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把女兒叫了過來,她女人身材也高挑,就是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根本認不出來人。
“加個聯係方式吧。”向思貞說。
度清亭看向柳蘇玫,加不加呢,她的家規有說,在外麵不能隨便加漂亮同/異性。
柳蘇玫說:“可以,方便你們以後探討。”
度清亭把自己二維碼讓出去,向思貞加好同她聊天,給她介紹了幾幅畫都挺不錯,度清亭本想跟著柳蘇玫,柳蘇玫點頭讓她自己看看,她就跟著去了。
向思貞說:“尤燼是你老婆?”
“嗯。”度清亭點頭。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的?”
度清亭感覺沒有人不知道吧,想著禮貌點,她還是說:“……你怎麼知道的。”
“你胸口的字啊,也沒遮太嚴實。”
度清亭也笑,她沒直接遮住,
可被人指出來胸口熱燙燙的,她手想掩一下,又插進了兜裡。
“老婆占有欲挺強啊。”
“也沒有特彆強吧,我允許的……出門在外,她沒安全感,隨便她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咦,寵啊。”
度清亭說:“還好吧,我一般對她都這樣。”
“你畫少女漫畫的吧?”向思貞說:“我一看到你就猜到你是畫少女漫畫的,一身霸總打扮,反差挺大啊,是不是畫那種純愛,校園還是職場?我特愛看這種。”
度清亭這把西裝一穿,大家都以為她是個正經人,無所謂了,出門在外,麵子都是自己給的,“是啊是啊,我都畫,一般正經題材都有涉獵。”
可能是,同齡都是漫畫涉獵者,聊得也比較多,度清亭禮貌地問她的工作,向思貞是搞畫展的,跟她媽一起,說通俗一點就是收個中轉費。
聊了半個小時,向思貞同她母親說:“度小姐,真的是在漫畫界很有名氣,應該是個大家,對畫作都有很高的見解。”
度清亭覺得這話聽聽就算了,多半是隨口誇誇,但是樂完,她感覺柳蘇玫情緒更不對勁了。
柳蘇玫說:“以前我是想讓尤燼跟隨我學藝術,沒想到……”
度清亭也挺好奇,“她為什麼進了公司。”
柳蘇玫說:“我出國了一趟,她要實習證明,她爸爸就讓她先進公司,這一進就沒出來,成績斐然,我自然也不能讓她棄商從藝。”
“那她喜歡什麼?”
柳蘇玫沉默了。
明顯她也不知道。
度清亭現在是個大人了,她也會把事情想的很現實,彆看尤燼含著金湯匙長大,什麼都是最好,其實在某些方麵,柳蘇玫她們做的還不如她爸媽。
她爸媽雖然不培養她,散養她,但是她喜歡什麼她媽會立馬鼓勵她去做,她是真的快樂。
尤燼似乎就是她們培育的一顆珍珠,要讓她閃閃發光。
也不是說這樣不好,隻是時間久了,誰還記得尤燼喜歡什麼呢。
有時候父母並不是把孩子當孩子,而且當成自己身體一部分,自己可以隨意使用的一部分,要她們按著自己大腦走。
度清亭停在一副畫前,是心臟被切下了一塊,尤燼、尤燼……尤燼喜歡什麼呢。
“尤燼你喜歡什麼?”
“喜歡度清亭嗎?”
“你要說喜歡。”
“你彆不說話啊。”
度清亭回憶過去笑了一下。
扭頭又對上柳蘇玫欣賞的目光。
她想:不是吧……又是個低調的大家?
