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和謝凡說話的係統完全沒有注意到, 就在自己剛剛在謝凡腦海中說話的一瞬間門，一旁扛著設備的封楚目光朝著自己這邊的虛空位置看了一眼。
此刻並不受謝凡小黑屋的影響，這段時間門仍然是能夠看到網上的那些東西的係統正在向謝凡的腦海之中進行填鴨教育, 【你給我聽清楚了，接下來不管她問你什麼你不懂的東西, 你都不許有大的表情變化，更不許驚慌失措, 不然你在這個圈子裡麵就徹底完蛋了, 知道嗎？】
深知謝凡的德性, 係統也懶得跟他說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知道越多的東西他越容易露餡，所以直接的給謝凡灌輸他接下來它的反應會導致的什麼樣子的結果，
【隻要接下來寧雅問你的問題的時候, 你維持住自己表麵上的淡然，然後把我告訴你答案回複給寧雅, 那麼接下來和你此消彼長的女主角自然而然會身敗名裂, 你也會重新回到娛樂圈的巔峰, 聽明白了？】
雖然係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上這個沒用的宿主，但沒有辦法, 在這種大事上, 他們兩個的利益永遠都是一致的，必須要優先對外。
誰讓他們兩個本質上都是偷封楚氣運的賊呢？
在今天這件事情中, 謝凡與寧雅和封楚這雙方二者間門必須要徹底身敗名裂一邊才能收場。
雖然寧雅並沒有在網絡上透露過今天來見謝凡是要怎麼個直播他偷東西法兒，但是係統對於這個姑娘的專業之處在哪心裡門清兒的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詢問他那草包宿主音樂上的相關知識。
畢竟係統心裡清楚，以前有著百分之百的女主角的氣運在身時，為謝凡彌補的他身上的那些不對勁的漏洞之處，現在伴隨著那份完美氣運的逐漸失去, 被蒙蔽了雙眼的那些人也會察覺到那些個問題。
就如同謝凡當初毆打陸晨風一事，曾經是證據擺在那裡都不會被警方尋找到。
——這就是世界對於天命主角的偏愛。
不過雖然後來封楚這位真正的天命之女的崛起讓謝凡失去了這一切的偏愛，也讓他失去了唾手可得的一位氣運超強的天命之女的氣運。
但是現在，一切都能夠被重新的扭轉。
隻要謝凡能夠回答的出來聲稱著要撕下他盜竊者麵皮的寧雅全部相關的專業方麵問題，那麼今日專程來對謝凡進行審判的寧雅與封楚兩人就會變成徹頭徹尾的笑話。
是眼紅謝凡才華的紅眼病，網上的風向會直接的徹底逆轉。
而在封楚的這次被質疑之中，他就可以趁著封楚重新落入穀底，再一次的竊走她的氣運，等到謝凡身上的女主角氣運被重新填充回百分之百，那麼他仍然的能繼續做國民眼中的大眾男神。
他也同樣的可以在最後拿到這份被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的氣運。
隨後係統又趁著謝凡還沒有喜怒形於色的時候連忙補充了一句，【聽懂了你就眨一下眼睛，然後主動點的問寧雅想問你什麼問題。】
一聽到係統的這句謝凡總算是反應過來，雖然他這個人確實是狂妄自大又愚蠢，還酷愛無能狂怒，但好歹也是和係統相處那麼久，有著一點基礎的默契在。
於是連忙的眨了一下眼睛，緊接著看向如果放在平時聽到係統說她要害自己早就要開始罵人的寧雅，儘量的扯出一個笑容，按照係統吩咐的對她道：“所以，你是想要問我什麼呢？”
而隨著謝凡這句話音落下後，傅雅能夠看到直播間門中的觀眾們一下子就興奮了許多，發送彈幕的頻率瞬間門就高了不少，整個屏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幕，粉粉黑黑路人全部都有，
【啊啊啊要開始了嗎！困擾我好多天的謝low才華真假之謎，終於要開始揭露了嗎】
【蕪湖！趕上熱乎的直播了！我有預感，接下來會出現相當炸裂的名場麵！】
