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心口好癢。
“那你試試好不好?”她湊上前,輕聲問。
上次也不知是哪個人,壞得不像樣,將她手腕束住,還要她自己來。她動作不便,這道難題難上加難,他分明是刻意為難。而現在她報複回來了。
賀明漓壞心地看著他。
糖心梨子太甜的話也有可能是壞的。
他微耷下眼,壓住眸中的晦沉,看起來
十分好脾性,“那你湊近點。”
賀明漓準備瞧瞧傅公子要使出什麼解數。她蠻有興致與耐心地依言照做。
她甫一湊上前,他便輕碰上她的鼻尖,吻又輕如霧地落到了唇上,時而含住時而離開,整片氣息都被加溫得灼熱。
她被他弄得混沌,喘息漸漸重了。
也是這時,他輕易地便顛覆了站位,將她抵在牆上。這回不再是撩撥的吻,轉為強勢,洶湧地衝過來。
“這樣算‘主動’了麼?”他問她。
她都已經被他抵得無法轉圜,他還在問她算不算“主動”?
賀明漓迷離得眼尾一片潮紅。她微張著檀口呼吸著,尋著試圖將主動權拿回來,推了推他,“你往後點。”
她不想在這了。
可是男人紋絲不動。
“漓漓。”他垂著眸,散漫道,“主動權在我手上。你不是說,要讓我主動的麼?”
好像是的。
但又好像不對。
為什麼上次她被綁住時,局麵是被他操縱著進行的,而現在是他被綁住,局麵依舊是被他操縱著進行?
可是男人已經不容她去思考那些,繼續吻了下來。
那條領帶確實束縛住了他的發揮,如果不是它控製住他的動作,他的手怎麼可能如此規矩?但即使是如此,也不見其有多安分。
在與她接吻的全程,他忍耐至了極點,雙手無意識地在掙脫,任由打得死緊的領帶將自己的手腕勒出道道痕跡,也毫無痛覺,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若是細一點的布帛,可能已經在控製住他動作的過程中被掙斷了。
她倚著牆,有些站不住地想滑落。賀明漓想叫停這場遊戲了。
可是由她按了開始,結束鍵卻是不由她控製的。
她叫著停,他卻置若罔聞,在觸碰與摩擦間,氣息急促。男人手腕輕動,在她完全沒看見的暗處,脫出了束縛,那條領帶輕而無聲地落地。
賀明漓渾然未覺事情已經失控,他的手握上了她的腰,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襟扣被解,她覺得實在是有哪裡不對勁,迷迷糊糊地費勁想了又想,才忽然睜大眼,“你——”
見她終於發覺,他輕一挑唇,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區區一根領帶,怎麼可能將野獸困於籠中。
主動權輕而易舉的就落回了他的手上。他順便還要與她清算剛剛的“賬”。
在那麼緊要的關頭,她是會叫停的。說跑就跑,一點不留戀,也不顧念下他死活。
就這麼大點地方,賀明漓近乎湧上一陣絕望。
不是,犯規……
他握住她的腕骨,沒有打算放人,“我還能主動。我再試試,好不好?”
她搖著頭,話語卻被他儘數吞沒。
……
賀明漓對時間沒了明確的感知。
隻知道在很晚的時候,他親著她的耳垂,同她說:“知道麼,
今天你站在那兒出神時,我以為你要悔婚。”
那時他心口微緊,擔心下一秒她就鬆開挽著父親的手,轉身朝後跑去。
所以在她走到他麵前時,他極快地便握住了她的手,手在收力,握得很緊。
他還有力氣,但是賀明漓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了,她都蔫吧了。聽見這話,不由自主地彎起唇,好心地回想了一下,在他懷裡閉著眼咕噥道:“當時在想,好像一轉眼就從十六七歲走到了二十六歲。”
上一幀畫麵,是穿著校服,下一幀畫麵,就是眼前的婚禮,她即將穿著婚紗走向他。
如電影一般。
可是這十年,真的過得好長好長。
他眸光微動,剛要說什麼,就聽得她繼續道:“不過你要是再這麼可惡我就真的要悔婚了傅清聿!”
他的唇角不受控製地勾起。
……
羅德尼的視頻火了,官方的回應火了,婚紗照火到出圈,這場婚禮亦然,外麵的世界跟著熱鬨了一整天。
從前還隻是一小個圈子關注到,這次上了熱搜後則是直接湧入大規模的路人圍觀。
不查不知道,仔細一查才發覺這場婚禮是什麼規模。耗費的人力物力都不在少數,奢華與浪漫程度簡直令人咂舌,堪稱世紀婚禮。
有一種這個世界背著他們這些NPC在悄悄過得很好的感覺!
加上雙方背景被扒,議論聲一重高上一重,落在他們身上的相關議論根本無法停息。
在婚宴前,傅清聿就已經收到這些消息,他已經吩咐下去將能放出的婚禮錄像放出來,回應他們的喜愛與期待。
而在深夜,他方才騰出空來,親自現身。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麵前,也是他第一次下場回應:
【昨天是我與我愛人的婚禮,感謝各位的關注。將我愛人昨天在婚禮上的兩句話也送給大家:希望大家都能在感情的這條路上明白愛與被愛的最終定義,也都能於愛的深海中找到歸途。
最後,感謝祝福。收各位祝福,該請各位吃個喜糖,與各位同喜。】
他研究了一下,將金額設定到最大,接連發了二十個五萬元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