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手拍了拍李剛的臉頰,李剛一下子就醒悟過來。
“大哥,大哥,彆誤會,彆誤會,這事兒不是我乾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聽了這話,他倒是心裡鬆了口氣,本來這事兒宋文明準備讓自己乾。
結果當時他和劉寡婦不正打的火熱,劉寡婦這人又是特彆愛吃醋,所以他不好摻和這種事情,讓給了侯少傑。
這會兒一看到人家找上門兒來,目的很明確,肯定就是報仇。
這事兒當然和自己沒關係。
“誤會,誤會什麼?老子們還沒娶到媳婦兒呢,你們居然敢先下手為強,怎麼著欺負我們六大隊沒人?”
“大哥,大哥,真和我沒關係,這事兒都是侯少傑乾的,你們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找侯少傑去。”
“我就問你,侯少傑為啥要動夏至?”
李剛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哆嗦,立刻醒悟過來,恐怕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幾位大哥我哪兒知道啊?應該就是侯少傑看上了夏至吧,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家女百家求嘛。”
“是嗎?看來你不老實呀,既然不老實,兄弟們好好招呼招呼他。”
領頭的男人走出了窯洞,立刻窯洞裡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薑一凡抽了兩根煙才走進去。
這會兒李剛已經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癱在了地上,早就從椅子上已經解了下來。
看到薑一凡的時候,幾乎是立刻抓撲了過來,抓住了薑一凡的褲腿兒。
“大哥,大哥,求求你們彆打了,真的彆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們想要知道啥我啥都說。”
“大哥,這事兒都是宋副廠長逼著侯少傑去乾的,其實我們雖然是二溜子。
可是最多乾點兒偷雞摸狗的事情。
耍流氓的事情,我們平常也不乾的,這不是都是為宋文明逼的。”
“哦,宋文明逼的,那你有什麼證據?”
“那能有什麼證據啊?他是嘴上跟我們說的。又不可能這事兒寫個白紙黑字。”
李剛一說完這話,差一點兒給自己一嘴巴,這話要說出來,人家還不得揍自己一頓。
“看來他還不老實,來哥兒幾個,再好好的招呼這位哥們兒一頓。”
薑一凡又出去了,裡麵又傳來一頓鬼哭狼嚎。
等薑一凡再次進來的時候,眼前的李剛早已經是痛哭流涕,這幾個人下手專挑身上看不見的地方,臉上一點兒都沒有鼻青臉腫。
可是李剛早就已經疼的死去活來,他感覺他今天得交代在這兒。
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他幾乎是一股腦把所有知道的內幕消息不管有用沒用全都倒了出來。
薑一凡聽著李剛說的話,不由的神情凝重起來,多虧臉上的黑布擋住了他的神情,不然李剛估計也會知道壞菜了。
這個宋文明剛剛來羽絨被服廠才幾天時間,居然就已經動了歪腦筋,還真的覺得他自己一手遮天。
簡直是不作不死。
李剛趁著夜色被扔在劉寡婦的門口。
甚至連他的二鍋頭和花生米都給他一塊兒扔回來了。
連瓶子都沒有破。
李剛是二話沒說,拎著東西就進了屋子裡。
這一件事他會爛在肚子裡,絕對不可能跟彆人說。
一旦宋副廠長,如果知道是自己泄露了他的秘密,能有自己好果子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