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了她的信任與敬意。
逢夕淺淺勾著唇,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她想說的話已經說完,想帶的意思也已經傳達。
其實沒有太多彆的意思,也談不上怨恨,但是今天這把鑰匙交還,也就意味著她不再可能和他回到以前那樣近的關係了。
宋昱時眉心緊鎖,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抬步離開。
逢夕去找宋卿時,發現他的對麵正站著岑蘭淩,他們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腳步頓了頓,遲疑著要不要離開。
不想,岑蘭淩先看見了她,朝她招手,“逢夕,來。”
宋卿時也回眸,她走不掉了,便隻能上前。
“阿姨。”她朝岑蘭淩點了下頭。
岑蘭淩頓了下,還是沒說什麼,繼續剛才和宋卿時說的話。其實他們也才剛碰到。
她將手裡拿著的花遞給逢夕,“這是花園裡開的花,可巧了,難得遇到這樣一枝,我一直沒舍得剪,留著留著,好在成功留到了今天,花兒還是好的。”
她將花放進逢夕手裡後,看看他們,便準備離開,“你們玩兒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逢夕手裡的花,是一枝並蒂洋牡丹。
她拿著花枝,輕抿了下唇。
重重疊疊的、繁複的花瓣,非常漂亮。並蒂花的概率很低,很難得能夠遇到一次。
而岑蘭淩將它送給他們,就是在同他們傳達著她的祝福。
逢夕看了眼宋卿時。
他淡淡斂眸,沒有多說,隻是牽起她的手,“走吧。”
“去哪兒?”
“遛狗。”
逢夕眼前一亮。她真的很久沒有遛小V了。
宋卿時明白她的意思,唇角輕勾,“知道你想它。”
她一手被他牽著,一手還拿著那枝花,“待會讓阿姨插起來好不好?”
“嗯。”
這花的寓意確實好。
他喜歡所有對他們有好寓意的事物。
祝他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什麼好話他都樂意聽,且聽不膩。
……
到了晚上,逢夕和他一塊兒往房間走,走到他的房間門口,她同他說晚安,接著便準備回她從前住的那個房間。
宋卿時:“……”
他視線一頓,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扣住手腕拉回來。
他低聲與她耳語:“去哪兒?”
逢夕愣了下,“回房間睡覺呀。”
他眉尖緩緩蹙起。
心裡忽然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和宋詩諳玩得這麼好,合著兩人的腦回路在某些時候是一樣的走向。
他額角一跳,開了門,將她帶進去,“睡這。”
“不行──”
“怎麼不行?明天就去領證,馬上就辦婚禮,都是夫妻了,當然要睡在一起。”
逢夕噎了又噎,怒瞪著他。
在說到要留宿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想的就是今晚要回到她闊彆已久的房間了。沒想到這人跟她完全不是一個想法。
她猶豫道:“這樣會不會不好?”
“不會。都這樣名正言順了,怎麼會不好?”宋卿時乜她,“你以為我們談了一晚上的事情是在談什麼。”
逢夕當然是有聽見。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和荊茉、宋詩諳說著話,但自然也是知道旁邊的他們在談論結婚事宜。
事無巨細,從大事說到小事。她偶然看過去的時候,能看見他十分認真的眉眼。當時她還有點被他迷住,覺得那個樣子十分好看,多看了好幾眼。
她的臉上逐漸升溫,慢慢抿起唇。
他反手將門關上。
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他的吻同時落了下來。
“我儘快擇個婚期,我們結婚。”他的聲音自她耳邊滾過。音落,吻至。
“一天沒親你了。”他眸光微黯,“很想。”
所以放不了人。
逢夕的麵頰已經染透胭脂。她抬手去遮住他的唇,他眸光晦暗不明,突然地,舔了下她的手心,濡濕、溫熱。
逢夕錯愕,如遇驚雷,猝然將手收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狹長的眼裡亦染了笑意,扣住她後腦,壓向他。
室內的空氣也漸漸潮濕。
一開始逢夕還顧忌著這裡是宋宅,雖然知道隔音好,也沒人能知道他們在房中所行之事,但還是很放不開。
直到後麵,她再放不開都不行,再想壓抑都壓不住。她的指尖掐進了他手臂上的肉裡,難捱地睜眼看著他,睫尾濕濕的,都是淚光。
他心癢得出不了聲,吻上她的眼睛,恨不得將她吞入腹。
他抱起她在床尾的沙發上,伏在她耳邊問說:“阿夭當年生日那天,是不是在這裡?”
他的話隻是剛起了個頭,逢夕的身體就下意識地顫了下。她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知道他還未說出口的話。她止不住地戰栗。
“我躺在這上麵,阿夭站在我麵前,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沒有人在,我也醉著,阿夭可以為所欲為。”他握住她的手腕來到身前,沿著蛇形、也或許亂無章法地緩慢行走。
逢夕拚命搖著頭,她怎麼可能有他說的那麼、那麼過分與大膽。
她做了許久心理準備,最終也隻是做了小小一件事。
“我沒有……”她辯解了聲。
“哦,對,我忘了,阿夭這麼乖,怎麼會那麼做呢。”他勾著唇,卻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輕喃,誘哄:“那阿夭心裡想不想?想的話,就可以做,就可以得到。不要害怕,想做什麼都可以。”
逢夕緊緊咬著唇。她好像是在被他推著走,不走都不行。她垂著眼,完全不敢看他。隻要一看,好似就會被拽進深淵去。
“好姑娘,彆害怕,大膽點。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他咬了下她的耳垂,呼吸灼燙,聲音喑啞,“當年是,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