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從現代穿回民國18 我媽是民國登報離……(2 / 2)

讀者對此並不意外。

真正讓許多讀者感到詫異並為之讚歎的是,姚容寫下的這個結局和引用的這一首詩。

這是一首吟詠秋海棠的佳作,大意是秋海棠千姿萬態,隻在秋季開花,既不憑借春光的溫暖,也不依靠春雨的滋潤,而是像威武的鬥士一樣,勇敢地在涼秋晚風中傲然開放。[注]

秋瑾身為女子,卻敢於衝破封建禮教的束縛,積極投身革命,最終英勇就義。

她寫這首《秋海棠》,是為了托物言誌。

小說主人公引用了秋瑾的這首《秋海棠》,既是在表明誌向,也是在對過去那些罵聲進行回應。

——隨便你們罵吧,我會像個英勇的鬥士一樣,無懼任何罵聲。

這讓小說在戛然而止之餘,又給人留下了無儘遐想之意,進一步拔高了小說的整體立意。

許多原本對小說無感的文人,都因為這個結局,而提高了自己對小說的評價。

張念釗在沉寂了很久以後,也特意就這個結局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章裡稱姚容為“反封建鬥士”。

不少人都引用了張念釗的這個說法。

就連白話文運動的發起者陳嘉佑都特意寫了一篇文章,鼓勵更多女子向姚容學習,並將她稱為女性楷模。

甚至還將刊登離婚啟事這件事情比喻成了一場戰爭。

“她進行了一場非常偉大的戰爭。”

“這場戰爭不見血,不動刀,但它比刀光劍影還要激烈。因為它是為了權利和真理,為了解放和自由而戰。”

除了誇獎姚容外,陳先生還誇獎了《女報》。

“它讓更多人聽到了女性的聲音,聽到了女性的訴求。”

“也許這樣的聲音無法叫醒眾人,也無法改變現狀,但呐喊一定是有意義的。這個時代太缺少這樣的呐喊了。”

當然,陳先生也沒忘記誇葉鶴棲。

“她對婚姻的理解,十分讓我震驚。”

“她和她的母親相互拯救,《火鳳凰》不是屬於姚容一人的讚歌,而是屬於她們母女的戰歌。”

“她的母親是一位鬥士,而她是一位勇士。”

最後,陳先生說:“這場戰爭的影響,也許要在很久以後才能體現出來。但當以後的人們重新回顧這段曆史時,他們一定不會忘記今時今日發生的一切,也不會忘記了她和她們。”

***

“竟然連陳先生都被驚動了。”報社裡,周綺懷激動道,“陳先生還誇我們了!”

其他人臉上也都露出榮幸之色。

就連素來沉穩的陳宛,唇角也都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但要說現場最激動的,還得是葉鶴棲。

葉鶴棲捂著自己的胸口,激動得耳朵脖子全部都紅了。

天天天啊,她居然被陳嘉佑陳先生點名道姓誇獎了!

還說什麼她是勇士!!!

這可是陳先生啊。

這可是曆史書上大名鼎鼎,對新中國做出過許多卓越貢獻的陳先生啊。

姚容笑問:“就這麼驚喜嗎?”

葉鶴棲用力點頭:“不僅僅是驚喜,還是榮幸。”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娘說。

但她身為一個後世人,對陳先生這樣的開國功臣,充滿了尊重和濡慕。

姚容摸了摸葉鶴棲的頭,剛想說些什麼,陳宛就舉著報紙道:“今天這麼高興,我請大家去吃羊肉湯。”

眾人鼓掌:“陳主編破費了!”

陳宛道:“應該的應該的,過去那大半個月大家都累壞了,《女報》的銷量能夠提升這麼多,離不開我們每個人的努力和貢獻。”

周綺懷起哄道:“陳主編,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一頓羊肉湯可不夠啊。”

葉鶴棲跟著起哄:“就是,報紙銷量提升了這麼多,也讓我們大家都沾沾喜氣啊。”

陳宛笑容滿麵,順著她們的話道:“行行行,過兩天就是除夕了,我給你們所有人都包大紅包,這個喜氣夠了嗎!”

聽到有大紅包,眾人的掌聲頓時更響亮了。

吃飯時,陳宛問起姚容接下來的打算:“經過這些事情後,葉家肯定不敢再對你們做什麼了,你們要不要搬回北平住?”

姚容想了想,搖頭道:“北平有北平的好,滬市有滬市的好,既然都在滬市落腳了,就在那裡多住兩年吧,等鶴棲讀大學了再換城市也不遲。”

與陳宛聊完,姚容又去找到周綺懷,跟周綺懷說了明天要回滬市的事情。

“啊?”周綺懷驚訝又不舍,“我還以為你們要留在北平過年呢。過年那段時間我要回老家住,我那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可以繼續留在裡麵住。”

“不了,我和鶴棲已經商量好了。”

姚容婉拒了周綺懷的好意。

比起留在周綺懷的房子裡過年,她們母女更希望能住在自己的房子裡過年——雖然說滬市的房子是租的。

周綺懷知道她們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勸。

吃完午飯,幾人從小飯館步行回報社。

遠遠地,幾人就看到張念釗拎著大包小包站在報社門口。

周綺懷問:“你怎麼過來了,還帶了這麼多東西?”

張念釗的目光落在姚容身上:“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姚容唇角微彎:“你寫的那兩篇文章,讓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這些東西就不必了。”

張念釗早就猜到姚容不會收,所以他買的賠禮,除了幾盒糕點,剩下的都是給葉鶴棲的:“這些都是我給鶴棲的見麵禮。你們要是不收下,我拿回去了也用不上。”

在張念釗的堅持下,姚容最後還是收下了這些東西:“你買的糕點有點多,要是不介意的話,進來一起喝杯茶,吃完糕點再回去吧。”

張念釗笑著應了聲好。

眾人圍坐在一起喝茶。

葉鶴棲特意坐到了張念釗的身邊:“張先生,我不白收你的見麵禮,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張念釗話裡帶著一些哄孩子的意味:“好啊,你要給我講什麼故事。”

葉鶴棲清了清嗓子。

彆人說故事,都是以“從前”開頭。

葉鶴棲的這個故事,卻是以“未來”開的頭。

“在未來,會有一個可惡的騙子和一個善良的傻子。”

“騙子說,北方有一個縣城遭了大災,當地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求傻子發發善心,捐些錢,讓老百姓能填飽肚子。”

“於是那個傻子在沒有查證的情況下,就將自己的現錢都給了騙子,還將自己的資產變賣了湊錢給騙子,甚至還想要發動募捐繼續湊錢。”

“直到有人提醒傻子,那個縣城沒有遭了災,傻子才發現那個人是騙子。當他想要去找騙子算賬的時候,騙子早就已經帶著他的全副身家不知道跑去哪裡逍遙快活了。”

張念釗哈哈大笑:“這傻子是不是缺心眼啊,連這種謊話都能騙到他。”

葉鶴棲滿是憐憫地看著張念釗,看在那些見麵禮的份上,她說了句好話:“也不能這麼說,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出發點是好的,但太笨了。”張念釗笑得更大聲了。

其他人聽到了張念釗的話,好奇問他們在聊什麼。

張念釗將這個故事繪聲繪色地複述給眾人。

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屋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等張念釗笑夠了,他才像是想起什麼般,扭頭問葉鶴棲:“鶴棲,你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講這個故事?”

“沒什麼。”葉鶴棲拍拍張念釗的肩膀,起身道,“反正你記住就行。以後要是有機會了,多讀各種詐騙故事,再學習一些反詐技巧,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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