【但是寧雅手上是真的能有把謝low給捶死他的作品都不是自己的證據嗎，不會翻車吧，感覺謝low看起來好自信的樣子，就是那種……雖油但信（比劃）】
【感覺應該不能吧？寧雅這波玩的真的很大，是完全拿著自己的名聲和前途賭，如果沒有實質捶死的證據，應該不敢這麼浪，而且楚姐也在呢】
【有一說一，我覺得寧雅手上有捶死謝low的證據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是和謝low合作了那麼久的，蛛絲馬跡應該能翻到很多，畢竟前幾天那個直播大佬的謝low作品分析就說的我恍惚的不行，謝low是真的有點可疑】
【而且謝low現在看上去表情那麼自信，你們不要忘記他是剛剛出來，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啥啊】
【有些人我真的勸你們適可而止吧，等一會兒我們哥哥被迫證明了自己的才華你們最好是能給哥哥道歉】
【雖然但是，這話由你們蟹粉說出來，會不會有點太過諷刺了】
【笑死，自己屁股歪的不行，倒是在這有臉指責起彆人的三觀來了】
【請問蟹粉們到底什麼時候給楚姐道歉捏（遞麥克）】
【主要是，謝low之所以被大家這樣的懷疑，除開寧雅真的是賭上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前途以外，另一方麵也是謝low自己人是真的爛，他人品垃圾的前科實在是多啊……】
【是這樣沒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全網都這樣膈應謝low真的是他自己問題太多了】
【話說前幾天大佬們給扒出來的足夠謝low再續一下免費盒飯的事兒，什麼時候能讓他再進去啊？】
【不知道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謝low的免費盒飯肯定是還得再續餐的，在謝low之前，我真的是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這樣全方麵無死角的爛，真的好要命】
在寧雅直播間門中的觀眾們討論著謝凡今天到底是不是會被徹底的給捶死的時候，現場聽著謝凡遵循著係統的說法，主動的向寧雅大方發問。
把係統拿一份狼狽為奸的話全部都聽入耳中，在一旁扛著直播寧雅的專業設備的封楚挑眉。
封楚原本以為謝凡的那個金手指會是什麼能夠看得到一些未來的什麼一類的要更高級一點的東西，她想要得知具體內容的話，免不了的要對謝凡進行上一通用點小手段的“逼問”。
卻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她直接就能夠看得到的會說話的喪屍晶核同款物品。
而謝凡又剛好是不學無術的鐵廢物一個，聽它剛剛的那要給謝凡打小抄的話，如果沒了它給幫忙作弊，謝凡直接的就會獻出他的原型。
這可不就巧了嗎？
作為末世土著的她，對於這種喪屍晶核一樣的玩意，處理的最是拿手了。
隻不過這“會說話的晶核”口中的另一句讓封楚有些忍不住的在意，什麼叫做和謝凡此消彼長的女主角？
先放下那個讓人感到奇怪的女主角的說法，單是此消彼長這一點。
聽起來倒像是有點在指代……她？
封楚記得，原身就是在踏入娛樂圈不久之後，就被謝凡這個垃圾東西給汙蔑。
然後在他的粉絲的網暴中日漸崩潰，到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在她收到的那份原文大綱中也的確是在原身死後，謝凡的事業越來越更上一層樓，紅爆的發紫。
想起來那個心軟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謝凡這個罪魁禍首的緣故，封楚的心口忽然就有些久違的絲絲拉拉的疼。
這也算是她的老毛病了。
