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還是彆給他喝酒了 居然是個賢惠max……(2 / 2)

“就算你們之後叫我喝我也不會喝的。”

我妻善逸對這份充滿了他分辨不出凝重的告誡嗤之以鼻,接著將抱在懷裡一模一樣的牛皮紙手提袋遞了過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中也的西裝,我已經清洗乾淨,還給你啦。”

“……”

聽到這話,中原中也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

——他本來沒指望善逸還順手幫他洗了來著……按照常理來講,這個年紀的小鬼頭不應該開開心心把衣服穿完就重新扔回還給他嗎?而且還是黑手黨,誰家十五歲的小鬼頭能有這種賢惠持家的意識?

他的西裝可都是高檔材質,也嬌貴得很,隨便扔進洗衣機一轉多半就廢了,手法專業的清洗和熨燙通常都會被他交給乾洗店鋪,善逸這小鬼看起來就不太像能懂得這種知識的家夥,他這衣服……不會直接被洗成一次性的了吧?

不過就算心裡再怎麼驚疑,中原中也當然不可能說些什麼,這西裝廢了也就廢了,既然這小鬼還能惦記著幫他洗衣服,那他也不會在意區區廢了件西裝外套這回事——

手伸進紙袋,捏住折疊好西服的一角,乾燥柔順的觸感讓中原中也微微一頓,隨後毫不猶豫捏著這一角將衣服提了起來,又頗為震撼地上手摸了摸。

順滑,溫暖,乾燥,垂墜,絲毫沒有過水的掉色或是僵硬結塊,也沒有丁點的褶皺,反而宛如被送去精心護理了一番,領口袖角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熏香,感覺隨時能夠被服裝店掛在門口的人台上,當做店裡的招牌。

——善逸這小子居然還有這方麵的常識,懂得高檔西裝要送去洗衣店而不是隨便扔進洗衣機?

中原中也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又摸了摸內襯的肩墊,眉頭舒展開,指腹在最容易出現磨損的袖口摩挲,感受到這完美的觸感,甚至略帶了點愛不釋手:

“……橫濱還有手藝這麼好的洗衣店?”

“哈?什麼洗衣店?”

我妻善逸反而納悶地瞟了他一眼:

“中也借給我的衣服怎麼可能隨便交給彆人,是我自己洗的哎,昨天回去之後處理了好久,這種料子很難打理的。”

這麼說著,他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嬌貴的衣服,如果要穿著它排除風險,我肯定會提前穿好雨衣。”

中原中也又一次感到了震撼。

“哈?你洗的?”

“……乾嘛啊?這副震驚的表情也有點太冒犯了吧?!”

在這種震驚目光下感覺渾身不在的我妻善逸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會洗衣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人要穿衣服當然也要洗衣服啊!乾嘛露出這種看到鬼的表情!雞皮疙瘩要起來了,可怕!好可怕!!!”

港/黑的良心震驚地看了一眼清洗熨燙手藝好到能直接去開店的西服外套,又轉頭看了一眼怎麼瞅怎麼不符合這種人設的我妻善逸,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能讓人眼珠子掉地上去的反差。

這小子……尖叫聲足夠讓人短暫失聰,膽子小到會被吉娃娃嚇到飆淚,威脅程度離譜到太宰治都被他搞得頭痛,芥川差點連人帶dna一起在消失在橫濱深夜的下水管道——分明是這麼離譜的小鬼,結果居然賢惠等級max???

兩種人設的差距也太遠了,簡直就像是啤酒泡飯這種讓人直呼奇葩的搭配,這小鬼究竟是被什麼人給養大的,居然還能養成這樣?

——

雖說明確被撥給了中原中也作為下屬,但或許是這一陣子已經被養成了習慣,我妻善逸還是會下意識聽聽太宰治的話,就算被莫名其妙叫進辦公室,又詢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也仍舊乖乖回答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假如想要一個人徹底消失,我會怎麼做’?”

我妻善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且有點可怕吧?光是聽見就覺得心裡涼嗖嗖的,後頸都感覺發毛,嗚哇,超恐怖!”

“善逸君居然會覺得這種問題可怕嗎?”

太宰治笑眯眯一攤手:

“分明做出來也沒什麼難度吧。”

“不,不不不不,果然還是好可怕。”

我妻善逸連連擺手,瑟瑟發抖地將腳跟往後挪了挪,驚恐地抱住了啾太郎。

“感到一個人很危險的話,隻努力讓他變得安全就可以了,想要一個人徹底消失什麼的實在很嚇人,簡直和姐姐以前要我做那種做不到的事一樣,絕對能把我嚇到昏倒!”

“哦?”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關鍵詞,太宰治立刻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問道。

“做不到的事?善逸君的姐姐要善逸君做什麼了,說來聽聽?”

“就,就是和你剛剛說得一樣啊。”

我妻善逸警惕地後退幾步,活像個準備撒腿就跑的兔子,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要立刻遁走,頭也不回。

“‘讓一個人徹底消失’這種……因為很可怕,所以做不到,然後我就因為太害怕而暈倒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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