一上午都在看畫,度清亭隻看了幾幅她喜歡的,其他是真沒什麼耐心,偏她們藝術家能研究一幅畫研究幾個小時,度清亭真站不住,感覺腳底板痛。
她壓力也很大,柳蘇玫自從覺得她有藝術的天賦,現在她乾點什麼,柳蘇玫都會覺得她很不錯。
中午出去吃飯,柳蘇玫帶著度
清亭去參加飯局,度清亭看手機,尤燼一上午沒給她發信息。
畫展也不允許拍照,度清亭撐著腦袋,把那個“蝴蝶屍體”的藝術品講給尤燼聽。
後麵幾天,度清亭又陪著柳蘇玫參加了幾個畫展,說是給她開拓眼界,還給她介紹了不少畫家認識。對度清亭來說,這比上班還要累,下次看到了也不一定認識,完全沒必要。
周末難得休息,在尤家吃飯,飯桌上柳蘇玫又提到去哪裡看展。
尤燼本來用著餐,抬頭跟柳蘇玫說:“稍微也給她一點休息的時間吧。”
柳蘇玫問度清亭:“很累嗎?”
度清亭看尤燼,尤燼點頭,她點頭,說:“是有一點。”
“而且她的漫畫進度落下了,先讓她忙完自己的事兒吧。”
柳蘇玫不認同地說:“因為她之前什麼經驗都沒有,得好好補習。”
尤燼:“可是你也沒問她喜不喜歡。”
柳蘇玫沉默了半分鐘,看向度清亭,問:“你不喜歡嗎?”
度清亭看向尤燼,尤燼沒作聲,柳蘇玫說:“說你自己的想法,不要每次看尤燼。”
“有點累,我比較喜歡畫漫畫,我感覺畫畫這個事兒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慢慢來,學雜了反而什麼都不會。”度清亭實話實說,“我現在感覺夠用了。”
柳蘇玫說:“你小時候也這麼說,學幾個字說夠用了。”
尤燼說:“以前她喜歡畫畫,所有人不也說她沒法成功嗎?”
柳蘇玫放下筷子,“尤燼。”
桌上硝煙味兒突然濃烈起來了,度清亭這個主角想插話卻插不進去。
尤燼眉頭擰著,度清亭趕緊說:“是這樣的,我過幾天要去國外漫畫那個活動,她是怕我累。”
“什麼活動。”
“就是交流會,有些漫畫家會去簽售。”她說。
柳蘇玫嗯了一聲兒,尤燼起身說:“我吃飽了,去樓上看文件。”
她起身離開,桌上就剩下度清亭和柳蘇玫,柳蘇玫沉默著,度清亭往樓上看,目光追著尤燼。畢竟是為了她和柳蘇玫有了矛盾。
總覺得尤燼今天在發火發脾氣,心情不是很好,度清亭說:“媽,那我上去看看她。”
柳蘇玫說:“不用,她待會自己會好。”
“嗯?”
柳蘇玫沒作聲,她也不明白尤燼為什麼今天火氣這麼大,就因為看展,不像啊。
她讓阿姨給倒了杯茶,阿姨來解釋著:“家裡沒隔夜仇,她看完文件就好了。”
度清亭沒再動,擔心打擾到尤燼。
“晚點讓司機送你去辦簽證。”
“成的。”
度清亭想順便買點什麼回來給尤燼,哄她開心,她自己在樓下畫了會兒畫,中間泡了麥茶想拿樓上給她喝,裡麵沒人應她。
下午,度清亭去辦了簽證,後麵元旦一放假,拿證的時間得往後延,正好接到黎珠珠的電話,喊
她出來吃火鍋,度清亭得回去吃飯,隻答應出來喝一杯茶,跟她們說說話。
黎珠珠和楚言禾都在,楚言禾穿著厚西裝,黎珠珠還是紅發,與之前相比,她身上的紅大衣更顯眼。
桌上已經點好吃得了,黎珠珠捏著小瓷杯喝了一口酒,說:“怎麼,難得出來啊,老婆管這麼嚴,吃個飯都麻煩。”
度清亭雙手插大衣兜裡,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鍋裡煮著火鍋,味道挺香的,她吞了口氣,收回視線說:“胡說什麼,我這是最近忙著,看了好幾個畫展。”
“你還看畫展。”黎珠珠驚訝,楚言禾也抬頭看她。
