸管放在杯子裡,上麵飄著玫瑰花瓣,給她喝著,“也是想跟你和好啊。”
度清亭茫然地想著,這語氣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軟呢,就二句話讓她心肝發顫。
“然後,我會給你補證,也給你改門禁時間,怎麼樣?”尤燼手指戳戳她的掌心,“今天就跟我回家吧,老婆。”
奶茶太香了,度清亭更迷糊了。
老、老婆……
這、這是那什麼……就傳說中的撒嬌嗎?
那她。
就,那她……得,就……
尤燼語氣軟軟的,低著頭,唇貼著她的耳朵,語氣誠懇,“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啦。”
“老婆,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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