封楚一直都堅信哪天她錘完謝凡這垃圾人身體的自動ptsd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再次壓抑下去心中那種想要上前去毆打謝凡的衝動，封楚垂了垂眸，平複了一下自己有所起伏的情緒。
隨後在聽到伴隨著寧雅第一個問題話音落下後，謝凡的嘴角揚起抹自信的笑容，回了她一句，“這我當然記得了。”
係統的客服音也開口告訴他答案的同時，
封楚抬了抬手，表麵上隻是動了一下肩膀上的攝像機，實際上卻是在把西凡頭頂上的虛空處那團隻有自己看得到的發光的喪屍晶核一樣的東西給抓過來。
“怎麼了？”封楚這個動作做完，身邊在看著直播間門中彈幕的傅雅不禁轉頭過來，看著封楚，“彈幕說鏡頭剛剛劇烈晃動了一下？”
以封楚的情況而言，按理來說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
畢竟她連噬人鯊那種個頭的都推得動，不應該拿個攝像機還會晃動。
“沒事。”封楚淡定的回道：“就是調整一下姿勢。”
隨後又表示都不用管她，看謝凡會比較好看。
雖然鏡頭是隻拍著前方的寧雅和謝凡，不過封楚和傅雅兩人的對話也同樣能夠被許瑩瑩這超好的專業設備給收錄進去。
所以在封楚這句話音落下後，直播間門中謝凡粉絲以外的人差點沒她被這句笑暈過去，【哈哈哈哈楚姐奪筍呐，謝low好看哈哈哈這真的是本月最好笑的笑話】
【咱就是說本來這個笑話也不是那麼好笑的，但是由於說出來的人是楚姐，就忽然的好笑度翻倍了】
【畢竟咱絕美楚姐是謝low這個醜逼登的完美受害人（笑哭）】
【等等啊，家人們，楚姐這話好像還真不是在嘲諷謝low，你們快看直播間門！謝low現在的劇情是真的有點好看！】
被這條彈幕一提醒，直播間門中的觀眾們才恍然大悟，封楚口中說的“好看”不是指顏值上的好看，而是……
“這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怎麼都讓你給翻出來了？”謝凡朝著剛剛對他提問的寧雅寵溺一笑，又一次的給無數網友造成精神暴擊，“這不就是……”
不得不說，係統在給謝凡寫作業答案的時候還是非常走心的。
為了避免他回答的太過生硬讓人起疑，還給他準備了前置的閒散話語。這好像真的是他自己一點點想起來的一樣。
而謝凡的演技也確實是不錯，竟然就這樣的給完美偽裝了下來。
隻可惜，他也隻能夠裝到這裡了。
因為剛剛給他遞考試小抄的係統已經在封楚手裡，再也沒有辦法給他繼續傳遞答案。
“呃……”等了半天，都沒有在聽到係統傳給自己新的答案，謝凡臉上自信的笑容不禁緩緩消失，瘋狂的眨著眼睛試圖提醒係統趕緊把接下來要怎麼說的內容告訴自己。
但是腦海中卻始終不見那道熟悉的客服音傳來，在眼前寧雅的注視之下，口中不禁隻能吭吭哧哧的憋著含糊不清的，“嗯……這個……”
這忽然間門的態度轉變不禁把屏幕前的所有觀眾都給看呆了，
【？？？臥槽？什麼情況？】
【所以說謝low剛剛是在虛晃一槍，故意表達出自己很會的模樣想蒙蔽寧雅嗎？】
【草，我也差點的被謝low剛剛那種自信給騙了，以為寧雅要翻車，但是現在……謝low是真的有問題吧？寧雅問的那個問題我都會啊！】
【難怪楚姐剛剛會說讓我們看謝low比較好看，這劇情是真的好看啊！】
【你們有毛病吧，哥哥在裡麵待了那麼久，整個人都憔悴成這樣了，寧雅還逼著哥哥回想那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換成是你們你們也不可能立刻的就能答出來】
【？前麵的蟹粉彆胡亂攀咬，我們這些正常人可不會做出你哥那種違法犯罪的事兒，把自己給送進去吃免費盒飯】
【我是發現了，全網論嘴最硬，還是得看蟹粉的啊】
【畢竟眾所周知謝蟹粉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哦，當然，他們見了棺材也不一定落淚，畢竟直到今天還在罵楚姐不識抬舉呢，搖頭】
【話說謝low一直在眨眼睛乾嘛呢？眼睛抽筋嗎？】