“顧瑞沒來?”度清亭尋思趁著出國前跟這個傻狗道個歉,畢竟他現在沒往公司寄東西,自己當初也做過分了,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過來也是想在元旦前和他講和。
“顧瑞?”黎珠珠笑,“沒開玩笑吧,等著他拿刀來把你砍了啊,他最近氣性可大了,出門就差沒帶刀了,我都懶得理他。”
楚言禾說:“他還谘詢問我,一直寄打印紙發黑曆史判的重,還是直接把你打殘判的重。”
“……啥玩意?”度清亭看看對麵倆朋友,黎珠珠說:“他寄你黑曆史了?嗬嗬,那可真是一出大戲,你的黑曆史數不完。”
度清亭揉手指,問:“所以,哪個重。”
楚言禾說:“谘詢費500起,我打秒鐘了。”
度清亭說:“我跟他鬨成這樣,有一半你的原因,我跟你說啊楚言禾,都怪你。”
黎珠珠說:“自己百度去,怪楚言禾做什麼。”
聊了會兒,度清亭手機震動了,她看了一眼,“我回了。”
黎珠珠視線斜過來,“老婆喊你回家?這麼著急?真妻管嚴。”
“沒有。”度清亭拿上圍巾,尤燼隻是問她在哪裡,沒催她回,“家裡做好飯了。”
“楚言禾請客你都不吃?她可是鐵公雞”黎珠珠說:“你回個電話不就行了嗎?”
“我都答應好了。”度清亭揮了揮手,黎珠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還什麼比較重,無期徒刑比較重。”
“西爾貝,她老婆給她買的。”楚言禾說。
出來坐了會兒就六點了,冬天天黑的很快。雪下了茫茫一地,一走一個腳印,度清亭回家送了一趟東西,再去尤家。
阿姨跟她說剛剛從公司來電話了,尤燼跟尤卿川去吃飯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度清亭應了聲好,阿姨又說今天熬的魚湯,奶白奶白的,“給你盛一碗魚湯,你暖一暖身體。”
“待會一起吃吧。”度清亭深吸口氣,她迅速上樓,把辦簽證的證件放在房間,然後,她去了隔壁的書房。
度清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擰開門把,她平時不愛動尤燼的東西,自小養成的習慣,找尤燼玩不亂碰她的東西,最多給她小驚喜,會往她書包裡塞。
進去就看到後麵書櫃,整整一麵全是文件夾,桌上放著一個黑封麵筆記本,度清亭走過去手在桌子上輕輕砸了兩下。
然後走到書架前,把上麵文件拿出來。
應該是……放在這裡吧?
果不其然,她隻看了一頁就麵紅耳赤了,靠靠靠,這玩意就是那什麼她的黑曆史啊。
尤燼居然全部帶回來了。
黎珠珠說時度清亭就想著可能是這些文件,沒想到還真是,她愣了幾秒,往後退。
那這豈不是全都是……
黑的藍的,一排排全都是文件夾,擺放得整整齊齊,規矩的理進了書桌裡。
感覺直麵壓過來,居然有幾分壓抑的氣息,讓她本能有點懼怕。
一時間,不知道是尷尬羞恥,還是因為這種正經嚴肅的擺放方式難受。
艸,這也太尷尬了,度清亭手貼在太陽穴揉了兩下,太燙手了,她把文件放進去。
書架嵌入了整麵牆,度清亭罵顧瑞這個蠢狗居然寄了這麼多,上麵件格都是可以打開的,底下的小櫃子很多都鎖了。
鎖了應該是公司機密文件,她捏著鎖看了會兒,打開旁邊一個沒有鎖的櫃子,裡麵放著個盒子,她蹲下來,本以為也是文件夾,然後她愣住了,居然都是情書,字跡來看,是她小學塞給尤燼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