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全都殺了(1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8238 字 10個月前

溫玉若渾身的力氣, 在聽到了溫月聲說不要之後,徹底鬆懈了下來。然還未等她緩過勁來,就聽到了皇帝的話。

靜。

這偌大的禦花園內,此刻分明是站了許多的人, 卻又好似空無一人。

便是連中宮皇後的神色都微變了下。

皇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方才問溫月聲是否後悔, 本就是個試探,或許溫月聲真的應了下來,那婚約也會如期恢複,但是很明顯, 比起恢複一紙婚約, 皇帝更想看見的是眼前的這個。

一個能調兵遣將的郡主, 一個能為大徽調。教出無數猛將的皇家女, 一個不屬於任何王爺陣營,純粹為皇帝所用之人。

溫月聲甚至比尋常武將還有可靠,她是女子, 無登大位的可能,還是真正的皇室之人。

一時間, 許多人都被這個消息衝擊得緩不過神來。

想想前幾日裡, 還有人說,溫月聲將自己的出路給堵死了。

與永安王退親,同景康王交惡,恒廣王已娶親, 而渭陽王是四個王爺裡最為弱勢的一個, 缺少競爭力。

她在殿前說出的那番話,斬斷了日後進入真正權貴圈的所有可能性。

想要翻身,大概隻有嫁到昊周了。

但嫁不嫁到昊周, 這事她說了不算。

然今日,時局瞬息萬變,思寧郡主,當再也不是從前的思寧郡主。

且正是因為斬斷了這份可能性,她才能夠得這枚金腰牌。

嫁不了掌權的人,那她便親自掌權。

雖說城北校場內的守衛軍,僅有幾千人,但這也是做到了一步掌兵權,且還是幾位王爺都沒有的兵權。

光是此事,就足以令得朝野震動了。

皇後離開之際,低聲與身側的嬤嬤道:“吩咐下去,今歲開始,鎮國公府的年禮,需得給郡主備上一份。”

從前的鎮國公府,送年禮時,都是送與公主府。

今非昔比。

皇後離開時,魏蘭芷伴在了身側,卻沒再叫上溫玉若。

徒留溫玉若站在了原地,秋日的風吹拂在了她的身上,若寒風般刺骨。

溫月聲離開後,皇帝淡聲道:“時日越久,朕那些兒子是越發坐不住了。”

晏陵隻轉身道:“臣告退。”

他緩步跟著溫月聲離開,至宮門前,二人並肩而立。

那道冷冽的,在他夢裡反複令他沉淪的檀香縈繞在了鼻間,晏陵麵上卻仍舊疏離冷淡。

隻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略深了些。

他淡聲道:“聽聞郡主差陸將軍查了晏府的舊事。”

溫月聲聞言看他:“晏大人消息倒是靈通。”

隻怕這個宮中,到處都遍布了他的耳目。

然晏陵聞言,卻隻是道:“郡主若想知道的話,可直接問我。”

他們二人此刻仍舊處在了宮殿中,甚至才剛剛麵見過了皇帝,此處絕對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滌竹回過身,遞給了暗衛一個眼神。

暗衛領命,原都已經做好了清場的準備,卻聽溫月聲道:“晏大人何時再彈琴?”

滌竹微愣。

然晏陵那雙令人看不清楚情緒的眸,複又略深了些。

他未開口,溫月聲卻抬眸看了眼天際。

“秋日多燥。”

秋日確實熱鬨。

梁家的事沒過去,就傳出了溫月聲得殿前金腰牌的事。

朝中暗流湧動。

溫月聲卻很是怡然自得。

金腰牌已經到手了三日,她卻連一次城北校場都沒去過。

公主府內雲淡風輕,甚至她還有興致寫起了佛經。

一直到了三日之後,城北的李慶元校尉給溫月聲遞了封信,請她至校場查閱驗兵,她這才動身,往校場去了。

這幾日天氣逐漸轉涼,秋高氣爽。

夏日的暑熱逐漸褪去,秋風颯颯,自京郊天慈寺通往城北校場的路上,隱隱還能聞到些桂花香。

九月正是金桂飄香的時節,這些時日鄉試還放了榜。

有人高興有人愁,來寺廟裡燒香拜佛的人便多了些。

溫月聲去天慈寺,是去取她放在佛前供奉的佛珠的。

拿到開了光的佛珠後,便往城北校場去。

天慈寺位於京郊,從天慈寺通往城北校場的路程較遠,但尋常也不是沒有車馬行走。

隻是不知為何,今日尤其地安靜。

一路行來,連一輛馬車一個行人都沒看見。

隻有淡淡的金桂香氣充斥鼻間。

穀雨將馬車的車窗支開了一邊,溫月聲就坐在了窗邊看書,手邊還放著一盞清心蓮子茶。

車內靜謐,微風不燥,吹拂在了麵上,無端叫人心情舒暢。

溫月聲看書,穀雨賞景,一路倒也稀鬆平常。

隻行至一個狹窄小道時,溫月聲抬起了眼眸。

穀雨輕聲道:“郡主,怎麼了?”

她在溫月聲的身旁待了許久,還極少看見溫月聲這個神色。

似乎有些好奇,又帶了些許的玩味。

跟尋常靜心禮佛的模樣,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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