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龍一大早,去外麵的國營飯店買了早餐。
六個大包子,擱在保溫桶裡,熱呼呼的。
另外還加了三個雞蛋,再把訂的三份牛奶給取了。
在後世來說,這樣的早餐,也算營養高配置的了。
小玲起床,梳好她的麻花辮,換上白襯衣,藍色裙子。
經過這陣子的衣著改造,僅僅從衣著打扮上,小玲已經不輸城裡孩子。
“來,吃飯。”徐二龍把早飯擺上桌。
抬眼看看小玲,她眼底下一片青影,神情憔悴,顯然,昨晚沒睡好。
“二哥,我真的沒有推人。”小玲再次再次申辯。
“嗯,我相信,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徐二龍說。
而張金芳,同樣一臉憔悴,眼眶紅紅,顯然還偷偷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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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龍隻當沒看見,這是壓在大家心上的大事,不把這事給解決,任何安慰的話不起作用。
小玲胡亂扒了幾口,吃不下。
徐二龍強行將包子塞到她的碗中。
“加油吃下去。一會兒,我還要同你去學校,你不吃,餓得軟綿綿,說話沒力氣,人家還以為你心虛氣短呢,二哥怎麼幫你說話?”徐二龍語氣極為冷靜。
在徐二龍的強勢要求下,徐小玲勉強吃了一個包子。
張金芳原本也吃不下,可聽徐二龍這麼一說,她是化氣憤為力量,將徐小玲沒吃的那個包子,狠狠塞到自己的嘴裡。
那狠勁,仿佛要把對方給撕裂似的。
媽的,敢欺負我女兒?
老娘非跟你們拚了。
不就是仗著你們是城裡人,欺負我女兒一個人是外地鄉下人?
鄉下人怎麼了?老娘非撕破你們的嘴不可。
徐二龍感覺,自己身邊的老媽,身上莫名燃起騰騰殺氣。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勁。
幾人吃過早飯,就往學校趕。
段紅梅在教室,一邊督促那些學生朝讀,一邊溫柔耐心的,指導著幾個差生的學習。
雖然這些學生成績差,但人家家庭條件好啊,父母都是廠裡有點小權力的。
隻要討好到位,自己也能謀到不少好處。
“段老師。”徐小玲站在教室門口,喊了她一聲。
段紅梅抬頭,看見門口站著三人。
果真農村人就是農村人啊,一家子就是農村人。
她示意彆的同學,繼續讀書,自己板著臉,走了出來。
“你們是徐小玲同學的家長?”段紅梅走出去:“是來給她賠償醫藥費的?”
“沒錯,我們是徐小玲的家長。”徐二龍回答:“不過,事情真相都沒搞清楚,怎麼可能就是我們賠醫藥費?我們總有權利來了解一下真相吧?”
段紅梅道:“徐小玲把彆的同學給推了,大家都親眼看見,怎麼叫事情真假沒搞清楚?不勇於承擔責任,推脫辯解,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有什麼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